原來沒有神識就不能夠呆在這裏呀,所以阿衍才故意裝作不認識她,要她走……
扶冉摸了摸自己烏黑的秀發,看著鏡子裏的自己一時間還有些不習慣了——
這是她自己的身體,已經十八歲了。
“在想什麼?”
凜月從身後摟住她,將頭埋在她的脖頸處。
“我在想……這些有點不真實……可能是蒼青把記憶都歸還給我了,一時間有點多,所以還不太習慣……”扶冉轉過身來,捏了捏凜月的臉,“你能不能變回阿衍的模樣呀?”
雖然他的本體簡直俊美得人神共憤,但是扶冉就是看不習慣,怎麼看還是得楚衍的相貌最賞心悅目。
“嗯?這樣不好看嗎?”凜月沒有立刻變回楚衍的模樣,他垂著眸子,不知道在想什麼。
“好看,當然好看!就是……不太習慣。”
他直起身子:“那……你喜歡的僅僅是楚衍,還是……”
扶冉愣了一下,也許她自己都沒有想過這個問題,她一直覺得凜月就是楚衍,楚衍就是凜月。
凜月指尖顫了顫:“看來,你是隻喜歡……”
扶冉無奈地摟住他的腰,在他懷裏抬起頭來:“好啦,笨死你得了,怎麼還有和自己吃醋的家夥呀?楚衍就是凜月你呀,我喜歡你的全部。”
凜月不說話,但低垂的眉眼讓人看了都覺得可憐兮兮的。
好歹也是堂堂主神呀,怎麼還這副哈巴狗的可憐模樣,扶冉忍俊不禁。
無奈,隻好挑起凜月的下巴吻了上去,唇齒相依之間,將那些心裏話細細說來——
“凜月,我愛你……”
你讓我不再是孤單一個人了。
“冉兒……”
凜月長長的睫毛顫了顫,捧住她的後腦勺,加深了這個吻——
她的出現何嚐不是他幾千年來按部就班裏唯一的變數……
雙唇分離,兩人鼻息交纏——
扶冉的手不安分地探向他的腰際:“那什麼,要不……洞房?”
凜月:“??”
扶冉指尖靈巧地抽掉他的腰帶:“成親那晚,我們什麼也沒做……現在,冉兒成年了……”
凜月呼吸急促了幾分,連眼尾也染上紅暈:“但……如今還是青天白日……”
扶冉雙眸眯起,笑得嬌俏:“那我們就白日宣yin,如何?一句話,宣還是不宣?”
凜月喉結上下滾了滾,眼中欲念濃厚起來:“宣。”
他心神一動,扶冉身上遮蔽的衣物瞬間就消失了,緊接著大手一揮,紅簾落下——
“凜月!你賴皮!我才抽了你一條腰帶,你就把我全……!!!”
“噓……”他將玉指抵在她粉唇上,“乖,保留體力……”
“…………”
*
翌日,某神春風得意,眉眼間都是掩蓋不住的笑意。
扶冉坐在扶夜的轎子裏,揉著腰,感覺以前坐起來格外舒服的轎子今日也變得不得勁了。
可能是因為吃飽喝足吧,凜月那家夥竟然舍得撇下一堆事務,來這個位麵和她生活了。
扶冉一邊揉著腰,一邊哀怨地瞪著某人,那罪魁禍首卻闔著眼睛,一副怡然自樂的模樣。
氣死她了!
扶冉小手一指:“你,過來。”
楚衍微微勾了勾唇,聽話地坐到她身旁去,嗓音低沉:“怎麼了,冉兒?”
他大手覆在她的腰上,竟然準確地找到了痛處,一下一下地揉著。
扶冉咬了咬唇,好啊這家夥,明知道她是怎麼了還問!!
叔可忍,嬸不可忍!
一個粉拳就要招呼在楚衍的臉上,卻被後者輕輕巧巧地握住了,放到唇邊輕輕地吻了兩下——
楚衍貼在她的耳旁,聲音有些啞:“乖,你想謀殺親夫嗎?”
“…………”
啊啊啊!
楚衍這家夥,怎麼開了葷就跟開閘了一樣,騷話連篇的,再也不是以前那朵小白花了!
兩人嬉鬧著,就到了千鸞宮。
因為凜月使了小手段,所以現在在扶夜他們看來,扶冉和楚衍不過是失蹤了半天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