噠噠噠……
清晨,太陽還沒有起床。繁華的大街,還非常冷清。吳冬,長發過耳,亂糟糟一看就是剛起床,原本清秀的臉龐,在那惺忪的小眼睛,重疊過度的三眼皮,加惺忪的睡意的掩蓋下,變得更加普通,一身粗布麻衣,拖著草鞋,走路也不像正常人,一拖一拖。背著一袋黃豆,每一次落腳都傳出清脆的聲響。
自從八年前,他的家族一夜之間被毀滅,六年前,他的父母雙亡之後,他每天都在重複這件事。按道理來說,他怎麼著也是道修,而且練氣一層的人物了,根本就不用幹這樣的活。不過他在八年前就是練氣一層,現在十六歲的他還是練氣一層。這也讓他成了徽州的一大笑話。
然而,這些都沒有影響到吳冬。十六歲的他,每天都是大大咧咧,吊兒郎當的在大街上跟人有說有笑,時不時逗逗哪家閨女或者守寡多年的小寡#婦;時不時跟誰誰誰右手菜刀,左手砧板,邊斬邊罵,或者在地上畫一個小人,脫下一隻鞋,在邊抽邊咒罵;時不時與人在大街上扭打在一起,滿街滾打。
於是吳冬就有了一個個稱號,無恥流#氓,廢材過氣少爺。不過街上的人倒是並沒有嫌棄他。因為他從來不仗著自己是道修,而欺負那些普通百姓。
要知道他雖然八年始終隻是處於練氣一層,但是那怎麼說都是道修。擁有的力量他們凡人哪裏能夠相比?這就導致那些小寡#婦們每次都罵他流#氓,卻並不討厭他,下次見麵照樣“打情罵俏”;那些跟他打架之人,第二天見麵照樣稱兄道弟;昨天還將彼此祖宗八代罵得狗血淋頭,今天見麵,不照樣是有說有笑。
……
“秦叔,今天比昨天要早嘛?”吳冬來到一家豆腐店門口,對正在忙碌的店老板打招呼。同時將背上一袋子的黃豆放在了地上,“這是今天的黃豆。”
秦老板四十多歲,隻是看了他一眼,然後就繼續自己的工作,嘴裏說道:“我說小吳,今天是‘真武學院’招收新人報名的日子,我家小妮子要去試試了,你要不要去呢?”
吳冬伸頭向小店後麵望了望,臉上略帶遺憾地說道:“怎麼,豆腐西施要去真武學院練武去了?那我以後豈不是少了眼福了?”
對於秦叔的女兒,他很早之前就看出來了她有修煉天賦,隻是他從來沒有說過而已。
“你就是嘴上沒有正經,真武學院又不是沒有道修,你都是練氣一層的人了。怎麼不去試試?”秦老板頭仍然沒有轉過來看他一眼。
吳冬撓了撓頭,說道:“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現在這點本事,還是以前仗著家裏有點錢,活活用藥催出來的。真武學院根本就看不上眼。”
真武學院,吳國徽州第一大實力。在整個吳國都是前五的勢力。說吳冬沒有想過進去,那是假的。早在七年前,他就去報名了,可是人家說他資質一般,沒有前途,兩個字:不要!
對於這個理由,讓吳冬著實鬱悶了一段時間,直到他後來知道是某些人在搞鬼之後,他就再也沒有去嚐試過。而是將主意打到了徽州另外一個門派上:靈道派。可是這麼多年來,他同樣沒有成功。
不過今年,機會來了。
諸葛紫怡,這個從小跟他一起長大,比他小兩歲的女孩。她的資格很好,他們已經去靈道派測試過,靈道派希望她能夠加入。不過她卻說自己加入可以,但是要靈道派將吳冬一起收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