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午,酒店門口,果真就來了五輛中型懸浮客車,每輛懸浮客車可容納十人。這一批懸浮客車,正是東風城政府安排用來接待這一次參與慰問共演的表演者,前往斯裏夫沙特軍港的。
這時候,所有將要參演的藝人,全部都已經提前在酒店的一樓大廳等候著工作人員的安排。因此,整體一樓大廳就像是個表演會的後台一般,大約數十名穿戴各色服裝,不同打扮的表演者,這一眼過去,倒還真是目不暇接。
其實,這些表演者都已經不是第一次參加大型演出了。因此,每個人的心情,大多都很平靜,或是坐著閉目養神,存儲體力,或是三三兩兩地站著相互閑聊,交流專業上的經驗體會什麼的。
當這也不盡然,在這群人中,就有一名青年魔術師,細看之下顯得有些與眾不同。隻見他雖然無聲地坐在沙發上,但不僅沒有休息,也並沒有參與周圍的討論。
這名青年魔術師,就是杜樂。
此時杜樂雖然麵上沒有表情,但心裏卻是七上八下,忐忑不已的。因為他很擔心,會有人上前,詢問他的身份,更加擔心會有人要求他取下麵具,以核實身份什麼的。“心懷不軌”,終究還是會心虛啊。
幸好,杜樂慢慢發現,自己似乎有些過慮了。從在大廳集中開始,一直到上車之前,杜樂發現,似乎沒人對他有興趣,或者特別注意到他。緊張的心情,這才慢慢放鬆下來。
負責接待這些表演者的工作人員,這時候走進大廳來,向一眾表演者介紹接下來的行程,並且招呼表演者依次序上車。
杜樂沒有急著跟上車,倒是趁著這點小空檔,認真地再在腦海中,過一邊昨晚青年魔術師對他的特意交代,確定再無遺漏,才稍稍整理一下衣服,混在人群裏跟上車。
杜樂冒充的青年魔術師,其實是一名新近崛起的表演者,因為名氣還不是很大,所以並沒有太多機會參加這種大型的表演。因此,在娛樂圈,認識這名青年魔術師的人,並不是很多。而這一次,青年魔術師之所以能夠參加斯裏夫沙特軍港的晚會,也是他借助人事關係,用盡辦法主動爭取而來的。最重要的是,這一次演出,還是東風城政府主辦的,能夠參與其中,對打響名號絕對是個絕佳的選擇。
然而,青年魔術師的這個背景,對杜樂來說,卻是能讓他感到安心的。相反,如果他的名氣很大,那杜樂絕對不適合選擇他的角色來冒充,不然,出紕漏的風險肯定要大得多。
在東風城內,大多數的魔術師的打扮,與杜樂此時的一身穿著是大同小異的,也因此,杜樂並不需要擔心,會被人因為他的穿著與一般百姓差異太大,而被人懷疑。
簡而言之,在表演者當中,有這麼一位魔術師,杜樂覺得,無疑是老天爺對他的眷顧,讓他的行動平添一份順利。
杜樂看見懸浮客車的時候,便就更加放心了一些。
這次活動,終究是民間的娛樂活動,檢查的力度,相對來說不會太高。而且,杜樂身上也沒有什麼違禁品,便也就輕鬆過了初輪安檢。
至於,仍然被綁在客房裏的青年魔術師和少女,杜樂提前給他們一人一瓶體力藥劑喝了。想來,他們可以很輕鬆地堅持個兩三天,不需要吃喝。
等到杜樂上車後,他看見懸浮客車的座位都是單獨一人一座,便又鬆了一口氣。杜樂心裏念著的,就是要盡量避免與其他人的接觸。
要知道,杜樂現在可算是在踩鋼絲線一般的狀態,說多錯多,所以還不如少說,甚至保持絕對的沉默。
客車啟動。杜樂看見,幾乎每一個與他同車的表演嘉賓都不再交談,而是開始專注於自身了。興許是因為接近演出,這些人或是暗暗練習某個曲調,準備自己要演出的曲目,或是在檢查自己臉上的妝容。
不難看出,這些表演嘉賓都是非常重視這一次的表演。
十輛懸浮客車組成的車隊,浩浩蕩蕩地沿著大道行駛了將近一個小時後,終於抵達斯裏夫沙特軍港邊界的崗哨。
在守門士兵的示意下,這些懸浮客車列隊依次通過前,都要經過嚴厲的安全檢查。
不過這個檢查,倒是很簡單,重點隻是針對車輛,和車上所有人的安全性。每一輛懸浮客車都有一名軍人上車,拿著檢測儀,四處掃描,隻要沒有檢查到違禁品就可以放行,並不會針對表演者的身份。所有,杜樂又逃過了一關。
當懸浮客車順利通過關卡,進入軍港內部後,杜樂心頭那顆巨大的石頭,總算可以完全卸下了。
懸浮客車行駛的高度不算低,借著這個高度,杜樂很輕易就看見,在軍港內停放著的一些戰艦。
這讓杜樂的注意力更是完全被轉移了,心情頓時激動不已,這一整天因為偽裝喬扮而產生的擔憂,自然也就一掃而空了。
看著這一輛輛讓他雙眼發光的戰艦,杜樂恨不得馬上就把這些戰艦,全部都收入自己的空間裏。杜樂的腦海中,更是在想象著這樣一個畫麵:假如,這些戰艦,全部都屬於地球,那地球人就完全不需要擔心,來自外星星球的侵略者,會對他們有任何威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