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達國烏達市。
在一棟由四根巨木作為支柱,三層房高的樓房裏,有一間麵積不足五十平方米的房間,此時正圍坐著,十二名服飾各異的黑人。
這十二名黑人,不是一般的普羅大眾,正是烏達國各個部落的首領或者長老,也就是說,此時這間房間裏坐著的,是掌控著整個烏達國命脈的核心權勢。
“好了,現在,我們需要商議一下,如何對待島國礦場的問題。”一名顯然長年身居高位的老人,此時正半睜著眼睛說道。這位老態龍鍾,年過半百的老人能在這群精幹威猛的年輕人中有此發號施令的氣勢,確實是由於他的地位非凡,因為,他正是烏達國現任總統的親生父親,烏達國最大部落——烏達部落的前任首領崗耶夫,雖然退位,但實際上仍然統領著烏達部落,在烏達國內當然威望極高。
“還能如何對待,他們殺了我的兒子!”接話的是旺達族的首領旺萊,此時他難掩臉上極大的憤怒,語氣間盡是對礦場的一切恨得咬牙切齒,要馬上把這個礦場炸成碎片的意味。
他的兒子菲力就是因為帶著旺達部落的精壯勇士,到礦場那囂張,想要霸占礦場,與礦場的保安發生了槍戰,在槍戰中被擊中而死在現場,部落勇士才趕緊帶著他的屍體落荒而逃,回到旺達部落向旺萊稟報。
而這場槍戰,竟是很兒戲地定性為意外,而且是旺達部落的擦槍走火,首先開槍挑起的。
但對旺萊來說,不管菲力做了什麼,礦場竟敢擊斃菲力,分明就是不把他們旺達部落放在眼裏,不把他旺萊放在眼裏。
失子之痛,再加上對方的侮辱,旺萊是暗下心思,不管對方是什麼背景,什麼身份,敢在烏達國的國土上對他們旺達部落無禮,就務必要痛擊礦場,甚至毀滅他們的礦場,才能發泄他心頭之恨。
“先撩者賤,打死無怨。是你們的‘吃相’太難看,怨不得別人了斷你那魯莽狂躁的兒子。好不容易才有一個投資商肯到我們烏達國來,你們竟然還想著,用武力搶奪不屬於你們的東西。”另外一名中年人不屑地說道。他是格達部落的首領格朗姆。
旺達部落的首領聞言,一掌狠狠地拍在桌子上,怒不可遏,似乎下一秒就要撲過來,把格朗姆撕碎。
崗耶夫見狀,隻是微笑著,略微抬頭,適時輕描淡寫地平息了眼見要爆發的爭端:“保護本國國內的合法生意,是烏達國能夠發展的原則之一。我們不能傷害島國投資方的心。”
“但是,他們犯下了殺人罪。”旺達部落的旺萊登時氣紅了臉,極為不滿地說道,“難道他們性命比我兒子的性命還要高貴不成。”
在場的人聞言,俱都紛紛沉默沒有搭話。旺萊這是在強詞奪理,貌似他的兒子就能夠比別人高貴,讓別人站著不反抗,隨便他兒子肆意殺害不成。
旺萊看了看周圍人似乎都想要撇清關係,對此事置之不理一樣,就知道他剛才的話,這些人都完全沒有放在心裏。事不關己高高掛起,大概就是這個意思了。
幸好,旺萊手中還有一張王牌,隻要這張王牌一出,絕對可以迫使烏達部落和格達部落妥協,對島國礦場采取行動。想到這,旺萊嘴角不為意地揚了一下。
“其實我知道,你們無非是擔心,對付礦場會影響到烏達國的利益而已。但我認為,條條大道通羅馬。絕對不能因為這些,竟敢在我烏達國內殺害我兒子的狂妄之徒,對烏達國有利,就對他們姑息養奸。
要不然,他朝會發生什麼事,誰說得準?更何況,”旺萊說到這,刻意頓了一下,然後掃視了在場其餘人一圈後,才慢悠悠地繼續說道:“如果你們想要烏達國發展,想要投資商,我還有一個更好的合作夥伴。”
不可否認,這張所謂的王牌,確實起到了“一石激起千層浪”的效應,在場所有人,特別是崗耶夫一時間都極為詫異地看向旺萊。
這樣的反應,才是我想要的。旺萊一邊心裏得意,一邊笑著繼續說:“世界強國之一的歐洲F國,已經表明態度。他們願意和我們烏達國進行長久合作,並且答應,隻要我們應允,將會派專業團隊前來開采我國的礦藏。F國作出了承諾,在三年內,在我國的投資額不會低於一億美元。另外,他們還會幫助我們政府修建大樓和水電站等經濟設施,甚至也可以以最優惠的條件貸款給我們,以幫助我們改善生活居住等環境。”
屋子裏的人,一聽到旺萊的話,都露出了震驚的神色。他們互相打量,幾乎都覺得這根本是天荒夜談,旺萊肯定是在開玩笑。
特別是崗耶夫,他始終是烏達國總統父親,又是這屋子裏資曆最老的人,自然比他們都了解烏達國曆來的發展進程,曾幾何時,烏達國有試過,也能像非洲其它國家一樣,這麼受外國投資商的青睞?
“F國佬有什麼條件。”崗耶夫畢竟是老油條,肯定不相信,天下有這等白送的美事,背後肯定有相應的條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