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你讓他拒絕，他更沒這個膽。
隻糾結了一秒，他就幹笑著道：“好的，白前輩前麵請。”
白術點頭，不再理他，往走廊盡頭的電梯走去，煙鬼落後他半步跟上。
片刻，他們走到電梯處，白術十分自然的按下向下的按鈕，十幾秒後，叮的一聲電梯門打開。
白術走了進去，煙鬼也跟著進去。
這次他很殷勤，不等白術動手，自己迅速按下一層的按鈕。
電梯門緩緩合攏，隨著輕微的震感，電梯快速向下。
白術站在電梯內百般無聊，煙鬼則在一旁倍感壓力，他想說點什麼活躍下氣氛，卻又不知該說什麼。
這個時候他在心裏不停的暗罵，自己怎麼就選這個時候出來買煙，是不是缺心眼，早個一分鍾晚個一分鍾都好啊。
他在心裏糾結，隻期待電梯快點到達，可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電梯卻一直向下，一直向下，絲毫沒有停止的意思。
這個時候，煙鬼也察覺到一絲不對，疑惑的往樓層數字看去：“怎麼回事，因該早就到一層了啊？”
隨著他看去，赫然見到代表樓層的數字上顯示-18，他們來到了地下十八層。
煙鬼一怔，還沒反應過來，電梯狹小空間內原本明亮的燈光驟然一閃，滋的一聲熄滅了。
電梯高處縫隙內，血紅色的粘稠液體快速溢出，就連牆壁本身都悄然變化，成為類似血肉的材質，就要蠕動。
“咳。”一聲輕咳，煙鬼下意識扭頭，正看見白術，這聲咳嗽是他發出的。
然後，燈光亮起，血水消失，電梯的牆壁仍舊光潔，一切就像且幻燈片一樣，你還沒看清，就已經沒了。
“到了，走吧。”白術淡然開口，電梯叮的一聲停下。
煙鬼再次朝顯示樓梯數字的地方看去，哪有什麼-18，顯示的隻有1。
電梯門打開，一股冷風吹入，白術平靜的走出，煙鬼撓撓頭，連忙跟上。
他眉頭緊皺，一度懷疑自己太累了出現神經過敏，下意識朝大廳看了一圈，空無一人，連個前台都沒有。
他嘀咕一聲，這才幾點，也太不敬業了。
沒有多想，他快步追上白術，和他一起從正門走出。
外邊的城市仍被迷霧籠罩，他和白術站在門前，街道上冷冷清清，一個人影都見不到。
煙鬼四周看了一圈，感覺有兩分不對，這片區域平日裏很繁華，怎麼才七點多就不見人了？
不過考慮到今天起了大霧，他又覺得有幾分合理，這種天人少也能理解。
他扭頭，朝白術堆笑道：“白前輩，我就不陪您去吃飯了，我去另一條街買包煙就回去。”
白術瞥了他一眼，語氣有些奇怪道：“你確定要和我分開？”
煙鬼一頭霧水，暗自嘀咕白前輩這是什麼意思？這話聽著怎麼有歧義？
不過沒等他回答，白術就道：“也好，那祝你好運，我先走了。”
煙鬼沒明白怎麼回事，白術已經轉身朝右邊走去，片刻，他的身影就消失在霧裏。
煙鬼皺著眉，總感覺哪裏不對，他拿出一根煙叼在嘴裏點燃。
深吸一口，他低聲自語：“管他呢，買完煙就回，這裏是西京市，能有什麼事，別自己嚇自己。”
他說著，往左邊走去，也步入霧中。
不過兩分鍾，他轉過一處轉角，汽車的嗡嗡聲伴隨著人群的喧囂就傳到他耳中。
這條街道人來人往，充滿了煙火氣，煙鬼見狀舒了口氣露出笑容。
這才正常嗎。
……
……
而時間稍前一點，大廈內，三十層。
秦雨霖與蝴蝶的房間。
咚咚咚……
有節奏的敲門聲響起，一道聲音道：“兩位，你們的晚餐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