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頭開始傾斜,太陽要落山了,外頭的天開始陰晦,這個冬天比往年要冷。
又下小雪了。
傍晚氣溫零下,路邊樹枝結了霜,看上去白茫茫一片,附近的小廣場跳舞的阿姨倒是風雪無阻,不過也耐不住凍,為首的阿姨拎著音響回家了。
譚雅玲和幾個年輕有錢富家小姐從美容院裏出來,手裏提著名貴包,和幾個富家女有說有笑。
如果不是傍上賀治華,她又怎麼會擠進這種人的圈子。
這輩子都不可能。
她經常出入一些高檔會所不就是為了勾搭富豪嗎?即便是不勾搭上賀治華也會成為另個家庭的第三者。
賀禮突然嗤笑,覺得可笑。
看著譚雅玲揚手和幾人道別,手指上的戒指在路燈下閃閃發光,賀禮抵了抵臉頰,想到接下來要發生什麼,心情就愉悅。
譚雅玲上了車,把剛剛買的名牌包放在副駕駛上,又用後視鏡仔細端詳自己的臉。
她這張臉,怎麼看都比李蘭蘭那張老臉好看多了。
譚雅玲一想到現在過著吃喝不愁,住別墅,穿名牌的生活,揚唇一笑,駕駛著車子,上了路。
開出大概十多米,前胎突然爆了,車頭向一側傾斜跑偏,眼看著要撞上綠化帶,譚雅玲嚇得雙手緊握方向盤,急忙打方向盤,車速很快,壓根來不及閃躲直接撞上綠化帶。
道路結冰,一輛賓利撞上綠化帶成為了一種警戒,來往車輛都放慢了速度,從一旁經過。
路人急忙上前,從車窗往裏看,車裏一個女人趴在方向盤一動不動,額頭,陷入了,有人撥打了急救電話。
賀禮抬手壓低帽沿,低著頭,轉身融入黑夜裏。
這隻是一個開始,以後會越來越有趣。
賀治華第一時間趕到醫院,譚雅玲沒什麼大礙,撞到了頭,昏迷就一會兒就醒了。
賀治華到了病房,她正嚷嚷著要去單人病房。
賀治華隻好讓醫院給她安排去單人病房,隨後跟交警了解情況:“因為車胎氣壓低造成了爆胎,人沒什麼事,車影響了交通,我們要把車拖走了。”
賀治華點頭:“那好,麻煩你們了。”
交警離開後,賀治華進了病房。
譚雅玲正坐在床上委屈的哭,一看到賀治華進來,立馬開口,嬌嗔:“一定是你兒子幹的,治華你能不能管管你兒子。”
“好了,夠了。”賀治華深吸口氣,聲音平靜,“你能不能別鬧了。”
“我,我鬧?”譚雅玲詫異,“治華,你兒子要搞死我,你說我鬧?”
“我們本來就不仁不義,本來就理虧,違反道德,就不能安分一點嗎?”
“我怎麼不安分了?是他一次一次來找麻煩,他想殺我,他就是一個瘋子!”
賀治華怒聲嗬斥:“夠了!我還沒問你,你弟弟為什麼三番五次去找阿禮麻煩!?”
譚雅玲頓時啞然,聲音沒了底氣:“還不是因為你兒子砸我車。”
“我勸你最近低調一點,不要讓你弟去招惹阿禮,還有你不要再開那麼好的車了,車庫裏有一輛20萬的,你開那輛。”
譚雅玲不甘心,嬌滴滴的叫了一聲:“治華,二十萬的車我開不習慣。”
“行了,就這樣,你好好養傷,我還有應酬,你想吃什麼讓魏成去買。”
“治華……”
譚雅玲看著賀治華頭也不回的離開,手指緊緊抓著被子。
病房的門再次被人推開,魏成微微頷首,恭恭敬敬問:“譚小姐想吃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