瞥向一旁的青銅古棺,他再次招了招手,沒想到古棺竟然紋絲不動,心頭微有疑惑。
卻聽嚴諾那透明的魂魄之體忽地厲嘯一聲。回頭去看,隻見它他一頭濕漉漉的黑發飛起,露出慘白的麵孔微微浮腫,想來是水中淹死浸泡之故。
“你們兩個多管閑事的小鬼,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們的!”
虛飄飄的聲音有些悠遠神秘!
夏小胖嗤聲一笑,說道:“用不著,你現在不就是鬼麼?再說,不消片刻,你就魂飛魄散。不放過我們,你想多了吧?”
說完轉過頭去,兩人同時一笑,曆經磨難,他們終於還是要將這妖人除去了。
“你們忘了救我那人了麼,嘿嘿,他就躲在暗處。識相的,你們趕快放了我,我求他放你們一命!”
喬依搖了搖頭,道:“恐嚇麼,你騙得了誰?那人多半不在此地,即便在此地,定然也是有些原因掣肘,不便出手。否則,哪裏要等到你肉身被毀還不出現。”
院外一處枯木上,黑衣人一動不動的站立其上,如同一具漆黑雕像。陰森的雙眼仿佛無懼於麵前翻騰的陰煞之氣,直直穿透過去,將院中的情境一覽無餘。看了半晌,他忽地哼了一聲,微有不甘,腳下輕輕一點,身同鬼魅,遠遠遁去。
此地已然暴露,多留無益。黑衣人並非無名之輩,名喚鬼鷹,他修為早已經臻至鬼將境,將喬依二人留在此地對他來說不過是輕而易舉的事。隻是那就要冒著被正道門派發覺的危險。此地暴露還在其次,一旦他行蹤暴露,導致謀劃提前被察覺,他死不足惜。無奈之下,鬼鷹還是隻能選擇悄然遁去,心頭不禁暗暗後悔收下了嚴諾這個惹事精。
鬼鷹盤踞此地早已百餘年之久,原先他也隻是以此荒院為根基之地,暗中修習鬼術。數年前,他偶遇到魂魄離體不久的嚴諾,被其一身淒厲怨氣所驚,更是看中了嚴諾修習鬼術的資質,便有意將其引入門中。後來,鬼鷹禁不住嚴諾的軟磨硬泡,以鬼槐和荒院為眼布下了這座遮體蔽日的陰森鬼陣,用來促使嚴諾快速修為。本想著此地偏僻,隻要不要禍害世人,不引起修真之士的注意,利用十餘年時間促使嚴諾修為有成後,便散去陣法。那裏想到,嚴諾心中憤恨難平,趁他外出之際,惹下事端。如今更是被兩個少年修真順藤摸瓜尋上門來。這兩個少年以他眼光自然不難看出,乃是出自當今正道魁首玄青門,不出意料的話,還是那種天資非凡傲視同輩的門中佼佼者。此等弟子個個都是門中寶貝,二人同時隕落於此,麻煩自然不小。
一番權衡利弊,鬼鷹最終還是選擇了放棄,舍棄這座苦心經驗的分壇。
喬依,夏小胖甚至嚴諾都不知道,在不遠處的一顆樹上竟然還有人窺視他們鬥法。
“那個嚴諾,不對,那個淹死鬼,你還有什麼遺言要交代的,沒有的話,本真人就要動手了。”
夏小胖昂著頭,得意至極,除去了嚴諾,回到師門他也可以向那些師兄師姐吹噓一番了。
此時,嚴諾魂魄漸漸平靜下來,甚至夏小胖那一聲淹死鬼聽在他耳中,也是罔若未聞,似乎他已經甘心授首,等待著魂消魄散的那一刻。
夏小胖朝著喬依咧嘴一笑,手中金環拋了出去,看都不看。
下一刻,情況突變,嚴諾魂魄驀地一動,鬼魅般飄飛,轉眼間沒入了一旁的青銅古棺當中。
喬依怒瞪了夏小胖一眼,轉頭去看,青銅古棺已然平平飛起,朝著屋中飛去,一旁的棺蓋隨後飄起,就要追隨而去。
麵色一急,卻見,小青不知什麼時候自夏小胖肩頭跳下,趴在正房門外,此刻離棺蓋最近,當下一喜,喝道:“小青,留下那個棺蓋!”
小青聞言並不遲疑,身體一躍而起,前爪一跺,一道水柱湧出地麵衝天而起,攔在門前。棺蓋不管不顧,直直地撞了過來。
小青麵色一怒,水柱瞬間冰化,將已經撞入一半的棺蓋牢牢地凍在其上。開什麼玩笑,它小青的寒冰能是一般的冰麼,最少也是千載之上的寒冰。被棺蓋穿了過去,它多沒麵子。
喬依和夏小胖一起躍進屋中,小青重新趴回喬依肩頭。屋內,青銅古棺已經陷入地麵,隻是沒了棺蓋,沒有完全陷入,棺身內原本嚴實的底部如今變成了一個漆黑的洞口。
二人對視一眼,便決定下去,不入虎穴焉得虎子,除惡務盡斬草除根。嚴諾所化厲鬼太過凶惡,不能給他東山再起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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