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與柳菲兒相差兩歲,從小青梅竹馬一同長大,郎才女貌感情極好,早早就立下不離不棄廝守終生的誓言。本以為我們彼此相愛,想著以後可以成為柳家的女婿,到時候我就是這柳家正真的主人,心中甚至連報複之心都淡了。後來,不知道從哪裏冒出來個臨遠縣令,看上了柳菲兒。柳家趨炎附勢,柳菲兒更是水性楊花,竟然背棄誓言,欣然嫁給了那個矮醜縣令。之後,柳家假惺惺地給我幾兩銀子,將我趕出家門。眼看過了年,我就可以娶了柳菲兒翻身做主,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卻隻在短短幾日之間便讓我人財兩空。我心中憤恨至極,不甘為其所欺、為其所棄,心裏想著怎樣報複,一路昏昏沉沉地行至河邊,卻由於天黑不慎跌入水中。掙紮呼救不得,死後才被人撈起。”
喬依與夏小胖二人麵麵相覷,都有些唏噓之意。柳菲兒和嚴諾的話稍有出入,不過這嚴諾性子陰厲,睚眥必報,扭曲變態卻是無疑。
見嚴諾似乎還沒從回憶中恢複,喬依當下出言問道:“後來呢,你是如何變成這般模樣的。既然你想報複,為何卻放過柳家,隻針對柳菲兒一人?”
嚴諾麵色逐漸猙獰,接著說道:“雖然被人撈起,但是那時我其實已經死去,魂魄剛剛離體。救我之人將我魂魄以秘法禁錮,大仇未報,並不想死,便求他救我。他猶豫之下給了我兩條路,一條是他將我救活,但是我要跟他修習鬼術。另一條路便是他放手不管任我去轉世投胎。我餘恨難消,豈肯就此放過那個賤人,便點頭答應。跟著他修習了一段時間鬼術,肉身漸漸腐化,我方才知曉我並不是真的複活,不過是被他施了秘法將魂魄禁錮在肉身之中罷了。雖然被騙了,我卻並不後悔,開始尋找時機準備報仇。隻是那人怕此地暴露,不肯答應讓我報仇。我借口要快速修習鬼術,讓他布下此處鬼陣,一邊修習鬼術,一邊借鬼陣陰氣壓製肉身腐爛。直至前些時日,那人有要事離開了幾日,卻恰逢柳菲兒回家省親,我便誘她至此,狠狠罵了她一頓,再弄了一隻厲鬼纏在她身上,然後將她弄到村前。嗬嗬嗬,就這樣,柳菲兒那個賤人便遭了報應。要不是那人及時歸來,我定要她柳家雞犬不留,引出魂魄禁錮折磨,將身體煉成屍隗供我驅使,嗬嗬嗬,哈哈哈哈……”
他這番話講完,已是陰氣森森,戾氣十足,讓人忍不住的毛骨悚然。
“就算柳菲兒得罪了你,你報複她,那兩個孩童卻是無辜,你為何害死他們,還煉成了屍隗?”
嚴諾麵有不屑,隨意地道:“此地不容他人窺測,那倆個孩童既然闖入了,就是必死。至於屍隗,嗬嗬,修習鬼術麼,那不過是我煉手之作。”
喬依麵有怒色,雙拳捏得啪啪作響,嚴諾對人命的漠視已經激起了他全部的憤怒。
“小胖,你且退在一旁,讓我來會會他。”
夏小胖點了點頭,叮囑了他一下,便退至牆角。
嚴諾見此情景,嗬嗬冷笑道:“和你說了這麼多,本就沒打算放你們離開。”
伸手一招,身後的青銅古棺和棺蓋猛然間豎起,合二為一,飛到半空朝著喬依狠狠砸去。
喬依不敢大意,刀身輕輕一點,借力避過一旁。
青銅古棺半空中一震,倒飛而回在此砸了過來。麵對青銅古棺,喬依並不是正麵迎擊,依靠步法接連閃避,想抽身直接對上嚴諾。隻是青銅古棺雖然體型頗大,卻被嚴諾操縱的靈活異常,雙方激戰了一炷香的時間,他還是脫身不得。
嚴諾眼中厲色閃過,口中詭異秘訣默誦,半空中棺蓋猛地脫離棺身,朝著喬依腰間狠狠撞來,棺身卻一個轉動,空無一物的棺倉朝著喬依當頭照下,其內另有一股吸力傳來。
喬依衣衫獵獵,那棺中吸力不小,隱隱的身體都有些站立不住,一旁還有棺蓋轟然撞來。無奈之下,他體內靈力全力催發,焦痕光芒頓時大盛,飛速壯大,想要同時將兩邊的攻擊當下。
咚!
一聲巨響,沉重的棺蓋撞在焦痕本體之上,倒飛而回,喬依身體一震麵色一白,顯而這一撞非同小可。上方,焦痕本體衝天而起,欲將棺材高高頂起,不想青銅古棺詭異之極,其內似有無限空間,深不見底,焦痕雖是不斷長大變高,卻被青銅古棺盡數吞噬,如同連通了異界一般。
給讀者的話:
這一章並不滿意,沒有刻畫出自己想要的感覺,慚愧慚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