鄴城,大年夜。
“舒瑤你憑什麼還來見他,快滾!”
女人將她推搡出門,她害怕極了往後張望又拚命的搖頭。
“如果不是你,他會失去雙腿嗎?他那麼高傲的人為了你……”
聽到這裏,掙紮的舒瑤猛地停了下來,她惶然的搖搖頭,聲音嘶啞地辯駁,“不是我幹的,不是我,我沒有害九爺。”
女人並不搭話,冷笑一聲將大門啪地一下關上。
舒瑤躲閃不及,手還沒來得及縮回來,狠狠地被一夾,疼的她一下將下唇咬破,卻也不敢發出半點聲音。
舒瑤抬起眼看向別墅內窗口邊的影子,淚眼朦朧中,甚至來不及看清楚。
突然,一輛疾馳而來的賓利打開車門。
緊接著從舒瑤的身後伸出一雙長臂,把人往車內一帶,街道內瞬間安靜下來,仿若剛才的鬧劇沒出現過。
“傅景臻,你放開我!”舒瑤張嘴一口咬在禁錮自己的手臂上。
手臂的主人吃痛,鬆開手的刹那抬手就是一巴掌。
“啪!”
清脆的響聲回蕩在車內。
舒瑤的臉被打的偏向一邊,耳邊盡是嗡嗡的響聲,她身子抖了抖,沒有再說話。
傅景臻皺了皺眉,視線挪向別的地方,“舒瑤,這都是你逼我的。”
沉默隻持續了一會,眨眼間車已經到了目的地。
這兒是位於海邊與世隔絕的精神病院,舒瑤曾經來過。
那是舒瑤第一次被關進去的地方。
舒瑤幾乎是被拽下車的,她光著腳,赤足踩在地上,冷冽刺骨的寒意直竄體內。
身上隻有一件睡袍的舒瑤冷的幾乎要站不住。
“我都安排好了。”一道嬌小的影子小跑而來,一頭鑽進了傅景臻的懷裏。
傅景臻解下身上寬大的外套,蓋在少女的身上,溫聲道:“怎麼在外麵等,會冷。”
站在旁邊的舒瑤看著這一切隻覺得惡心,厲聲道:“舒沐柔你這個賤女人,睜開你的狗眼看看,他是你姐夫!”
聞言,舒沐柔像是受驚的小兔般往傅景臻的懷裏縮了縮,她扭過頭澄澈無辜的雙眼裏閃著淚花,看起來天真又單純的模樣。
“姐姐我、我……”舒沐柔張了張嘴,不敢說話。
舒沐柔一聽就要放開傅景臻,傅景臻察覺到這點更用力地將懷裏的人抱緊了,生怕懷裏的少女會離自己而去。
他對身側的人使了個眼色,那些人即刻上前將舒瑤架住,手上專門給精神病人的束縛衣就要往舒瑤的身上套。
“我沒有病,我沒有!”舒瑤胡亂地揮舞著手,試圖阻止那些人靠近。
可惜,一個虛弱至此女人又如何抵得住這些訓練有素的安保人員。
眼看著重重枷鎖套在身上,舒瑤一動不能動。
舒瑤絕望地看向傅景臻,“傅景臻你相信舒沐柔,你會害死我的,傅景臻。”
她自認為不是一個軟弱的人,可還想活下去跟九爺解釋清楚。
舒瑤敢肯定自己不會害九爺,那個短信莫須有的短信不是經之她手。
但是可能來不及了……
她的好妹妹舒沐柔聯合自己前不久的合法婚姻伴侶傅景臻,一起聯手借故買通了醫生,在新聞報紙上佯作走漏了消息,從各方麵坐實了舒瑤有精神病。
那個時候,舒瑤還在準備結婚紀念日,猝不及防收到無數的解約通知。
舒瑤知道自己過氣不是當年的風頭正勁的時候,但不至於接到那麼多解約通知。
後來舒瑤才知道,是傅景臻他們一手給外界打造的假象。
三連冠影後舒瑤患精神病傷人,急需送醫。
這不,大年夜,爺爺剛過世,他們就迫不及待把她往精神病院送。
好不容易趁機逃出來,最終還是被抓住了。
“舒瑤。”傅景臻深深地看向她,仿佛是在懷念著些什麼,最終他隻是搖搖頭,“我的確愛過你,隻是這些年你變得太多了,已經不是當初的你了。”
末了,傅景臻像是對自己說,也像是對她說,“隻要等你病好了,說不定我們還能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