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揣測間,顏汐一路小跑著迎了出來,身後跟著兩個丫鬟還有那名侍衛。

“郡主,就是這個女人,她大鬧郡主府,還直言要見你,也不看看自己什麼身份。”侍衛到現在都沒有摸楚狀況,還一心想著要顏汐為他出頭呢。

誰知顏汐聽到他的話後臉色一變,淩厲的道:“住嘴,你可知她是誰?”

侍衛本是信誓旦旦,可看到顏汐如此神情頓時便知道大事不妙,膝下一軟便跪了下來:“小,小的不知。”

“這位便本郡主的救命恩人,你竟然敢出言不遜,拉下去杖責三十。”

此言一出,眾人嘩然。

沒想到蘇卿瑜來頭竟這麼大,郡主親自相迎不說,還處罰了對她出言不遜的人。

一時間,眾人看蘇卿瑜的眼神都變了。

“蘇姐姐。”顏汐對著蘇卿瑜歉意一笑:“讓姐姐見笑了,府中侍衛多有得罪,我替他向姐姐賠罪了。”

今天是她的生辰,蘇卿瑜又怎麼好受她的禮,當下將她的胳膊一抬,笑道:“不敢擔郡主如此大禮。”

“姐姐可是在怪我?”顏汐的眉頭皺在了一起,臉上一片惶然。

麵對這隻可憐巴巴的小白.兔,蘇卿瑜便是有天大的怒氣也消散了,說道:“哪裏有。”

“那就請姐姐入府,喝杯酒。”顏汐不由分說,挽了蘇卿瑜的胳膊便往後院走。

一路上,丫鬟婆子全都驚掉了下巴。

顏汐性格古怪,從不喜與人親近,沒想到對蘇卿瑜卻如此親切,真是怪了。

“蘇姐姐你能來我真是太開心了。”顏汐一邊走,一邊與蘇卿瑜開心的交談著。

她就像一個不諳世事的小孩兒一樣,恨不得把所有的事情全都講給蘇卿瑜聽。

“我自小父母雙亡,孤苦伶仃一個人,雖然有榮華富貴,可還是感到很孤單,直到看到姐姐莫名的感覺親切。”顏汐說著說著便紅了眼眶,看得蘇卿瑜心頭也是酸澀的很。

她自小也沒有什麼朋友,自然懂得顏汐的心情。

顏汐感覺到自己失態了急忙擦了擦眼淚,硬擠出個笑容來對著蘇卿瑜道:“你看看我,怎麼就跟姐姐說起這些了,宴席馬上就要開始了,我們進去吧。”

她挽著蘇卿瑜到了後院的大廳裏,隻見滿廳賓客都已經坐滿了,而首位上還空著兩個座位,顯然是給顏汐和蘇卿瑜留的。

“姐姐,請。”顏汐很是熱情,執意要讓蘇卿瑜坐在她身側。

雖然感覺怪怪的,但蘇卿瑜也不好拂了她的興致,便坐了下來。

席間,眾人紛紛向顏汐敬酒,其中有個高.官的家眷,一臉奉承的對著顏汐道:“前些日子我得了一瓶九壺春,想著這酒金貴沒舍得喝,恰好郡主生辰,便拿來借花獻佛了,還望郡主不要嫌棄。”

那夫人話音一落,席間便傳來人的竊竊私語。

“什麼,九壺春,那可是萬金難得的好酒啊,這酒產量極少,是生長在雪山頂上的雪參果釀造而成,那果子一年才結一顆,再釀成酒可見其珍貴。”

“是呀是呀,要不然怎麼叫九壺春呢,曆經九年才湊齊那麼點果子,再釀成酒,又得經過九年,這酒我隻聽說過卻沒見過,今天托郡主的福,算是飽了眼福了。”

顏汐聽到眾人議論,臉上露出開心的笑容:“李夫人真是有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