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卿瑜眼神輕蔑的看著冥夜,表情桀驁不馴,如果不是情況不允許,她早就衝過去跟他打起來了。
婆子嚇的魂不附體,她記得上一個這麼罵冥夜的人,死的非常慘,連屍體都剁碎喂了狗。
蘇卿瑜如此冥頑不靈,這是自尋死路啊。
“下去。”冥夜一聲令下,讓婆子退下了,走到蘇卿瑜麵前,一雙狹長的鳳眼打量著她。
“你不要挑戰的我耐心,本城主之所以對你以禮相待,不過是看在你這張臉的麵子上,若是我的耐心被磨沒了,你覺得你還有機會站在這兒跟我說話嗎?”
冥夜的話裏滿是威脅,他的眼裏帶著笑意,可是看著卻讓人頭皮發麻。
蘇卿瑜拳頭握的咯吱響:“你不過是仗著你手裏有我的族人,才敢如此威脅我。”
“是,又怎麼樣?”冥夜邪魅的一笑:“隻要.我願意,他們便可以活,若是我不開心,他們隨時都能丟掉性命,你好好想一想,到底要不要跟我作對。”
想到那些可憐的族人,蘇卿瑜的心就一陣抽痛,良久她才開口:“我可以聽你的話,也可以順從你,但我有條件,你必須放了他們,我已經中了你的毒,解藥隻有你自己知道,難不成你還怕我跑了不成?”
冥夜定定的看著蘇卿瑜,想要從她那雙漆黑的眼睛裏看出一絲狡詐,可惜她的眼睛清澈澄明,竟比天山上的雪水還要幹淨。
這樣的眼睛,讓他竟心生出一絲慚愧。
比起蘇卿瑜,他就像陰暗裏見不得光的小鬼。
“如你所願。”冥夜轉身朝外走去:“不要讓本城主等的太久了。”
房間內,蘇卿瑜坐在梳妝台前,久久都沒有動作。
在她的右手邊,放著鮮紅的嫁衣,是那樣的刺眼。
這個嫁衣,她平生隻穿過一回,便是嫁給夜淩玄那日,可笑的是今天她還要再次穿上。
“姑娘,老奴伺候你更衣吧,不要讓城主等太久了。”婆子在一邊焦急的勸道。
看她一臉素色,連個脂粉都不塗。
婆子自作主張拿起脂粉就要給蘇卿瑜抹,卻被她攔下了:“不用了,就這樣吧。”
她一臉素容,雖然底子好,但今天這大喜的日子未免也太素氣了。
婆子又拿起珠花和頭飾,勸道:“脂粉不塗,那珠花總得戴一個吧?”
“要戴你自己戴,我可沒有說要嫁給他。”蘇卿瑜冷哼一聲,穿著一身素衣,頭飾也不戴,衣服也不換大步的朝前走去。
婆子都看傻眼了,急忙追了過去。
隻是在她走後,十一快速的從牆頭溜走了,它的脖子上掛著一個紙卷,一路朝著城西奔去。
……
冥夜要辦喜宴的消息,早已經在城中傳開了。
有人驚訝,有人詫異,唯獨花影快要氣死了。
“憑什麼憑什麼,我才是冥夜最喜歡的女人,為什麼他突然改了主意,要娶那個女人?”
房間內一片狼藉,地上滿是摔碎的碎片。
花影手持著靈蛇鞭,左一鞭右一鞭,將整個房間都快拆了。
她身邊的婢女全都大氣不敢出,更別提上前勸了。
突然,一道白影自外麵躥了進來,花影看著那隻白貓,怒從心頭起,直接將十一當作了發泄的對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