納蘭茗胭先是愣了一下,隨即便爆跳如雷,指著蘇卿瑜的鼻子罵道:“賤.人,你不要欺人太甚,我就不信整個蠻荒會無人解你下的毒,想要.我跪你,簡直是天大的笑話。”
她生來高傲,自小被捧在手掌心長大,哪怕是死,她也不想屈膝於蘇卿瑜的腳下。
納蘭茗胭轉身就走,臨走時一記冷眼看得人頭皮發麻,蘇卿瑜卻一臉淡定,好心提醒她:“你最多還有五天時間,等到五天一過,便是大羅金仙也救不了你的命,想好了再走。”
納蘭茗胭的腳下一頓,但也僅僅是一瞬,便頭也不回的走了。
臨走時,炙陽重重的看了蘇卿瑜一眼,隨後也跟著納蘭茗胭離開了。
神殿的人一離開,整個客棧又恢複了平靜。
店小二心有餘悸的拍了拍胸口,臉上卻是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樣,對著蘇卿瑜道:“哎呀,你招惹誰不好,偏生要招惹納蘭家族的人,她這一去,我這店算是開不成了呀,客官你行行好,也趕緊離開吧。”
蘇卿瑜這個氣啊:“你如此貪生怕死,早知道就不該替你出氣,真是恩將仇報。”
誰知不光是店小二,店裏所有的客人也紛紛對蘇卿瑜討伐起來:“就是就是,你闖了這麼大禍可千萬不要連累我們,你還是走吧。”
他們也怕蘇卿瑜,竟然紛紛跪下來給她磕頭。
蘇卿瑜的臉都綠了,這天還沒有亮呢,外麵天寒地凍的,她被趕出去難不成要睡大街嗎?
她還想跟店小二爭辯,夜淩玄卻握住了她的手,對她輕輕搖頭:“我們走。”
蘇卿瑜這才跟著夜淩玄出了客棧。
雖是初秋,但夜寒風冷,街道上一個人都沒有。
蘇卿瑜和夜淩玄站在空蕩蕩的街上,兩人相視無奈的一笑,蘇卿瑜道:“沒想到,咱倆也淪落到了流落街頭的地步。”
夜淩玄臉上帶著笑意,拉著蘇卿瑜的手道:“那夫人願不願意隨夫君同甘共苦?”
“樂意奉陪。”蘇卿瑜開懷的一笑。
兩人相攜著一同朝城外走去,豪邁的背影竟將這漫天的寒氣都驅散了開去。
城內無人敢讓兩人留宿,兩人隻好在城外,找了一間破廟棲身。
天空飄起了雪花,零零散散的飄落。
很快地上就落了一層白雪,被風一吹如同海浪一般洶湧起伏,雪花飄進了廟裏,還沒來得及落下,便融化了。
蘇卿瑜和夜淩玄兩人守著一堆篝火,腳下已經空了幾壇子好酒,火架上還烤著一隻香噴噴的野兔。
兩人運氣很好,剛到廟裏就發現了這隻野兔,於是它就成了他們的夜宵。
幾壇酒下去蘇卿瑜有了醉意,一雙水眸泛著盈盈水澤,說不出的誘.惑動人。
紅唇微啟,噴出來的酒氣,讓人意亂神迷。
她枕在夜淩玄的肩上,打著酒嗝說著醉話:“什麼納蘭家族,來一個,我切一個,來,來兩個,我切一雙。”
蘇卿瑜手做出砍人的動作,手高高舉起重重落下,眼前的人一會變成兩個,一會變成三個。
她不耐煩的擰眉,用手用力的扶住夜淩玄的臉,不滿的嘀咕:“別動,我頭暈。”
夜淩玄無奈的歎了口氣,輕拍著她的背:“你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