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卿瑜和瀟歌安排在一處僻靜的宮殿,每日都有好酒好菜招待,各色美酒美食流水一般的進入了殿內。
而她也有些得意忘形,每日笙歌燕舞,好不快活。
那些宮婢最會討她的歡心,時不時給她帶一些新鮮小玩意兒,什麼篩子啊,最雄壯的蛐蛐啊供她解悶兒。
再不濟,還有專門在殿內陪她玩踢毽子,放紙鳶。
蘇卿瑜像是忘了自己的身份,成了一個混吃混喝的廢物。
醫書也不看了,草藥也不搗了。
這日,瀟歌倚在走廊的柱子上看蘇卿瑜在院子裏曬太陽,她拿一條帕子蒙住了臉,整個人懶洋洋的。
突然,一個石頭樣兒的東西砸到了她的臉上。
蘇卿瑜哎呦一聲扯掉帕子,正欲大罵是哪個不長眼的東西敢砸她,便看到瀟歌一張似笑非笑的臉。
“瀟宗主,真巧啊,你也在曬太陽?”
瀟歌挽著袖子看天,東看看西看看,目光落在一棵紅杉上,滿意的點了點頭:“我可沒那心思曬太陽,你看那樹夠不夠大,夠不夠粗?”
樹木長的筆直,有三人合抱粗細。
遮天蔽日的樹冠,將半個院子的光陰都遮擋住了。
蘇卿瑜連連點頭:“好樹,好樹,你看這樹幹什麼?”
“這樹品種稀缺,木質上乘,想來做一副棺材也是不錯的。”瀟歌突然打量著蘇卿瑜的身段兒,像是在比量:“裝你是綽綽有餘。”
他話裏有話,一番諷刺下來蘇卿瑜怎麼可能不知道。
但她卻沒有惱怒,而是微微一笑,道:“我是用不著了,你還是留給你自己吧。”
瀟歌在她身側坐了下來,隨手拿起一塊糕點丟進了湖裏,看了一眼蘇卿瑜,眼神頗有些埋怨:“不知道你是真傻還是假傻,難道你真的看不出你被變相軟禁了?”
蘇卿瑜驚訝的張大了嘴巴看向瀟歌:“原來你知道啊?”
瀟歌:“……”
他決定不跟蘇卿瑜說話了,這個女人太氣了。
“那可怎麼辦,寶萊皇是不是想對我們下毒手了,皇宮這麼大,四周又遍布機關,到處都是高手,我們是不是逃不出去了?”
蘇卿瑜連串的提問,讓瀟歌不由自主的回過頭來,看到她那雙狡黠的眼睛,他一下子回過味兒來了。
合著她什麼都知道啊,害得他這幾天提心吊膽的。
“你打算怎麼辦,束手就擒?”瀟歌問道。
蘇卿瑜又把身體癱回坐椅裏,閉上了眼睛,低聲咕噥:“束手就擒是不可能滴,他想暗算我,也是不可能滴,如果我猜的沒錯的話,寶萊皇一定是感覺到了他的大公主想要發動政變,他不想背上背信棄義的名聲,又不想給我鳳凰血,正好借用此事把罪名安在我的頭上,到時便能順理成章的殺了我,你看這多好的計劃。”
“就怕他自食其果。”瀟歌恨恨的道,眼裏閃著一團憤怒的火焰。
蘇卿瑜用手示意他不要氣惱,說道:“反正咱倆的目標是鳳凰血,到時拿了東西走人,他愛怎麼折騰那是他寶萊國的事,與我無瓜。”
瀟歌似乎明白了蘇卿瑜的用意,到時宮宴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宴會上,乾坤塔防守肯定鬆懈,到時便是他們動手的好時機。
“你是怎麼知道的?”瀟歌一臉好奇的發問,這幾日蘇卿瑜一直都安分守已的呆在這裏又沒有出去過,她是如何知道的這麼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