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底下,蘇卿瑜和夜淩玄兩人緊緊依偎著。

上麵的人在做什麼,兩人心裏一清二楚。

出去也是死,不出去也是死。

蘇卿瑜握著匕首的手不住的收緊,橫豎都是死,就算是拚了這條命,也要拉宇文通墊背。

可夜淩玄卻拽住了她,搖了搖頭:“如果你我一旦露麵兒,宇文通狗急跳牆,難保他不會做出逼宮的事來。”

城內他的手上有精兵五千,圍了皇宮隻是分分鍾的事兒。

到時他扶持夜遲墨上位,大周將會落到他這樣的奸人手裏,百姓便會陷入水深火熱的困境裏。

蘇卿瑜握著匕首的手不由的一鬆,不甘心的道:“那我們也不能在這兒等死啊。”

黑暗中,夜淩玄噗嗤一笑:“誰說我們會死在這裏?”

“你知道還有別的路?”蘇卿瑜歡喜的道。

夜淩玄點了點頭,拉著她的手往裏走,路過猛虎屍體的時候,蘇卿瑜卻蹲了下來。

隻見她手中的刀快速的將一塊虎骨剔了出來,像挖到寶似的笑道:“這虎骨可是個好東西,能入藥的。”

說著,便將虎骨扔到了自己的空間裏。

睡的正香的十一被虎骨砸到了頭,一下子從睡夢中驚醒了,摸了摸頭上的大包,開始控訴某人的暴行:“喂喂,你這個女人能不能不要這麼粗暴,不知道小爺正在睡覺嗎?”

耳朵裏充斥著十一的聲音,蘇卿瑜隻覺得腦子裏像塞進了一隻蒼蠅,她咬牙切齒的對著十一道:“閉嘴。”

夜淩玄的臉一下子沉了下來,蘇卿瑜知道他誤會了,尷尬的笑了一聲:“不是說你。”

夜淩玄拿一雙狐疑的眼睛看著蘇卿瑜,薄唇抿的緊緊的,一言不發的離開。

蘇卿瑜心裏十分懊惱,在心裏把十一罵了個狗血淋頭。

前方的路並不難走,夜淩玄卻一處停了下來,蘇卿瑜探過頭去,隻見道路盡頭出現了一堵牆,那牆的下麵滿是老虎的糞便,腥臭撲鼻。

蘇卿瑜不由的捂住鼻子,問道:“這麵牆有什麼不同嗎?”

夜淩玄伸手扶在牆上,敲擊幾下,對著蘇卿瑜道:“這牆壁看著結實,實則虛空,隻要把這麵牆挖開,我們就能有機會逃出去。”

蘇卿瑜把耳朵貼在牆上聽了片刻,一臉驚愕的對著夜淩玄道:“牆臂那一端有水聲。”

夜淩玄點了點頭:“這井連著地下暗河,暗河則直通城外的護城河。”

他的意思再明了不過,隻要打通這麵牆,兩人就能順著水流逃出去。

隻是,蘇卿瑜有些心疼的看了眼身後裝著十幾口大箱子的金條,不忍的咽了咽口水。

“這牆一旦通了,那水也就流進來了吧。”

夜淩玄唇角一勾笑的十分無奈:“你可真是舍命不舍財,都生死攸關了還惦記那些金子。”

好吧,她確實有些貪心了。

蘇卿瑜對著滿是財寶的箱子露出一個狡黠的笑,有錢不拿這不是傻子嗎?

她對著夜淩玄揮了揮手:“你快點把牆打通,我有些累了,要休息一會。”

說著,果真坐在了地上。

夜淩玄看她神色古怪,也沒有多想,畢竟那老虎力大無窮,蘇卿瑜一個弱女子對付一隻猛虎有些力竭也是人之常情。

“好,你休息。”

夜淩玄一心撲在鑿牆上,哪裏還理會蘇卿瑜的小舉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