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也隻是淡淡的一眼,那女人便從蘇鴻途的眼前走過,徑直朝著前麵走去,隨後跪在了地上。
“民女蘇靜宛拜見皇上,恭祝太上皇福壽延年,鬆鶴長青。”
說罷,便深深的跪拜在地上,同時將手裏的壽桃高高舉起,竟有種仙女賀壽的感覺。
眾人此時才如夢初醒,從剛剛精彩的表演裏回過神。
大周皇回神,對著那女子道:“你,走上前來。”
台下的宇文通老神在在的喝著酒,臉上卻掩飾不住的笑意,看來皇上早已經被虜獲,此女入宮已經是板上定釘釘的事了。
而蘇鴻途則是被驚的裏嫩外焦,因為這個女子不是別人,正是毀了容被他趕出蘇家的四小姐,蘇靜宛。
本以為這輩子都不會再見到她了,沒想到蘇靜宛給了他一個驚喜。
她不僅治好了臉上的傷疤,還搖身一變,入了宮。
蘇鴻途有些忐忑,有些歡喜。
剛剛蘇靜宛那一眼,應該是在跟他問好吧,否則她幹嘛對著他笑啊?
福公公把壽桃從蘇靜宛的手裏接了過來,呈到了太上皇麵前,太上皇淡淡的看了一眼,道了句:“賞。”
便讓蘇靜宛退了下去,可是大周皇卻一臉癡迷的盯著蘇靜宛的背影,久久沒有回神。
直到福公公提醒了他一聲,大周皇才回了神。
太上皇看他那副樣子,微微搖了搖頭,對他道:“你們玩吧,寡人累了,要回去歇會兒。”
說著便起了身,由身邊的小太監攙扶著,走了出去。
眾人跪倒在地恭送,直到太上皇走遠才起了身。
美食流水一般的呈了上來,大周皇隻吃了幾口有些心不在焉,問福公公道:“剛剛那舞女是何人?”
福公公早就知道他要問,便上前道:“回皇上的話,那舞女是蘇丞相家的千金。”
大周皇意外的哦了一聲:“竟然是蘇鴻途的女兒?”
“是,聽說是一直寄養在外的,最近才回的京。”福公公笑嗬嗬的回道。
大周皇滿意的點了點頭,對著福公公道:“那就讓她留在宮中吧,暫時先封個貴人吧。”
福公公微微有些驚訝:“貴人?”
“嗯,去辦吧。”大周皇有些不耐煩的擺手,福公公見狀也不敢再說話了。
按理說凡是入宮的女人,哪怕是有人舉薦,也要最從最低的淑女做起,蘇靜宛一露麵兒就被封了個貴人,實在出乎意料。
可大周皇已經下了令,他也隻得照辦去了。
宇文通看到蘇靜宛順利的被留在宮裏,臉上的神情一鬆,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
整個宴會都充斥在喜氣洋洋的氛圍裏,眾人絲毫不知道,所有的一切都已經悄然發生了變化。
十一一直蹲在樹杆上,將宴會上的情景傳給了蘇卿瑜。
蘇卿瑜得知蘇靜宛出現的時候,著實有些吃驚,沒想到她有朝一日,還會回到長安。
更加沒想到,她還是以這種最風光的樣子回來。
看來,此番她回京,是來報複的。
可是現在不是她揣摩蘇靜宛的時候,因為她還有更重要的事情去辦。
太師府是守衛最鬆懈的時候,也是她和夜淩玄尋找宇文通藏金納銀的最好時刻。
太師府有一處人工湖泊直通外麵,蘇卿瑜和夜淩玄兩人從暗河摸了進去,在一處偏僻的地方,露出了水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