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周皇暈了過去,禦醫們便湧進了文華殿。
一番診治以後,全都縮著脖子像鵪鶉一樣不動了。
因為剛剛失了戰馬處罰了淩王,誰還敢出這個頭給皇上治病,張院判上前,對著皇後道:“皇上得的是消渴症,這種病症最為棘手,臣等也無能為力。”
皇後秀眉一蹙,眼睛露出擔憂的神色:“什麼,消渴症?”
她的手緊緊的捂著胸口的位置,一時間有些無法接受這個事實。
太祖皇就是得的消渴症去世的,這個病根本沒有辦法治療,可以說是絕症。
“皇上他怎麼會……”皇後的聲音哽咽了一下,便說不下去了,眼淚順著臉頰往下落。
眾太醫們也是神色憂愁,皇上現在正當壯年,就得了消渴症,如果他知道了這個消息,一定也接受不了的。
“難道,就沒有辦法了嗎?”皇後哭喪著臉道。
張院判微微搖頭,倏然他眼前一亮,似乎想到了什麼:“淩王妃醫術高超受過高人指點,說不定她會有奇藥。”
“那還等什麼,還不快把淩王妃宣進宮裏。”
蘇卿瑜接到消息,便立馬進了宮。
一路趕到文華殿看到眾太醫麵露苦色,便知道他們又遇上了棘手的病症了。
給皇後請過安後,蘇卿瑜就直接向張院判問明了大周皇的症狀,聽到大周皇得的是消渴症後,蘇卿瑜微微有些驚訝。
這個病症在古代的確是很棘手,哪怕是兩千年後,也依然棘手,好在24世紀的醫學技術已經將這一病症攻克,隻是治療起來稍微有些困難而已。
“我進去看看吧。”蘇卿瑜帶著藥箱進了內殿,看到大周皇虛弱的躺在床上,雖然病倒了但龍威還在。
“給父皇請安。”蘇卿瑜跪地請安,大周皇睜開眼睛掃了她一眼,抬了抬手,示意她起身。
蘇卿瑜起身後,便上前替大周皇診了脈,大周皇微眯著眼睛,不待她把完脈便抽回了手。
“不用把脈了,朕知道自己得的是什麼病。”
蘇卿瑜微垂著眸,說道:“父皇既然知道是什麼病,就該好好配合治療才是。”
“治療?”大周皇搖了搖頭:“沒用了。”
太祖皇得的就是消渴症,他親眼目睹了太祖皇從健壯男子被病症折磨的形如枯槁,最後全身潰爛油盡燈枯才慢慢死去。
這簡直是世間最殘忍的刑罰,大周皇心如死灰的歎了口氣,為自己所剩不多的時間感到惋惜。
可能,是時候立個太子了。
夜遲墨和夜淩玄二人的影子交換出現,大周皇猶豫不決,明知道夜遲墨不是當皇上的料,可他卻不得不遵從祖製。
“皇上,誰說沒用了?”蘇卿瑜眼神灼灼的看著大周皇,說道:“兒媳自幼得高師指點,湊巧就有治療消渴症的方子,皇上就算是為了黎民百姓,也要試上一試,你怎麼還沒有治就自暴自棄了呢?”
大周皇聽她這麼說,有些半信半疑:“你真的能治?”
“如果父皇配合治療,我有百分之六十的把握。”蘇卿瑜沒有把話說的太死,畢竟大周皇身體素質在這兒。
五十幾歲的人了,身體器/官自然不如年輕人強健。
大周皇的目光重新煥出生機:“你果真能治好朕的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