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穿過吊橋,便見前方一道血紅的身影飄忽而來,宛若鬼魅一般,幾個閃爍,便來到了四人麵前。
嫪毐與姬無夜都是身材高大之人,血衣侯站在二人麵前,身高絲毫不低,但看起來要清瘦些。
一襲紅衣,殷紅如鮮血染就一般。
膚色蒼白,毫無血色,一頭白發,如雪皚皚,隨風飄揚。
更襯得血紅色的唇妖豔邪魅。
白色腰封,紅黑色相間的服飾外套,簡約妖豔的頭冠,都將他的邪魅狂狷一展無遺。
衣服的內搭設計如同盔甲,搭配一雙軍靴,又多了幾分霸氣。
血衣侯白亦非負手而立在吊橋盡頭的小型廣場上,漠然無一絲感情色彩的目光掃過墨鴉和鸚歌,又在嫪毐身上一頓,隨後落在了與其並肩的姬無夜身上。
穀了/span“不知將軍光臨寒舍,有何吩咐?”
姬無夜冷哼一聲,目光亦是冰冷道:“寒舍?你這雪衣堡若是寒舍,本將軍的將軍府豈不成了狗窩?”
白亦非眼眸輕眨,冷著臉並未說話,而是......看向了與姬無夜並肩而立的嫪毐,淡淡道:“閣下就是羅網掩日吧?”
三人站在一起,俱是身材高大,一個邪魅狷狂,一個威武狠厲,相比之下,倒是一襲淡藍衣衫的嫪毐,雖然同樣麵容冷酷,卻多了幾分飄逸之姿。
嫪毐看著裝逼的血衣侯,心裏極度不爽,聲音也清冷了許多:“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麵對嫪毐的挑釁,白亦非血紅的唇角微彎,隨後道:“驚世一劍,名揚天下,但我聽說,農家俠魁和六指黑俠已經在召集人手,對付閣下。”
“田光和六指黑俠都是當世劍道高手,我很期待你們的交手,隻是沒想到,閣下居然還有閑情,來我這雪衣堡做客。”
兩人皆是劍道最頂級的高手,修為也相差無幾,自然都能感覺到對方氣息的強橫。
不過相比起來,嫪毐還是很自信的。
白亦非為人武功深不可測,為人冷靜沉穩、頗有謀略,性格孤傲怪癖,殘忍嗜血。
但與他和黑白玄翦比起來,還是有著一定的差距的。
驚鯢趙曦兒過來,自然也自信能勝之。
這廝招式華麗,又愛裝逼,而且迷之自信,總擺出一副我天下無敵,睥睨眾生的姿態,高高在上的。
在普通高手麵前,自然顯得霸氣邪魅。
但麵對他和玄翦還有驚鯢這樣的殺手出身的絕世劍客,無疑還是弱了幾分。
稱之為花裏胡哨毫不為過。
嫪毐嗬嗬冷笑道:“什麼俠魁,什麼六指黑俠,不過一群自以為是的鼠輩而已,不足為慮。”
白亦非漠然轉身,負手立在高台之上,望著下方的無底深淵,淡淡道:
“好一個鼠輩,羅網的天字一等殺手,的確有狂傲的本事。”
“那不知閣下來此做什麼?”
......#嫪毐冷冷的道:“當然不是來做客的。”
說著,指著身後半步的鸚歌道:“你可認識她?”
“鸚歌?”白亦非蒼白如紙的麵容上,依舊平淡無波,不見絲毫情緒,隻是淡淡道:“她怎麼了?”
姬無夜見此,不滿的冷哼一聲道:“白亦非,鸚歌中了蠱毒,是你下手的?”
夜幕四凶將,血衣侯是其中之一,都是姬無夜一手建立和操控。
但白亦非和姬無夜,並不是主從的關係,麵對姬無夜時,白亦非也不像翡翠虎那般畢恭畢敬。
其中關係之微妙,各有心思,一直以來,二人都心照不宣。
他們之間也一直是因為利益而聯係在一起的。
白亦非依舊那副從容淡定的表情,雲淡風輕,邪魅冷酷,似乎任何事都不會影響到他。
“不錯。”
姬無夜厚唇一揚,冷笑道:“你需要給我一個解釋。”
夜幕有著森嚴的等級製度,掌權者姬無夜,權傾朝野;
高層四凶將,壟斷韓國軍政財諜;
下屬百鳥,監視暗殺,無所不用其極。
夜幕不斷製造著恐懼,撥動時局的天平,左右韓國局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