嫪毐施展輕功剛剛飛出明珠夫人的院子,便見墨鴉正百無聊賴的斜靠在不遠處的樹上。
他微微怔了一下,隨即閃身來到墨鴉麵前,皺眉道:“你在這裏做什麼?”
墨鴉依舊一臉的冷酷,心中無奈至極,別人去偷香,他卻要在這裏枯等著把風,這叫什麼事兒?
平靜無波的眼眸看了嫪毐一眼,墨鴉方才淡淡道:“宮裏是非多,將軍怕出事,所以讓我跟著。”
嫪毐微微點了點頭,目光冷淡的望著墨鴉道:“回去告訴姬無夜,天亮之後,上午吧,我去找他。”
墨鴉微愣,隨即反問道:“閣下找將軍何事?”
嫪毐聳了聳肩,笑道:“那位你很關心的鸚歌,之前一直是百鳥的首領,沒想到一直被人用蠱毒控製著,如果蠱毒不解,她就要死。”
“我倒想問問他,給我這麼一個要死的廢物做什麼?”
說完,他的身影便瞬間消失在原地,下一刻,已然出現在了百米之外,他的身影就這般忽隱忽現,猶如飄忽在深夜裏的鬼魅一般,轉眼間,便已經離開了韓王宮。
墨鴉愣了一下,陡然反應過來,豁然轉身,注視著嫪毐許久,終於還是無奈的歎了口氣。
回首望了眼身後緊閉的寢殿,身影同樣化作一群黑鴉,轉眼消失的無影無蹤。
天色漸亮,街道上已然可見稀疏的燈火亮起,嫪毐默默行走在新鄭的街頭,思考著接下來的對策,待回到月韻樓時,東方的太陽已然如期而至。
一身淡黃色長裙的趙曦兒獨立露台之上,欣賞著朝陽初升,晨曦明亮,湖泊之上飄蕩著淡淡的晨霧,將樓上的絕色美人襯得愈發仙姿玉顏,遺世獨立。
樓上樓下的兩人對視了一眼,嫪毐輕笑一聲,趙曦兒卻是美眸清冷,給了他一記白眼,不用問就知道,他又去拈花惹草了。
不然,以嫪毐的性子,是絕不會起這麼早的。
即便他也晨練,卻也沒這麼早。
嫪毐跟許多人說了今天要走,但也隻是想晚上悄悄走。
剛剛回紫蘭軒時,他特意關注了一下,發現紫蘭軒外有十幾位高手潛伏。
想來都是那些想殺他的人,在打探他的行蹤。
既然如此,他索性就演戲,悄悄離開。
他接下來要做的事,便是等,等到帶著姬無夜找白亦非算賬,把鸚歌的毒解了,至於姬無夜和白亦非的恩怨,那自然和他無關。
不論如何,以姬無夜的城府,隻怕早就知道白亦非看不起他,心有異心,正好借著這一次,徹底離間一下兩人的關係,之後不論結果如何,都要趁夜離開。
到那時候,再也六國高手前來殺他,那也不能怪他下手無情了。
早在白天的時候,趙曦兒就已經傳出了他的命令,現在正有大批的羅網殺手在去鹹陽的沿途集結,他要做的,就是爭取時間。
這一次與農、墨等高手交手,至關重要,他並不打算動用天策的人。
如今他的女人和十幾萬的金銀財寶都在新鄭,這裏不容有失,光趙曦兒、焰靈姬和鸚歌是不夠的,姬無夜的人更不可信。
所以天策高手必須留下。
回到自己的房間時,小弄玉和小雪女還在呼呼大睡,小扶菊已經醒了,見嫪毐回來立時展顏一笑,嬌聲道:“夫君回來了?大早上的去哪兒了?”
嫪毐嘿嘿一笑,在那身上拍了下,道:“自然是辦事了。”
扶菊美眸頓時蕩漾出一陣水霧,嗔了嫪毐一眼,柔聲道:“夫君稍等,我去給您打水洗漱。”
說完轉身要走,卻被嫪毐一把抓住了小手,小扶菊回首,有些疑惑道:“怎麼了?夫君?”
嫪毐走到床邊坐下,將她一把拉入懷中,笑道:
“平日裏讓你幫忙照顧下雪女,幫忙照顧下舒心姐姐,是因為她們一個身體還很瘦弱,一個大著肚子,一人確實不便,大家是一家人,我也不跟你客氣。”
“但也隻是讓你幫忙,我帶你走,也不是讓你來做侍女婢子的,這些粗淺的活兒,以後就不要做了,委屈了你,我也會心疼的。”
小扶菊被他抱在懷中,聽著那滿是柔情的話,隻覺一顆心好似都要化了一般,俏臉之上頓時露出甜蜜之色,嬌聲道:“夫君,不委屈呢。”
“姐姐妹妹們待我極好,扶菊閑來無事,幫幫她們也是理所應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