翮鳶和瀧澤一起摔進這個巨坑的時候,心裏懊悔自己果然就該在第一時間讓他出局的。
看著這個坑的四麵,極其的光滑又極其的高。顯然是為了讓摔下來的人難以爬上去,是誰在這裏弄了這麼個陷阱?
兩個人都嚐試了幾次,但是都跳不上去。坑璧太滑根本就借不上力,每次都還差那一臂的距離。
翮鳶看了看對麵的人,沉思了一會:“有個辦法,我們同時起跳。我用你的身體的借力,上去了之後我再拉你。”
瀧澤冷笑一聲:“你覺得我會這麼傻給你做嫁衣?要是你上去就跑了怎麼辦,我在這裏待到演練結束嗎?除非讓我先上。”
“從我們平常的處事來看,你做這種事的可能性更大吧?”翮鳶譏諷道。兩個人相互都不信任對方,這方法就沒法繼續。就這麼僵持了一會,卻聽見角落裏傳來什麼細碎的聲音。
兩人對視一眼,湊近去看。隻見一角的坑土鬆動,像是有什麼東西要鑽出來。剛剛他們兩個一開始就想刨幾個坑出來好下腳,可是不知道這裏的是什麼岩石,堅硬無比沒有成功。
而現在卻有東西要從這裏鑽出來,想來也不會是什麼好東西。翮鳶危機感由然而生,她還聽見了什麼猛獸的叫聲。
正在這時,一隻爪子猛的傳過岩石伸了出來。鋼刀一樣的爪子上還沾著點碎石,吼聲也明顯了起來。
是狼嚎,這叫聲讓翮鳶想起來一種讓人懼怕的生物。可是那種東西不是說已經死完了嗎?可是如果真的是那種東西,她們兩個可不一定能活著出去。
“情況不妙,我們要趕緊上去。讓我先上,我不會丟下你的。”瀧澤開口道。
情況確實不好,翮鳶馬上就做了決定開口道:“行,那你先上。快點。”。
當翮鳶被借力再次落到坑時,那東西半個腦袋都快鑽出來了。翮鳶抬頭看向瀧澤,可是上麵的人沒有如約伸出手。
“把你身上的徽章都給我,我就拉你上來。”瀧澤說道。翮鳶抬頭看著他,雖然坑底昏暗,瀧澤看不太清翮鳶的表情。但還是能感受到那審視的目光,緊緊地盯著他。
不免有些羞愧與膽怯,透過黑暗也不敢直視翮鳶的眼睛。
“你以為我被這東西弄死了,你能活的了?”翮鳶道。瀧澤搖搖頭:“我會在這東西啃掉你腦袋的時候離開這裏。”
角落裏的岩石碎塊掉落的越來越快,一隻狼頭已經鑽了出來。隻是比普通的狼要大太多了,衝著翮鳶齜著滿嘴的尖牙。幾塊徽章飛到上方,瀧澤穩穩地抓在手裏。然後馬上衝下麵伸手,翮鳶已經跳到了半空。堪堪抓住了他的手,那狼也終於鑽了出來。猛撲了過來,縱身張嘴咬住了翮鳶的腿。
翮鳶隻覺得腿上疼痛襲來,身體往下一沉。手上猛然一空,瀧澤驚恐地看著那狼猛地甩開了翮鳶的手。
翮鳶和狼一起摔下去的時候,隻看到了瀧澤逃跑的身影。慫貨,翮鳶心裏暗罵一句。但也要怪也怪自己愚蠢,竟然還相信這樣的人的話。
那狼在摔在地上,翻滾了一下,又馬上站了起來。高聳的背脊,發光的雙眼都表現著滿滿的敵意。
翮鳶捂著自己腿上的傷口,緩緩後移,直到背靠到坑壁才停下來。
“喂,冷靜點。我知道你能聽懂人話的。”翮鳶試圖和它對話,如果自己沒有猜錯。這應該是個狼人,是血族的天敵。血族領域對他們不奏效,使得他們成為了血族最強的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