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烈。”白央的嗓子有些發疼,這樣的症狀她是再清楚不過的,恐怕又是發燒了,隻是奇怪的是,平時都會在的男人竟然不在房間裏。她現在想喝水,嘴巴很幹,喉嚨更是難受得要命。
聽到那一聲呼喚,方烈才驚醒,不知不覺已經站在門邊好久,搖搖頭,在心裏狠狠的嘲笑自己,什麼時候,也變得如此婆婆媽媽了,要是讓部隊裏的人知道了恐怕會笑到肚子疼才是。開門進去就看見那個祖宗正在掀開被子,準備下床。
“怎麼不好好躺著,是不是想喝水了?”
“嗯,好渴。”白央抬眼看了看方烈的臉色,還好,不是之前那一副要吃人的樣子。
方烈走到小矮幾那裏倒了一杯水過來,看著某人像是幾百年沒喝過水一樣的牛飲,緩緩開口,“你以為這件事就這樣過去了?不準備跟我說什麼嗎?”
“咳咳咳、、、”被嗆到的人白了他一眼,“你真的很奇怪,我幹嘛要跟你說,混蛋,要是敢再強迫我試試!!!”
接過那個空的杯子,方烈隨手就放在床頭邊的櫃子上,把人抓出來,又從衣櫃裏拿出自己的薄毛衣開衫給她披上,牽著她的手,“這件事的話,既然你不想說,那麼就等吃完飯後再來討論,到時候,我會讓你清楚的明白應該跟誰說,用我的辦法。”
白央沒由來的背脊一涼。
方烈真的是一個上得廳堂,下得廚房的好男人,看看桌上那一盆盆賣相不錯的菜就知道了,隻是將之前燉好的烏雞湯湯先端上來,舀了一小碗先給白央墊墊胃,然後有端出清蒸魚,上麵撒著些蔥花,旁邊放著一小碟自己調的醬汁。然後方烈自己在廚房裏翻翻炒炒,不出一會兒,一盤小青菜和青椒炒肉便出來了。白央捧著那小碗雞湯站在廚房門口看著正在翻炒著豌豆的男人,他穿著背心,這樣的天氣其實不冷,隻是自己的身體比較矯情,穿著他的薄毛衣也不會覺得熱。手臂上的肌肉很結實,每一次翻炒都沒使得肌肉收縮和鼓起,不是很誇張的肌肉,但是白央知道,那潛藏著力量,像是一座沉睡的活火山一樣。本應該是鐵一般的男人,做起家務來竟不會顯得娘氣,白央傻愣愣的喝著烏雞湯。
“不怕油煙?”方烈一轉頭就看見那個平時鬧騰得厲害的祖宗此時正傻傻的喝著自己親手做的雞湯,機械似的一口一口的喝著,像是小孩一樣可愛,方烈那一瞬間真的覺得很幸福。可以親手做飯給心愛的人吃,這是何等幸福的一件事。盡管八字還沒一撇,但是方烈表示自己身體裏的狼性正在嚎叫著!!
白央繼續白了他一眼,神經病,難道那個造價不菲的廚房就是用來製造油煙的?白央打從心裏鄙視這個男人。率先坐在餐桌邊,隨後方烈把炒好的豌豆端上來,簡單的四菜一湯就做好了。沒有在國外的那種食不知味的感覺,也沒有在白家時的那種豪華,白央知道這是一個男人洗手為自己做的飯菜。
“我不吃小青菜。”偏偏就是愛雞蛋裏挑骨頭!
方烈不可置否的挑了一下眉,將盛好的白米飯放在她麵前,拿起筷子就是將小白菜夾到她的碗裏,“不要挑食,你的胃就是這樣被折騰壞的,乖乖的,小白菜我沒有加太多的醬油,放了一點點的麻油,很好吃的。”
白央嫌棄的將自己的碗裏的小白菜夾起來,一丟,丟進方烈的碗裏了。“難吃死啊,別再夾給我。”
這下方烈樂了,歡歡喜喜的吃著白央丟過來的小白菜。白央吃著白米飯,像看神經病一樣看著對麵那個笑得很傻的男人,吃小白菜都能這麼開心?
白央當然不知道了,在白家或許已經習慣了,白家上下都知道她的飲食習慣,她不喜歡的菜色從來不會放在她的麵前,所以她沒做這樣的事。在國外一般都是自己一個人吃飯,不喜歡的菜就更不會點了,此時她沒有將不喜歡的菜直接就丟掉,而是丟進方烈的碗裏,隻是下意思的就這樣做了。她也不知道,這樣做其實很不禮貌,但是對於親近的人來說卻是欣喜的,此時方烈就是如此的欣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