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春三月,草木新綠。
炎黃,殷都市西南方位,小縣城所轄的一個鄉鎮村莊。
村莊南麵的小山頂上,坐著一個三十多歲的頹廢男人,抽著煙,出神的看著山下的這個他出生、長大的地方。
他叫傅晨,見到如今的村莊人煙稀少、僻靜蕭條,緩緩吐出煙霧,輕歎道:“人、到底為什麼活著啊。”
不同的人有不同的追求,可惜,那些都不是他要的答案。
曾經的他不管遇到什麼挫折,都始終覺得,人活著就是為了感情,為情可以放棄一切。他心善、灑脫,樂觀開朗,也有幸結識所愛,相伴了多年。
“有情飲水飽”終究隻是理想主義,沒車沒房沒存款,不能給她幸福,最終被她非常客氣、禮貌的把關係終結了。
失魂落魄的回到老家,想爭口氣再拚一把,可“福不雙至、禍不單行”,查出來身患重病,就算是天天吃藥在家養著,也不過是苟延殘喘的多活幾年而已。
被社會毒打的徹底沒了脾氣,五年來,他孤獨自處,磨練成了孤僻、冷漠卻也強悍的內心,唯獨放不下對家人的愧疚。
傅晨起身,深深的看了一眼山下,搖頭自嘲道:“紅塵繁花似錦啊,關老子鳥事,回家。”
轉身下山,卻莫名其妙的摔了,慌亂之下胡亂的抓扯著。萬幸,抓住了山壁中間的一塊突出的岩石穩住了身子。
“呼~~~好懸!”傅晨鬆了口氣,放開岩石要繼續下山,卻發現手根本移動不了。
湊近細看發現,在岩石中間凸出一絲刃狀金屬割破了手指,鮮血正慢慢侵染上去,周圍的岩石“哢嚓哢嚓”的碎成了粉。
小心翼翼的捏住刃狀金屬取了出來,居然是把半尺有餘的黃色小劍,劍柄上緊套著個灰黑色圓環,劍身有血色的光芒閃爍著,還沒來得及細看,他突然腦袋一空,一頭栽倒在下麵的田埂上。
不知道過了多久,傅晨迷迷糊糊的醒來,發現自己狼狽的趴在田埂上。
“次奧,真TM倒黴……”傅晨咒罵著起身,低著頭,四處尋找短劍。
周圍仔細的找了一遍,卻什麼都沒有,不禁嘀咕道:“劍呢,難道是我撞邪了?”
這時,一道傲慢的聲音在他心底響起:“劍,寡人收起來了……”
幾分鍾之後,傅晨呆呆的看著左手中指上多出的灰黑色指環,不自覺的舔了舔嘴唇,神色驚訝和不解。
在指環裏,竟然藏著商王帝辛的殘魂,他當年金丹破碎、神魂已殘,重傷自焚時,心境大變,勉強得到了它的認可,得之庇護而三千年不滅。
“金丹、神魂,三千年不滅?嗬,我肯定在做夢。”他看著指環覺得不真實,一巴掌抽在自己臉上,“啪~”的一聲脆響。
“臥槽,不是做夢!”臉上火辣辣的疼著,傅晨驚叫道:“真的,竟然是真的,或許還有機會。”
這可是金丹修為的人皇帝辛、都遺憾沒得到的機緣,他一把攥緊手上的指環,急匆匆的趕回了自己的家裏。
傳說中的神仙啊,無所不能,靈丹妙藥可以生死人、肉白骨,把自己治好應該不難吧,不用死了,可以去拚搏、賺錢,養家糊口。
呸!沒出息,應該追求騰雲駕霧、上天入地,逍遙自在的長生不死。
他滿腦子的各種幻想和期待,按照帝辛說的,心裏想象著進入指環,身影一下消失不見了。
……
這是個昏暗的、灰蒙蒙的空間,眼前有一塊高約一丈、寬半丈的灰色橢圓形巨石矗立,周圍光禿禿的,寸草不生。
傅晨把手貼在巨石上,心裏有種奇怪的感覺,它好像有生命一樣,是自己身體的一部分。
“終於等到你了”,一道威嚴、低沉的聲音從後背傳來,緩慢的說:“這將是你此生最大的機緣。”
傅晨轉過身,眼前是一道身高兩米有餘、身披灰色長袍的、魁梧虛幻中年男人的紫色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