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裏,葉紹謙隻聽見模糊的“陸子茵”幾個字,然後就是哐一聲巨響,電話被掛斷了。
招待所,顧淮安匆匆趕到事發現場,據圍觀的同學說,陸子茵不知道為什麼和衛記者吵了起來,還動了手,兩人扭打到樓梯邊的時候,陸子茵失手摔了下來,頭險些磕到地上,現在人已經送到衛生室去了。
顧淮安驚出了一身冷汗,腦海裏全是些血肉模糊的片段。他像無頭蒼蠅似的來回踱了幾步,終於平定下來,他搓了搓腦門,在人群裏找到臉色煞白哭成了淚人兒的衛念。
“到底怎麼回事?”手腕上驟然傳來的逡痛讓衛念抬起頭來。顧淮安的臉色凝重得讓人害怕。
她定了定神,哭得越發可憐:“我不是故意的,我想拉她的,可是沒拉住……我真該和她一起摔下去的……”
衛念邊哭邊打淚嗝,完全問不出個所以然,顧淮安一陣心煩,把她從地上扯起來:“行了,你先跟我到衛生室去,看看她情況。”
到衛生室的時候,簡俏已經守在那,妞嚇得不輕,眼睛都紅紅的。衛生室的老師說陸子茵的左手有骨折,要送到醫院去。顧淮安二話不說,走到床邊,用手托起陸子茵的腿彎,毫不猶豫俯下身——
嘩!公主抱——這一幕把衛念,簡俏,和衛生室的老師都驚呆了!
這姿勢,怎麼看怎麼讓人懷疑。身份年齡都是其次,主要是性別太敏感。
陸子茵迷迷糊糊的,咬著嘴唇無聲的哭,眼淚吧嗒吧嗒落下來,朦朧中好像感到有人抱起了自己,冰冷的手指拂過她的發,在她耳旁不停的訴說:“很疼嗎?忍一忍,再忍忍就到醫院了……”
陸子茵看不清他的樣子,就連他的聲音也是忽遠忽近的,她忽然鼻子一酸,用力抓住他胸前的衣襟,把頭埋進他懷裏哭的難以自製:“三哥……我疼……”
顧淮安輕拭著她淚水的手指一頓,眉頭深深的蹙起。
“三哥……三哥……”她還在斷斷續續叫著那個名字,顧淮安慢慢抓起她冰涼的小手,握在手心。
醫院裏。“除了左手骨折,背後和肩部有擦傷和瘀青,其他地方都沒有問題,還好腦部沒有受到損傷,休養一段時間就好。”
陸子茵哭了一會就睡著了,睡前還抓著他的手不放,不停念著葉紹謙的名字。顧淮安又檢查了一遍她的狀況,這才撤出自己的手,給她蓋好被子,走出了病房。
病房外,得知陸子茵沒大礙的簡俏放下心來,便虎視眈眈的瞧著衛念。衛念哭得比病人還可憐,兩隻眼睛都腫成了核桃,仿佛受了天大的冤屈:“你瞪我幹什麼,說了是她自己跌下去的,又不是我推她的。”
簡俏摩拳擦掌,衛念步步後退,這時候,病房門正好開了,衛念立刻飛一般躲到顧淮安身後去。
顧淮安看了一眼情形,就猜到是怎麼回事,安撫了簡俏一句:“你先回學校吧,下午不是還有課?論文的事我會跟你們教授解釋。”
簡俏悶悶的應了聲,臨走前又狠狠剜了衛念一眼。
走廊上,隻剩下衛念和顧淮安兩人,衛念正想謝謝他幫自己解圍,顧淮安突然一攤手,拉開兩人的距離:“說說吧,當時的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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