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衛念的母親徐慧來送飯,聊到安排工作的事。徐慧說:“要是能進財政部就好了,媽以後就不用為你操心了。”
“誰知道,看他們陸家有多大誠意唄。”
“進去以後你隻要安分守己,總能熬出一片天。別再跟大學一樣,浮躁的就知道玩,拿著畢業證都找不著工作。”
“不是找不著,是我看不上眼好麼?累死累活的,一個月才幾千塊,還不夠我買個包的。唉,媽,我還沒出院呢,你就開始嘮叨我了。”
“對了,醫生到底怎麼說,很嚴重嗎,怎麼要住那麼久的院?”
“當然要住久點!我的眼睛一天不好,他們陸家就得對我負責,條件還不任我們提?”
“……你個死丫頭,嚇死媽了,媽還以為你真要瞎了。到底是怎麼回事,真是陸家那丫頭幹的嘛?”
衛念沉默了半晌,才說:“不知道,當時疼都疼死了,我哪能看清,就顧著捂眼睛哭了。唉,幸好你女兒我聰明,臨時想到賴她頭上,不然吃虧死了。”
“你滿腦的鬼點子,總算一次用在正道上。要是真給你安排到財政部,你這院住得值!”
……
……
……
陸子茵聽得咬牙切齒:“這對狐狸精母女,就知道沒打算好事。”
顧淮安隻是笑,這算什麼,極品多著呢。他打開紙盒,拿了塊披薩給她:“吃嗎?”
陸子茵這會兒哪顧得上吃,興奮的抓著他問:“這個可以錄音的吧?我要拿回去給我哥聽,還有我媽,放給所有人聽,讓他們都認清這對母女的真麵目。”
顧淮安突然扯下她耳朵裏的耳機,嚴肅的回了她兩個字:“不行。”
咦?“為什麼?”
“私下安裝器材竊聽他人隱私是犯法的,我是個軍人,不能知法犯法。”
“那你說要幫我?”
“你隻說拆穿她就高興了,我並沒有答應你把證據拿給第三個人看。”
“你……”陸子茵一口氣噎在胸口,這才察覺自己又落入大灰狼的圈套了。
車廂裏半晌無言,顧淮安嚼著披薩,喝著可樂,隻剩最後一塊了,他才看看她:“你真的不吃?剛才不是說餓了?”
陸子茵深吸了口氣:“姐不吃披薩,姐要吃雙!頭!鮑!”
話音未落,就被一雙大手揉亂了頭發:“腦袋又被驢踢了吧,才多大點年紀,在我麵前稱姐?吃什麼雙頭鮑,長身體呢,乖乖的給我吃米飯。”
義憤填膺的陸子茵被帶到江南菜館,顧淮安點完菜,坐在她對麵眯著眼睛看她吃。那眼神……就像在給自家愛犬喂狗糧。
陸子茵為自己的想象打了個冷顫。
“慢慢吃,一碗不夠再來碗。”
“你當我是豬啊?”
“不多吃點,你那B減的小籠包真要縮水成徹底的A貨了。”
“……”
“吃完帶你去買衣服,跟我在一塊,總不能叫你穿二十塊的上衣吧。”
“……”
半小時後,陸子茵已死,有事燒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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