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
“那就好!”
“怎麼了?”
“沒事……就是不要把玩沒穿衣服的事情告訴其他人!”
“為什麼?”
“不要問為什麼!妹妹就應該聽哥哥的話,知道了麼?”
白禦桐把換下來的睡衣用衣架晾在了櫃子裏特別設置的衣杆上,然後來到了書桌前奮筆疾書了起來——自從他來到了這所學院以後,就會時不時地寫一些簡短的日記了。
他也說不清自己為什麼會這麼做,在他死之前從來就沒有寫日記的習慣。
記錄自己的精彩生活?怎麼可能!以前的他就算無聊到發呆也不會把寶貴的時間浪費在寫日記上。
白禦桐知道王彩霞有晚上寫日記的習慣,但她從來不給他看她自己寫的日記,說是秘密,不讓看。
於是他就想象一個女孩埋頭寫著日記,她的桌上有一隻脖子上係了金色鈴鐺的花貓,花貓用猩紅的小舌舔著毛茸茸的爪子,它那柔軟的尾巴在台燈下輕輕搖曳著,黑影斑駁的倒映在女孩日記本的白色頁麵上……
這時女孩悠然地停下了手中緊握的筆,然後笑著伸出手指逗弄起了桌上的花貓,花貓仰頭享受著來自女孩的撫摸,喉嚨裏發出一連串愉快的呼嚕聲……
白禦桐取出了自己鎖在底層抽屜裏的日記本,然後翻開了新的一頁,他從筆筒裏抽出一隻常用的筆,然後琢磨著怎麼把前幾天的日記給補回來。自從他決定寫日記以後,總是會想方設法的讓自己每天都至少寫一條日記。
白禦桐後知後覺的發現自己的日記本上有幾頁被撕去的痕跡,他猜想那大概是章若楠幹的,她可真細心——為了不讓他察覺到自己失憶了,居然還偷偷地刪去了他所寫的日記。
因為有些東西很珍貴所以才需要記錄下來,否則一旦你忘記,都不知道應該到哪裏找尋,這就好比一張存折,你可以把它藏在任何地方——鞋底的夾層裏,《情人》的包書皮裏,碟片的收錄袋裏……但是你忘記你藏在哪裏的時候就會急得焦頭爛額,甚至恨不得刨開承重牆去找!
那時你會悔恨,會自責,甚至會抓狂到亂摔茶杯!委實說如果你抓狂以後敢亂摔茶杯的話,肯定免不了來自媽媽的一頓胖揍。
“哥哥,你在寫什麼呢?”雨點湊了過來。
“沒什麼,我隻是想記錄一下生活中的點點滴滴,等我以後老了的時候再慢慢看。”白禦桐隨口說道。
“為什麼要老了的時候才看?”
見鬼?這是什麼問題?白禦桐一愣,“我也不知道,可能所有寫日記的人都是這麼想的吧?”
“哦。”
“對了,你今天有看見小藍老師嗎?”白禦桐問。
“沒有,我也很久都沒有看見她了。”雨點回答道。
“那好吧。”白禦桐決定等有空的時候去問問韓葵。他已經很久都沒有看見章若楠了,他答應了江落恒會好好照顧她,但是他卻連她的人影都沒有看到。
這就好比鄰居出遠門托白禦桐照看自家飼養著的土雞,但一轉眼雞窩裏就隻剩幾根雞屁股上的呆毛了,連個熱乎乎的蛋也沒有,這讓他該如何向人家交代呢?
白禦桐是一個有責任心的人,他很少會做出空頭支票一樣的承諾。既然作出了承諾,就要努力去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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