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傷……”顧煙柔看著自己裹得跟粽子似的手臂,然後嚐試著握拳,結果卻發現手指隻是微微彎曲了一下。
看到這一幕,她慢慢將腦袋低了下來,最後把臉埋在了白禦桐的肩膀上。
“沒關係!會治好的!一定會治好的!”白禦桐不知道該說什麼去安慰她,他不會安慰女孩子。
他隻是把聲音說得很大,很堅定,像是來自領導的鼓舞,又像是在宣揚某種泣血的誓言。
顧煙柔沒有回應,清涼蕭瑟的秋風,林間的小道上紅葉飄飄,白禦桐感覺到自己的頸部流淌著什麼溫熱的東西,浸濕了他的衣物。
我這是在騙誰啊……白禦桐踩在散落一地的枯葉上,葉片發出了碎裂的清脆響聲。
他安慰別人的效果大概隻有哄小孩的程度,他和正常人的差別就像是,前者應該是騎小電驢的卑微打工仔,後者則是坐勞斯萊斯的商界大腕。
這樣想著,白禦桐緩緩向前跑了起來,腳下步伐沉重,姿勢像是肩抗兩袋水泥的長臂猿。
“謝謝你……”顧煙柔吐氣如蘭,柔聲細語消散在了白禦桐耳畔呼呼的風中。
白禦桐緊咬牙關,一步一步的頂著“醃肉”向前邁進,就像一名是買年貨回家過年的農民工,雖然苦在臉上,但甜在心裏。
暮終山,鹿鳴鎮。
“什麼!白禦桐也失蹤了?”童渡一臉地驚愕,“不應該啊?他是不是發現了什麼?”
“有可能。”顧青輕點了一下頭顱,算是讚同,“他是我們中修為最高的人,不可能那麼容易就出意外的。”
“修為確實是最高的……”白思琪哭喪著臉,“但他的情商太低了……我甚至懷疑是不是有人用糖把他給拐賣了……”
“拐賣兒童……”顏嘉圖和司馬東流異口同聲地說道。
“有這個可能……我的意思是他可能被誘騙了……”尚飛下意識地說道,但他看到旁邊章若楠陰鬱的眼神後,便立即改了口。
“別著急小藍。”曹廣沉聲道,“距離大賽正式開始還有一段很長的時間,我們有充裕的時間去尋找白禦桐和顧煙柔,這時候我們必須得保證大家的安全。”
“嗯。”章若楠輕輕點了點頭。
“我覺得我們應該將人分成兩撥,第一部分的人負責聯係學院,請求增派支援;而另一部分人則負責繼續搜救。”藍沉冷靜地說道。
“嗯,藍沉老師說得在理。”顧青頷首道,“我們舉手表決吧,很好,全票通過。”
藍沉臉色嚴肅的道,“行了,那就這樣決定,我來決定分組,請大家服從安排……”
……
“請問,你們這的醫館在哪兒啊?”白禦桐態度誠懇地問道。
“醫館嗎?往前直走,穿過三條交叉路口就到了……”拎著禮品盒的小哥一臉好奇地打量著白禦桐和伏在他背上看起來花容失色的軟妹子,“你們是……冒險者?”
白禦桐聽童渡給他講過冒險者的事情,簡單來說,冒險者就是有些類似於雇傭兵的存在,冒險者接取雇主在冒險者協會任務大廳發布的任務,完成後可以得到雇主的大部分雇傭金,而剩下的一部分則由協會以手續費的理由收取。
“嗯,這是我妹妹……”白禦桐跟這哥們兒嘮了一會兒磕,說是自己和妹妹被凶悍的魔獸給圍攻了,怎麼怎麼慘的,說得那哥們兒是一把鼻涕一把淚。
“算了,我帶你們去吧……”小夥於心不忍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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