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時這隻四爪著地的野獸身下健步如飛,它每一次突進腳下都會引起一陣輕微的震動,像是前衝的犀牛或者河馬。
白禦桐不知道怎麼麵對這種他聞所未聞的生物,隻能一個勁地往前跑。
這場追逐持續了二十分鍾之久,在這段時間內,白禦桐一直以全速向前狂奔,雖然他借助體內的源力節省了大量的體力,但卻始終沒有擺脫魔獸的追捕。
他逃了這麼久算是想明白了,逃是肯定不能解決問題的,而且他所能夠掌控的源力本來就不多,再這樣下去,自己一定會被耗盡源力和體力的。
看來隻能背水一戰了!白禦桐下定了決心,如果他再不反擊,估計剩下的源力就不夠用了。
下一刻,他雙腳一蹬,奮力地向後一躍,像是雜技演員一樣的在空中翻了個漂亮的跟頭,難度係數九點九!最後完美的……滑了一跤。
刹車掉頭後的魔獸側著腦袋,靜靜地看著眼前滑稽的一幕,它的眼神就像是一隻打量蝴蝶的貓咪。
白禦桐用衣袖擦了擦臉上的灰塵,然後站了起來,口中劇烈的喘息著,他的雙手攤開成掌擋在身前,做出了一個“你別過來,否則人家就要叫咯”的手勢。
魔獸來回遊走在他不遠處,眼神淩冽,像是在觀察獵物的獅子。耐心,沉著,等待在獵物鬆懈的那一刻發出雷霆一擊。
見它沒有進一步動作之後,白禦桐鬆了一口氣,“你、你是吃素的吧你……”
魔獸示強似的露出了口中尖銳的獠牙,它的眼眸更紅了幾分,口中更是發出了嗡嗡的低吼,齜牙咧嘴得像是護食的狗。
“好、好吧,我承認你是食肉動物!”
我怎麼會指望和一隻畜生產生交流呢?白禦桐傻了吧唧的想。他向後不斷的挪動著腳步。
正麵抗爭?別逗了,他現在渾身上下連把小號的指甲刀都沒有,更別說對這隻野獸造成什麼傷害了。
我該咋辦嘞,要不要呼叫一下喬安娜?白禦桐呆呆地想,喬安娜那張死了爹媽的淡然表情浮起在他的心頭。
你怎麼連幾個小朋友都打不過!你咋不回家種地呢?白禦桐自行腦補了一些喬安娜嘲諷他的畫麵,還是算了吧……萬一她來了……
你居然被一隻小動物追著打,你怎麼不回家放牛呢?喬安娜插著腰怒吼道。
白禦桐撥浪鼓似的搖了搖頭,終止了自己腦中無厘頭的幻想,還是召喚她吧,萬一哽屁,可就連她的吵吵都聽不見了,哪還有空去低頭反省啊?
白禦桐作出選擇,他舉起右手猛地按在了左手若隱若現的淡金色暗紋上。
下一刻,奇跡便出現了!白禦桐被魔獸一巴掌拍進了地裏,穩穩地鑲嵌在了人形凹槽裏。
你大爺的……白禦桐的口鼻淨是汩汩的鮮血直流,他隻覺得自己五髒六腑被拌餃子餡料似的給攪碎,然後又重新混合在了一起。
你大爺的能不能等人擺完poss再出手啊?是不是輸不起?
這時白禦桐才意識到自己不是魔法少女,所以他變身的時候並沒有子彈時間的那種慢鏡頭效果。
魔獸在拍了白禦桐一巴掌後,又撲騰地向後退卻,前爪還不停地踐踏著地麵,像是受驚的悍馬,但更像是某種獨特的餐前禱告。
白禦桐隻是一個勁地瞪大眼睛,臉上滿是痛苦的表情,他的口中不斷有血塊傾瀉而出。
魔獸的踩踏使地麵發出了劇烈的震動,震動迅速地傳動到了半埋在土裏的白禦桐身上,這可要了他的老命——他隻覺得自己現在躺在了碎石機上,內髒傳出一陣強烈的絞痛。
喉嚨傳來一股嗆水的感覺後,窒息感便湧入白禦桐的腦中,他猜想可能是有血塊堵住了他的氣管。
不會吧?我就這麼哽屁啦?還沒好好泡一個妞,就要離開這個世界了,為什麼每次我要認真的時候,就會出現這種狗屁橋段呢……他的心裏隻有不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