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得不對這個妹仔刮目相看。
這時有人拍了拍他的肩膀,他回過頭去發現來者居然是童渡。
“啥事啊大兄弟?”白禦桐疑惑地看著這個肌肉男。
“老大找你!”童渡丟下這句話後,瞥了一眼隱藏在鬥篷和麵罩下的韓葵,然後轉身離開了。
白禦桐也跟著看了看韓葵,雖然有些疑惑,但還是追隨著童渡的腳步離開了。
韓葵看著白禦桐離開時的背影,說不清是嘲諷,還是稱讚,“真是個……溫柔的人呢。”
下一刻她伸出一雙白雪似的手,然後把蔥一樣的手指扣在臉上的麵罩邊緣,想要用力把它扯下來,但一道暗紅的印記卻閃亮在了麵具上,瞬間就將她的手彈開了。
韓葵吃痛的蜷曲起了手指,她看著自己指尖上崩裂開的赤褐色瘡印,不禁將手緊緊握成了拳,眼部的窟窿裏有洪流一閃而長明不熄。
章若楠你這個賤女人,給我等著……
“隊長,你找我有啥事啊?”白禦桐看著盤坐在自己麵前的顧青,疑惑地問道。
“來,我們坐下說。”顧青頭抬頭直視白禦桐的眼睛。
白禦桐也不嫌地髒,一屁股就坐了下來。
“我們是夥伴對吧?”顧青低沉著嗓子說道。
白禦桐愣了一下,他不知道顧青的話是什麼意思,感覺有點像黑社會老大在試探身邊的小弟,想以此來找出團隊裏的奸細。
“嗯。”白禦桐覺得自己不能露怯,於是堅定地回答道。他想以此來表示自己跟顧青是一撥的,並不是哪裏來的奸細。
顧青從容地從懷裏掏出了一根柚子味的棒棒糖,然後不緊不慢地撕扯著它的包裝,“那我們之間是可以互相信任的吧?”
白禦桐從顧青的話語中聽出了“白帝城托孤”的蕭索與滄桑,所以他也不由得擠出了一副悲壯的表情來。
“嗯!”白禦桐再次肯定地回答道,他神色肅穆而略顯悲愴,像是跪倒在劉備病床前痛哭流涕,大呼“主公”的臣子。
“既然如此,那麼……從現在開始,這個隊長的職務我就交托於你了,以後你就是七曜戰隊的隊長了。”說完,顧青向白禦桐微微傾首,像是在舉行簡陋的讓位儀式。
“誒!”白禦桐嚇了一跳,怎麼就突然有一種老父親正在退位讓賢的既視感呢?
他連忙擺了擺雙手,極不情願地說道,“不不不!隊長,不要亂給我戴什麼帽子,我承受不住的!”
“怎麼?你不願意嗎?”顧青抬頭看著一臉慌張的白禦桐。
“我都不知道你為什麼突然要讓我隊長,感覺有點莫名其妙的……”白禦桐舉起指扣了扣自己的臉頰,嘴角牽動了一下。
“原來是這樣……”顧青用舌頭攪動了一下含在口中的棒棒糖,眼眸黯淡了起來,“那我就向你解釋一下吧,其實,我就一直在質疑,質疑你是否有老爹所說的那麼強,老實說,一開始我並不相信老爹,因為他說得實在是太誇張了。”
“就在你大破會議室昏迷後,老爹找來牧師專門為你做了一次全身檢查,發現你居然還不到二十歲,但是你的源力總量已經超過了數百倍於掌控者不止,已經達到了支配者的程度。”
“這簡直太不可思議了!要知道在諾拉大陸上即便是頂尖天才成為支配者也是在四十歲開外,而你年僅十八歲就有如此成就,實在是讓人匪夷所思。”
“而我通過對你的初步觀察,我分析得出,你並不具備一名強者該有的素質,你甚至會因為任職所得到的微薄的工薪而選擇留在學院,我不明白一名強者怎麼會願意安居一偶,待在一所高級源學院的食堂裏打飯?”
“我一度懷疑你隻是騙吃騙喝,徒有其表的浪人。直到你對陣顧煙柔時使用了那個招式後,我才明白了你隻是不想引人關注……”
白禦桐聽著顧青的長篇大論,不由得吃驚於他的口才,至於他所說的,他隻聽懂了其中想五六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