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依次拉開了推放在桌下的軟墊椅子,然後示意客人可以就坐了。
真是皇家般的感受啊!因為位置足夠多,所以眾人挨著圍坐成了一個半圓。
此時門外走進一個狸貓耳朵的服務員,她的手裏捧著長方形的小冊子,“先生,這是十一號包房今晚預定的菜單,請您務必過目一下!”
顧青禮貌地接過她手裏硬質的白色紙卡,打開認真翻看了一下,“你們這有奶蕉嗎?”
“有的先生!”狸貓服務員笑著回答道。
“那水果拚盤再加一份奶蕉。”
“沒問題,先生!請問還有什麼吩咐?”
顧青轉頭向大家問道,“你們有什麼忌口嗎?”
忌口就是有什麼食物不愛吃,或者不能吃。每個人的忌口都有分別,比如王彩霞討厭吃青椒,白禦桐卻很喜歡;趙臨壇不喜歡吃皮蛋,白禦桐卻很喜歡;龍雪陽不愛吃大蒜,白禦桐卻很喜歡……總之白禦桐就是一台會移動的食物殘渣處理機,他壓根就沒有忌口的食物——食物是什麼?咬碎就好了。
眾人紛紛搖了搖頭。
顧青把菜單遞回了服務員手裏,“麻煩能幫我買一根栗子味兒的棒棒糖,突然很想嚐嚐,謝謝。”
當白禦桐看到顧青遞給服務員五百塊的小費時,眼睛都瞪綠了。
泉君坊的服務員們幾乎可以為客人做任何事,隻要你小費給到了位,給你來個餐前全套按摩也不是不可以。
“好的先生!請稍等!”狸貓服務員接過小費悄然退出了包房。
“你喜歡吃什麼菜?”章若楠扭頭問。
白禦桐扭頭用看媽媽的眼神看著她,“肉。”
“肉?”
“嗯,肉。”
“隻是肉嗎?”
“嗯,隻要是肉就行,我喜歡吃肉。”
開胃菜很快就上桌了,白禦桐看著獸耳娘們忙忙碌碌的身影,心裏很不是滋味。
怎麼會有人去傷害這麼可愛的獸耳娘呢?他想。
“看上哪個了?”旁邊有人問。
“戴眼鏡那個貓耳娘,屁股扭得特別圓。”他說。
嗯?剛剛誰問我來著,白禦桐扭頭看了過去。
幾分鍾後,白禦桐從容地著手切開了盤子裏淋了秘製醬汁的肉排,身形挺俊表情冷酷,看起來完全就是一位運籌帷幄的職場精英——除了……他右眼上黑色的拳印,那是白思琪替章若楠揍的。
“味道怎麼樣?”章若楠溫柔地問。
白禦桐端起高腳杯抿了一口果汁,故作輕鬆地說道,“還不賴,味道很正宗。”
“白禦桐你不喝酒麼?”司馬東流問。
“我……不習慣喝酒。”白禦桐沒了先前的精英氣場,他的表情像是吃了花椒,有些難看。
白思琪端著酒杯,“你是個寶寶嗎?連煙柔都喝酒了,你不喝就太不給我們麵子了吧?”
白禦桐看了看那個趴在桌上正睡得香醇的妹仔——她就是顧煙柔,當時她端起高腳杯喝了一口裏麵的液體說“咦,這是酒嗎”,然後就倒在桌上睡著了。
現在顧煙柔的身上披了一件西裝外套——那是顧青怕她著涼而脫下來,披在她身上的。
大家心裏都清楚,顧青這家夥顯然就是一個妹控。
其實白禦桐也是第一次看見一杯,哦不,一沾就倒的人類……他記得就連自己那個還沒滿九歲的外甥都能喝兩杯。
“就是!好歹是我們的慶功宴吧?”司馬東流淫笑了起來,“小藍姐都喝了,你作為她的未婚夫可不能慫啊!”
顏嘉圖也湊了過來,醉醺醺地說道,“服務員,給那邊那個長得很囂張的女士,啊不,先生倒一杯果酒。”
服務員看了一眼,“請問倒哪種?”
顏嘉圖思考了一會兒,“草莓酒有嗎?我覺得他特別喜歡粉色……”
“……”
今晚宴會的氛圍倒是很不錯,白禦桐內心唯一的遺憾就是雨點沒有來……因為今天的魚肉還蠻好吃的,也不知道是什麼級別的大廚做的。
他記得那個丫頭特別喜歡吃魚,就跟一隻貓似的……一隻被他從山裏帶出來的貓。
不知不覺中,時間已經過去了大半,連飲品都被服務員端了上來。
這是白禦桐第四次參加這樣正宗的酒會。
章若楠在整個聚餐過程中也沒有再打擾過白禦桐,隻是安靜的用刀叉進食,偶爾也和白思琪交談兩句,像是優雅的貴婦。
司馬東流和顏嘉圖是最鬧騰的,相對的,童渡是最老實的一個。顧煙柔在宴會即將結束的時候倒是醒了過來,不過估計她應該還餓著肚子。
顧青撕開了手裏的栗子味棒棒糖——服務員跑遍了整個廣場才找了它。
他把棒棒糖含進了嘴裏,“等下你們有什麼安排,是打算直接回學院,還是在廣場上逛一會兒?”
“當然是逛一會兒,消消食兒咯!”白思琪痞子一樣地說道。
毫無疑問,眾人都無一例外地選擇了後者。
離開了泉君坊之後,已經是八點鍾。
街頭上七曜眾人聚攏在一起,在廣場上兜兜轉轉了起來。
顧青,商墨海,尚飛走在了最前麵,像是混混組織的領軍人物。
他們後麵跟著的是用牙簽掏牙縫的兩個痞子——司馬東流和顏嘉圖。
白思琪挽著顧煙柔的手,兩個人並排前行,章若楠和白禦桐手牽著手,就像閨蜜。
路巧巧和童渡走在隊伍左右兩邊的最後,看起來像是因為鬧了別扭,而故意拉開了距離的小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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