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該死!為什麼這次不聽我的話了呢?白禦桐看著雨點難看的表情。
眼前的女孩和白禦桐第一次見到她時不同了——她不隻是皮膚變白了,額頭的劉海上還別了一隻很可愛的蝴蝶發卡,眼睛上還畫了淡淡的粉色眼影,身上還噴了桂花味的女士香水……
他忽然間明白了,原來是因為女孩長大了,她也不再是那隻生活在山裏,什麼都不懂的野貓了。
沒由來的,白禦桐想起了王彩霞,她的眼睛眯成了一條溝,嘴裏說嘻嘻:
阿桐,雖然很舍不得你,但是你一定要找個好女孩啊……
你喜歡過我對麼?一定是的,我經常這樣自問自答,可是……我現在感覺你的臉好醜,你為什麼會變得這麼醜呢……
有一天小崽子也會變成大怪獸,吃素的小動物也會開葷。如果我那時候沒有離開,你還會變成那樣麼?
世界突然安靜了起來,感覺像是進入了漆黑冰冷的太空。
“我能怎麼辦,隻能同意了唄。”白禦桐說。
一個人擁有得太少,就會特別寶貴那些會還未失去的東西,他會把它們藏進酒窖,密封起來。可即使這樣,也總有一天人會撬開封條把這些東西又砸又摔,像個強盜。
而那個強盜就是懦弱的自己——因為你的不作為,你所珍視的東西會自己逃走;因為你的不作為,你所珍視的東西會被別人搶走;因為你的不作為,你所珍視的東西會被你親手毀掉。
最後你會發現,那些跟別人講條件的人啊,妥協的對象往往是懦弱的自己……就像兩個人並肩站在下雨天的屋簷下,你不敢先開口說一起走吧,因為你連傘也沒有。
可是你為什麼不把衣服脫下來舉在頭頂呢?說不定那個女孩就在等你這麼做呢……
白禦桐輕歎了一口氣,然後把手搭在了雨點的肩膀上,用上級領導的口吻說道:“要注意安全,有事就叫聲救命啥的,那不丟人……”
他苦口婆心地叮囑著雨點,像是訓話的教導主任,又像是教育兒女的老媽子。
這是妹控嗎……周圍的人都一臉匪夷所思的看著他們。
白禦桐每說一句,雨點都會很認真也很乖巧地點頭,臉上說不出的甜膩。
這段時間,顧青從容地寫好了出戰名單,並遞交給了性感的工作人員。
中場時間也已經結束了,其餘六人已經站起身來,緊鑼旗鼓地看著正在教育著自家迷妹的白禦桐。
雨點看到整裝待發的自家兄弟,一把撲到白禦桐的懷裏,“哥哥,等我回來,我走啦!”說完她還吐了吐舌頭,別提多可愛了。
“放心吧,我們會安全的帶她回來的。”尚飛微笑著給了白禦桐一個肯定的眼神。
白禦桐憂心忡忡地回以微笑,他多希望自己能夠代替雨點出場啊!不過他實在是太累了,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源力消耗殆盡的緣故。
白思琪挽上了雨點的手,對白禦桐微笑著說道,“放心吧,你妹妹一定會沒事的!”
白禦桐隻能從她那張臉上讀出一種“姐夫,我會照顧好你妹妹”的感覺。
“她的安全就包在我身上吧!”童渡重重地拍了拍胸脯,露出十二分的笑容。
這位同學倒是很靠譜兒的樣子,不過白禦桐可不想讓肌肉男當自己的妹夫。
“那就拜托你們了!”
片刻之後,在觀眾的熱情擁簇下,尚飛七人登上了狼藉的擂台。
“尚大哥,我好緊張!”雨點懷裏抱著一把長劍,聲音顫顫巍巍的,惹人憐惜。
“跟著感覺走就好了,就和我們平的時訓練一樣。你很有天賦,要相信自己……”尚飛溫和地說道。
雨點對尚飛從內心裏產生出一股由衷的信任感,她重重地點了點頭。
“嗯好。”
而潼江這邊卻隻上來了六個人,他們陰鬱的臉上好像寫著“我辛苦種了那麼久的莊稼昨晚居然被野豬給拱了”。
怎麼回事?潼江這邊居然隻有六個人!觀眾席上麵麵相覷。
見觀眾們有疑惑,誌明解說道:“大團戰的人數要求是超過一人,但不超過七人,所以六個人仍然是可以繼續比賽的。”
裁判揮舞著手中的雙色小旗,示意雙方互通姓名。
七曜眾人向前邁了一步,氣勢如虹。
“七曜,副隊長,尚飛!”
“七曜,顧煙柔!”
“七曜,童渡!”
“七曜,司馬東流!”
“七曜,顏嘉圖!”
“七曜,白思琪!”
“七曜,白雨點!”
潼江這邊也不甘示弱地向前踏出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