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安娜點了點頭,“沒錯,確實是你想的那樣,她來見了你,然後由於某種原因她刪掉了你現在關於她的所有記憶。”
“錘子!有沒有搞錯啊!我好幾天的記憶都被她搞沒了,渣都不剩!我到現在都不知道自己領了工資沒……”
說完白禦桐掏出了一個扁扁的錢包……這錢包大概是餓肚子了吧。
喬安娜滿不在乎地說,“應該是出了點小問題,不過就幾天的記憶而已,別放在心上,你都活了幾十年了……”
“屁嘞!最重要的是我連爆陽式也激發不了了,你都沒看見今天我在擂台上被別人打。是人都在秀,就我在挨揍,我還差點就壯烈犧牲了我!”白禦桐聲音欲哭無淚,像是受了委屈的打工仔。
“別哭,乖,讓我看看。”喬安娜難得地安慰了他幾句。
母性泛濫,簡直犯規啊!白禦桐不由得繳械投降。
喬安娜把手心貼到白禦桐的額頭上,然後向他體內注入了銀色的源力。
一股冰涼的感覺突然在白禦桐的額頭迸發出來,他止不住地哆嗦了一下。
“你的腦子裏有一道封印陣,手法很精妙,應該是她的手筆。”喬安娜臉色釋然。
“啊!”白禦桐欲哭無淚,“那她為什麼要封印我啊!”
喬安娜聳了聳肩,“不知道,反正她沒告訴我,你慌什麼?她是你老婆,你還怕她謀殺親夫?”
“也不是沒這個可能吧……”白禦桐弱弱地插嘴。
喬安娜卷起食指在他的腦門上彈了一下,“你在想什麼呢?多虧了你媳婦你才能活過來,要是她害你,你早就死了!”
“那她現在在哪兒?能不能把這個給我解了呀?我可不想挨揍……”
白禦桐欲哭無淚,那個婆娘怎麼就舍得的把親愛的老公丟在托兒所裏上學打架呢?
喬安娜一愣,“這個封印陣我是解不了,不過章若楠不是在你那裏嗎?”
“怎麼會!我連她的影子都沒看到過!”白禦桐大呼小叫了起來,“我發誓!”
“那你是怎麼知道她來過的?”喬安娜疑惑地說。
“我好像……在夢裏看到她了。”白禦桐回想起自己在擂台上昏迷前所見到的紅色身影。
喬安娜站起身來,朝臥室走去,“夢裏?不是很明白你的意思,我先去換衣服了,你在這等著我。”
十分鍾後,穿著藍白相間的短套裙的喬安娜就出現在了白禦桐的眼前,她那披散著的藍色頭發被紮成了高馬尾,濕潤的小嘴上塗了淡淡的口紅。
喬安娜沒有招呼白禦桐,而是徑直走出了寬敞的門口,白禦桐連忙起身跟了上去。
“既然爆陽式用不了了,那我就再教你一招我的能力。”喬安娜踩著平滑的台階說道。
“哦哦,今天不用練箭啦?”白禦桐傻乎乎的問。
喬安娜慵懶地回答道,“嗯,畢竟你基礎的都會了。”
“是嗎?歐耶太棒了!”
“你複活了之後,怎麼一天到晚心態都這麼好?”
“額……那是因為我沒錢啊!”
“沒錢就會開心了?那你為什麼又要處心積慮地賺錢呢?”
“因為我沒錢咯……”
……
白禦桐從床上坐了起來,澄澈的眼睛中透露出一股疲倦,然後他愜意地伸了個懶腰。
他麵帶著淺淺的微笑,看向了擺著綠植的窗台,白色的簾布和綠油油的葉片輕輕地在微風中擺動著,窗外是飄著幾朵殘雲的天穹,它們被夕陽染成了淡淡的黃色,更遠處則漸變成了橘色的天幕——這一覺他從上午睡到了下午。
白禦桐拉開溫暖的被祿,正準備翻身下床時卻發現了趴在床邊的雨點——她的呼吸香甜而又均勻,像是酒窖裏正在發酵的葡萄酒。
她待在這多久了?白禦桐想。
他輕輕地下床,雙腳踩在一雙底子很薄的灰色拖鞋上,然後把雨點攬入懷中抱了起來,最後放到了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