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好的。”白禦桐被這麼多目光注視很不自在。
“如果住得不舒服就跟我提,我立馬把你安排到高級宿舍區。”
“哦,謝謝。”
顧其塵看著坐在對麵的青年,笑容可掬,“大家認識一下,這位是白禦桐,也就是本次大賽校方的帶隊老師兼負責人。”
眾人的臉色都變了,有震驚,有懷疑,有不屑,更多的是等著不可置信。
“白禦桐,這位是校董商度先生,也算是本校的副校長吧。”
“這位是校董司馬暢遊先生的秘書,由於他在北邊有事,所以不能出席這次會議。”
“這位是校董晏清女士。”
“……”
“最後一位是新晉的校董白記嵐”
顧其塵一一為白禦桐介紹道。
白禦桐隻是楞楞的不敢說話,像是個抱著小熊還流鼻涕的小孩。
顧其塵發現白禦桐還是站著,於是說道,“你先坐下來,下麵我們開始正式會議……”
“哦好。”白禦桐這才顫顫巍巍地坐了下去。真丟人,他發現原來自己壓根就經受不住大風大浪,在這些職場老手的眼裏,他簡直窘爆了。
“這次會議的目的主要有三,第一個是漢角源戰師精英選拔賽的預案,關於這個提案你們還有什麼其他的意見嗎?”
眾人看著桌上的文件,紛紛地點了點頭,表示沒意見。
顧其塵笑容不變,“很好,一次性通過。第二件事就是關於“將總負責人藍沉改為白禦桐”的提案,諸位有什麼看法?”
他的雙肘撐在桌麵上,眼睛飄忽地看著麵前的文稿,語氣溫和。
整個會議室突然安靜得可怕,他們周圍的溫度驟然降低,氣氛變得格外緊張。
白禦桐這邊看看,那邊看看,像是騎著驢趕集,他時而扣扣指甲裏的泥,時而抿上一口熱茶,好像這一切都和他沒有關係。
在校董們看來這個人囂張得要命,而白禦桐隻是單純地聽不懂他們在討論什麼,於是就開了開小差。
“我覺得藍沉作為一位界越者,是值得我們信賴的,我支持他繼續擔任本次比賽的負責人,恕我直言,白禦桐這個人我完全沒聽說過,這麼年輕怎麼可能是界越者?”白記嵐沉著地說。
這句話像是石頭一樣落到會議桌上,驚動了其他的灘邊鳥。
一位中年的婦女點了點頭,“我覺得也是如此,總不能把希望寄托在一個失憶了的小子身上,這次大賽可是發展我們學校的好機會!”
“我覺得不盡然,雖然他失憶了,但至少仍然有界越者的底蘊在,那類強者的戰鬥直覺可不是我們能比的,我個人覺得可以信賴他,而且這樣做可以省去一大筆錢!”司馬暢遊發言。
“你怎麼知道他能發揮出那樣的實力?我們得以學員的安全為主,穩妥起見,還是把他撤下來,這次好不容易搭上了界越者,我們得珍惜這次機會!”一位帶著眼鏡的女士說。
商度皺眉,“既然白禦桐因為失憶忘記了如何使用自己的力量,那我們可以幫他回憶起來啊,學校又不是沒有這個先例,你難道忘了那位就是這樣才幫我們站穩了跟腳?”
白記嵐遲疑了一下,顯然是商度的話打動了他,“話是這樣沒錯,但……”
“那這樣吧,我們投票表……”顧其塵要說的話被門外傳來輕微的碰撞聲給打斷了。
怎麼回事?什麼人膽子這麼大,居然在校董開會的時候來砸場子?
顧其塵用眼神示意齊娜兒去開門。
齊娜兒拉開門後,眾人不禁大跌眼鏡……兩個帶著墨鏡的保鏢用手拖拽著一個身穿白色睡衣的少女,少女咬著牙不停地用腿向前踢,她的樣子狼狽不堪。
似乎剛才的聲音就是她弄出來的。
“雨點!”白禦桐驚呼出聲。
雨點聽到了哥哥的呼喚,目光在下一瞬間就找到了白禦桐,她狠狠地在其中一個保鏢的手臂上咬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