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君茹受傷是難免的,所以安雲兮並無意外,隻是隨口問:“嚴重麼?”
老七沉默了兩秒,眼中閃過憤怒。咬牙道:“這幫畜生也太狠了。一個十幾歲的小姑娘被他們弄得偏題鱗傷,我們找到的時候她渾身**的躺在滿是積水的地板上,發著高燒,血肉模糊,奄奄一息。送去醫院後,一直在搶救,剛剛才脫離危險期。但是醫生說因為她受虐嚴重,可能一輩子也不能生育了。”
老七的描述讓同樣身為女人的無弦眼中流露出同情和不忍,她看向安雲兮,卻發現她依然神情淡淡,看不出任何情緒。
李君茹的結局讓安雲兮唏噓,雖然這一切都是她自己的選擇造成的,但是如果她願意在過程中幫上一把,或許她的命運會好上一點。
可是,她安雲兮為什麼要出手呢?她能救一個人,還能救成千上百的人嗎?還是那句話,她不是救世主,她的能力也不足以拯救全人類,她所希望,所必須要做的就是努力提高自己的能力,保護所有願意跟隨她,願意相信她,願意為她奮鬥終身的人。
……
京城軍用機場
夜空中,月不明星不顯。隻有偶爾的微風帶來夜裏的清香,這不是一個美麗的夜晚,但是此時在滿是寫著軍事禁區的軍用機場上卻站了好幾個人。他們的身邊停著三輛紅旗牌轎車,還有一輛軍用悍馬,車牌都用迷彩布包裹住,看不到裏麵的內容。
為首的一人是一名身材高挑,豐滿迷人的成熟女性。她穿著軍裝,嬌豔中帶著軍人的鐵血,很像一首歌曲的名字,鏗鏘玫瑰。
在她身後,如鬆柏一樣站立著四名同樣一身軍裝的男子,他們都在等待著什麼。隻是黑夜讓人看不清他們的五官和表情,不知道此刻的他們是帶著平靜的心情還是焦急的心情等待。
半個小時之後,黑夜中傳來轟鳴聲,還有從天空中灑下的點點光芒。為首的女軍人激動的向前一步,當空中出現了衣架全身墨黑的軍用直升機時,螺旋槳帶起的強大風力,讓她無法再繼續向前,狂風中,五個人都在躲避著肆虐。
過了一會,直升機終於落在指定的停機坪上,艙門剛一打開。那女軍人便道:“走,我們過去。”
聲音中帶著一絲急迫。
五個人一起衝向直升機,當那女軍人進入光的世界後,才露出她姣好的五官。她的美帶著一種張揚,嬌豔而英氣,前者是她良好的家族基因帶給她的,後者則是她在軍營的生活帶給她的。
“林上尉。”從直升機下來的第一個人,在見到女軍人的時候,立即友好的打了招呼。這是一個外國人,所以他的華夏語顯得生澀而僵硬。
林炎炎無奈止住腳步,強扯出一抹笑容回應:“切列夫醫生,您好。辛苦了,車子已經準備好,您先上車休息一下吧,馬上就出發去基地。”
她眼中的焦急沒有逃過切列夫的眼睛,他心中頓時明悟,曖昧的道:“原來林上尉就是喬將軍的麻醉劑。好吧,我就不打擾你們的團聚了。”說完,他便和助手一起離開。
麻醉劑?!什麼意思……
林炎炎眼中浮現疑惑,但接下來從直升機裏出來的人卻讓她拋開一切,看到那人被攙扶著走出機艙,她鼻子一酸,差點哭了出來。
“博琰!”
帶著心疼而深情的呼聲讓剛剛在戰友幫助下站穩的喬博琰不由得皺了皺眉。他抬起那張帥得令人發指的臉看向林炎炎,勾人的桃花眼中沒有一絲感情。讓原本想撲上來的林炎炎不由得控製住自己的行為。
跟著林炎炎而來的四個軍人,此時走上去,向喬博琰敬禮,其中一個向前道:“少將同誌,我們奉首長的命令前來迎接您們。車子已經準備好。您看是先去彙報還是先去安排好的醫院。”
喬博琰在行動中受傷的事,早已經傳回了華夏的心髒。作為華夏軍界頭號老首長的獨孫,他的負傷讓無數人震動。所以在他回國之前,一切都已經準備妥當。
“先去彙報。”喬博琰的選擇沒有一點意外。他知道自己的身份在華夏軍界的特殊,知道那些老大們的緊張,但是他更清楚的知道他是一名軍人。軍人以完成任務為天職。現在任務第一部分完成,他所要做的就是進行彙報總結,而不是去什麼醫院。
“是。”同樣,前來接應的也是軍人,所以在喬博琰給出明確的答案後,沒有任何人對此抱有疑慮。
隻有林炎炎,她本來不該出現在這,這個機會時她得知喬博琰受傷後,爭取到的。此刻,她聽到喬博琰不顧自己的傷勢,要先回去給那些老大們做彙報,不由得著急的道:“博琰,你身上有傷,還是先去醫院檢查一下吧。彙報晚一些沒事的。”
喬博琰淡淡的看了她一眼:“林上尉,請注意你的言辭。”
回到軍綠色的世界,喬博琰似乎變成了一個沒有情感的軍人,一板一眼,沒有半點可談的情麵。
對此,林炎炎心中受傷,可是卻強忍著難過,不再勸說。她知道喬博琰的脾氣,一旦決定的事便不會因為任何人更改,他是強勢的,是驕傲的,同時也是充滿軍中霸氣的。在他麵前需要的隻是臣服和服從。
四輛車子漸漸駛離軍用機場,消失在黑夜之中。
……
時光荏苒,兩個月的時間過去,K市的事情在那一夜之後仿佛不了了之,隻有當事人才知道,老k已經徹底從人間蒸發。
出雲社在無弦回去之後,沒多久就開始雷厲風行的行動。先是清除了不少藏在出雲社裏的害群之馬,之後又按照安雲兮提點的一樣,讓大家慢慢對出雲社有一個新的認知,知道這個社團與他們所想的那種完全不一樣……
變化在無聲無息中進行,而安雲兮也回歸了校園的平靜生活,每天的時間除了上課之外就是和程萱、劉曉兩人勾搭,無憂無慮。
至於李君茹……這個可以稱得上可憐的少女,安雲兮沒有過多的關注。可是因為之前兩人的摩擦是程萱知曉的,這個向來消息來源巨多的女人還是告訴了安雲兮關於李君茹的狀況。
當然,不知情的程萱並沒有刻意說起這件事,隻是在聊天的時候,帶著好奇的告訴安雲兮,李君茹突然生病住院,出院後就休學回家靜養了。
離開K市,離開這個曾經帶給她悔恨和傷害的地方,或許是一個最好的選擇,也是一個新的開始。
一切紛爭的消散,讓安雲兮心情無比放鬆,她享受著校園的時光。但是,有一件事,卻讓她十分無奈。
馬友學,這個一中的學生。李君茹曾經的小弟,在安雲兮好心出手救了他之後,他便天天放學來三中報道,為的就是要跟隨安雲兮。
安雲兮記得上一次見麵是李君茹被老k綁走之後,他和龔子良前來找她,因為龔子良以為是自己藏起了李君茹。之後,依然不信任她的龔子良被馬友學強行拉走,從此三人便沒有再見過麵。
沒想到,時隔那麼久之後,這個馬友學再一次出現在三中的校門外,最誇張的是,這一次不再是他一個人,在他身後還跟著當初一起參與圍堵安雲兮的那群少男少女。
這十幾個外校學生突然出現在三中門口,這個陣勢讓無數剛剛放學的三中學生以為是上門打群架的,有些好事者甚至不斷的用眼光挑釁,這讓剛走出校門的安雲兮感慨,年輕真好,總是那麼衝動和熱血。
“你這是什麼意思?”安雲兮走到馬友學麵前停下,皺眉問道。
馬友學看到久違的安雲兮,激動的向前一步:“老大,你收下我們吧!”身後的人也跟著附和著叫嚷讓安雲兮收下他們。
安雲兮的雙眸眯了眯,笑道:“什麼叫收下你們?”
馬友學不好意思的撓撓頭:“老大,你是不是因為上次我和龔子良來找你的事在生氣?我先給你陪個不是。但你也別怪我們,比較李君茹是我們的同鄉加同學,你也知道我們曾經的關係,所以她失蹤後才會一時情急,跑來……”
“這件事我沒放在心裏。不必再說了。”安雲兮出聲打斷馬友學的話。有些事,她不希望對方看得太重,因為這些事對於她來說不過是一些浮雲罷了,根本不會帶給她任何影響。
說出的話被突然打斷,馬友學尷尬的點點頭,說出來意。原來,他們這群向往社會,向往那種電影裏演得江湖義氣的學生,在李君茹那裏完全失望之後,有一種群龍無首的感覺。在思來想去之後,大家都想到當初在巷子裏大發神威的安雲兮,覺得這樣的人才像是他們想象中的老大樣。於是,在大家一合計,本就有此心的馬友學鼓動之下,便出現了現在這一出。
聽完對方的解釋,安雲兮有種哭笑不得的感覺。
這些學生的大腦秀逗了嗎?好好的書不讀,卻偏偏向往和羨慕那些街頭喊打喊殺的小混混。是不是祖國的教育太失敗了點,還是學生的讀書生涯實在是太無趣。
學生幫不是沒有。小一些的無非就是一些高年級的問題生向低年級的學生收收保護費,幾塊、十幾塊的零花錢,買包煙抽。
而大一些的,就是和社會上的一些混子有聯係,有時候去幫人充充人數,站站位。偶爾有些大膽的就是藏毒了。但是,這種極為膽大的學生幫在K市這種小地方是沒有的,充其量也就是到達中間的層次。
現在,這群本該是天之驕子的一中學生,卻跑到安雲兮麵前說要跟隨她,她不由得覺得好笑。“你們要跟隨我?怎麼跟隨,你們在一中,我在三中。如果我這邊需要人手,你們無法第一時間到達,反過來,你們在一中出事,我也不可能趕過去。這樣的老大要來幹嘛?”
安雲兮沒有打算成為一個教育者,說服他們打消成立幫派,立山頭的念頭。隻是希望讓他們不要再繼續纏著自己就行。
可是,她卻沒想到,這群人顯然是有備而來。在她的問題問出之後,便有人回答:“老大,你可以在三中拉幫派,咱們在一中幫你拉,這樣你的勢力就能占據兩個學校了。”
聽聽,多好的提議。聽上去,好像安雲兮不答應就會錯過所有好處一樣。但是,安雲兮覺得自己的太陽穴一抽。這些人仿佛忘記了自己隻是一個高一的新生,先不說這個粉嫩嫩的時期在學校拉幫結夥會怎麼樣。就說,還有高二高三的學年,她才不相信在這兩個年紀裏,沒有與眼前這群人有著同樣想法的學生,他們會任由這些人如此美好的發展下去?
安雲兮仿佛可以預見,隻要自己一點頭,從此之後就要深陷校園地盤爭奪的紛爭裏。如今,整個華夏的南方地下世界都已經掌握在手,她何必自討苦吃的去攪入這些學生們的遊戲中?所以,幾乎毫不思索的,她就拒絕道:“我想你們搞錯了。我來學校是為了學習的,而不是為了拉幫結夥。俗話說道不同不相為謀,我們不是一路人。你們的選擇我無權幹涉,但從今天起也請不要來騷擾我。”
“老大!”
“打住。”安雲兮一抬手,視線從每個人臉上掃過:“我不是你們的老大。記清楚,別再讓我說第二遍。”
把這句話丟下,安雲兮轉身離開,中間沒有一絲一毫的停頓。
“小馬哥,怎麼辦?她不願意啊。”一個少年湊到馬友學跟前說道。
“哼,衝什麼衝。不就是能打架麼,咱們願意叫一聲老大,是給她麵子,不知好歹。算了,還不如回去跟著烏鴉哥好。”人群中唯一一個化了淡妝的女生對著安雲兮的背影嗤笑。
其餘的人沒有做聲,隻是暗地交換眼神。
馬友學把這些交談議論都聽在耳裏,半天沒有說話。等到大家都不耐煩的時候,他才歎口氣道:“走吧,我們回學校。”
遠離學校的安雲兮想到之前那一張張青澀的麵孔,心中笑道:明明就是一群該認真學習的好學生,非要把自己扮成小混混。他們到底知不知道真實的黑社會是什麼樣的。希望今日他們的好奇和衝動不會為他們帶來難以估計的後果才好。
想到這裏,她又不免難得的大媽一次,感慨一些電影給祖國的年輕一代所灌輸的錯誤崇拜……
課間十分鍾,是學生們最期盼的時刻。曾經,安雲兮年少無知的時候,幻想過一件特別不靠譜的事。那就是如果把上課的四十分鍾和下課的十分鍾對調該多好。
在她成年之後,進入企業,與同事們結交時,偶爾聊到這件趣事,才發現原來不靠譜的人不止她一個。由此可見,課間十分鍾在學生看來是多麼寶貴的時間。但是,今天的課間十分鍾,三中特長班的教室大門卻緊緊關閉,就連窗戶上的窗簾也被拉的死死的,好像在密謀什麼重要的事件。
特長班的走廊外彌漫著詭異的安靜,但是在緊閉的教室裏卻又是另一番熱鬧景象。整個教室猶如菜市場一樣喧鬧,而作為班主任的楊老師居然若無其事的坐在講台上任由台下的人發揮。
若是不知緣由的人突然闖進來,一定會以為這是特長班的團隊辯論賽,因為教室裏都是三三兩兩的組成一夥,激烈的在討論著什麼。隻是,如果你仔細觀察,卻會發現這些討論的學生臉上,不是那種辯論時的義正言辭,而是帶著沒有任何掩飾的興奮和激動。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安雲兮頭疼的坐在自己的位子上,在她左右兩邊,程萱和劉曉都情緒激動的站起來,相互討論著什麼。
她隻覺得自己耳朵裏一陣‘嗡嗡嗡’的聲音。不就是一個藝術節麼?值得那麼興奮?為什麼特長班出節目就必須要與眾不同啊。
安雲兮無力了。對於重生的她來說,已經感受不到那種第一次聽到這消息的興奮。上一世,也是這個時間,三中因為受到一中舉辦藝術月的刺激,也舉辦了第一屆藝術節。
藝術節開幕的晚上還有全校師生的文藝彙演,之後的一個月時間裏,每天下午課外時間都有著豐富的課外藝術活動。美名其曰是培養學生德智體美勞全麵發展,但實際上隻是想要與一中並駕齊驅。
前世的藝術節節目準備,安雲兮也表現得異常積極。甚至以獨特的想法全票通過班級的支持,開創了三中藝術節上第一個以紙張裁剪出衣服,給人穿上到舞台走秀的節目。並因為這個節目參加了全市舉辦的綠色環保文藝演出。當然,她是屬於幕後工作者,負責衣服的設計和製作還有統籌和節目編排。
這一世,重臨時光。安雲兮心中有著懷念,但是卻興趣缺缺,仿佛對藝術節的熱情都在前世的那一次釋放完畢。
耳邊充斥著這些七嘴八舌的討論,安雲兮突然升起玩心。她想看看,如果這一次自己沒有發表意見,那麼命運的齒輪會如何轉動,這個班級又會給全校師生帶來怎麼的震撼和精彩。
‘既然上一次我已經出過一次風頭,那麼這一次就不要再去做這些事了吧。留給別人一個出風頭的機會,也是極好的。’安雲兮在心中矯情的對自己說道。
“好啦好啦,大家都安靜。”坐在講台之後的楊老師,估計也無法長時間忍受這種噪音的折磨,終於開口恢複教室裏的秩序。
話音落下,上課鈴響起。剛剛止住聲音的同學們,又發出一陣哀嚎。太可惡了,課餘時間又一次被班主任無情的占掉。
“咳咳。”楊老師神色不改的道:“離藝術節開幕式還有半個月不到的時間,為了不讓咱們掛著特長生的班級丟臉,我的這節給你們繼續討論。”
哇喔——
“但是”歡呼聲才起了一半,就被楊老師用手壓住:“你們必須保證在下課前把方案確定下來。這樣吧,五人一個小組討論,給你們二十分鍾,二十分鍾後,每組提出一個節目,大家一起投票。”
規矩定下來,同學們積極響應。楊老師才滿意的點點頭,重新坐下,喝點小茶,看會報紙。
一節課的時間一晃而過,安雲兮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過來的。她隻記得自己被程萱和劉曉拉住一起討論,接著在她這個方案也點頭,那個方案也點頭的敷衍方式下,被自己的小組剔除了討論。
爭論了一節課加一個課間之後,特長班的藝術節開幕式節目終於確定下來。不是上一世的特色服裝走秀,而是更加複雜的舞台音樂劇。
安雲兮難以想象,楊老師怎麼會同意這個節目的。短短十五天的時間,如何讓一群從未有過舞台劇表演經驗的人,出色的完成表演。還有燈光、服裝、道具、劇本……
等等!劇本……安雲兮似乎記得在分配工作的時候,依稀聽到自己所負責的項目是劇本……
該死的!誰能告訴她這是怎麼一回事?
……
深秋初冬交替的季節,K市的氣候依然很宜人,隻需要穿上一件薄毛衫,搭個小外套便能夠在微涼的風中來去自如。
三中的藝術節選擇在這樣的季節裏舉行,倒也顯得體貼,最起碼不用麵對酷熱的烈日,也不用麵對酷寒的嚴冬。
操場上,一米高的舞台早已搭建完畢。燈光、音響、背景都已準備就緒。今晚八點整,就是三中有史以來第一屆藝術節,也是全校師生準備了半個月的藝術節開幕式演出。
特長班的教室裏,桌椅已經被移開,空出中間的場地,為的就是讓今晚參加演出的同學們抓緊時間再次進行最後的彩排。安雲兮無聊的倚窗而坐,望著窗外的景色神遊。耳邊響起的聲音是同學們根據她寫出的音樂劇編排的台詞與唱腔。
半個月前,在安雲兮被吵得迷迷糊糊的時候,被程萱出賣,替她接下了為這次節目編寫劇本的活。破壞了她想作為一個旁觀者感受命運改變的美好願望。當她清醒的接下這個難以反駁的任務時,她心中欲哭無淚的腹誹,難道這就是命運的力量嗎?即便不是同一條路,該自己參與的還是得參與進去。
這出音樂劇並不是安雲兮臨時編寫出來的,應該說她隻不過是把華夏上古的神話傳說加以串聯和斜街之後得到的一個小故事。
故事講述的是遠古時期,人類文明起源的一段不為人知的故事。一對平凡人在無意中遇到天神,用雙眼看到真實的神,看到神的付出和偉大……
短短十五分鍾的表演時間,這已經是學校這次藝術節組辦的委員會能夠給予一個班級最長的表演時間了。
安雲兮還記得,當第一次在審核節目的老師們麵前表演了這場別開生麵的音樂劇時,那些老師們臉上的表情。
不是說這些少男少女們演得有多好,也不是說這個音樂劇編的有多感人肺腑,隻不過是因為在K市這樣的小城市裏,由學生來自編自導自演的音樂舞台劇從未有過。
獨特和唯一就代表著,這個節目不管表演得有多生澀都不會被刷掉,甚至還有可能會成為這一次藝術節最讓人難忘的節目,獲得第一名。
“好啦,好啦。就到這吧。大家回去休息一下,吃點東西,一個小時候到教室來化妝。”負責這次節目總導演的是班長李立。
這個已經17歲的少年,無論是在長相還是在思想上都顯得比同齡人都要成熟很多。如果用後世的話來形容,就是這個人長得比較著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