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初見荒山問路者,夜下對影成三人(1 / 3)

昨夜小樓又起東風,春心泛秋意上心頭,恰似故人遠來載鄉,今夜月稀掩朦朧,低聲歎呢喃望星空,恰似回首終究一場夢,輕輕歎哀怨,輕輕唱離愁洗盡鉛華。終究染懵懂輕輕探凡緣,輕輕嚐離愁人生,何許終究換來一場瘋——上回說道。

陳舊的木桌上,落下一起驚響木,如今的大都市很難見到,一名中年說書人有聲有色地講解道,白紙黑字下從未記載的故事。

寒風凜冽,一間半搭著布子下茶間,一眾白發蒼蒼的老者,目光雖然有些混沌,但耳朵卻聽的清楚,手裏端著有著缺口的茶盞,薄薄的霧氣繚繞在鼻尖,吹上一口去冷的氣息,再微眯著雙眼,湊上前去小嘬上一口,悠然舒心地晃著腦袋,默默地哼上一段小曲。

而在這群老者之間,卻見到一名格格不入的少年,目光如炬,依靠在老虎椅上仔細地聽著台上一身淡藍色長馬褂的說書人,講著驚天地頗有戲劇性的故事。

......

蹴罷秋千,起來慵整纖纖手。露濃花瘦,薄汗輕衣透。見客入來,襪剗金釵溜。和羞走,倚門回首,卻把青梅嗅。

娓娓道來一首詞,瞳孔中充滿了溫情脈脈,宛若是清秀的臉龐在嘴裏含著一小口蜜水。

“和羞走,倚門回首,卻把青梅嗅。”輕言細語默默道念著一段詞語。

微風浮起,掀起了她兩邊的衣帶,在濕氣即將侵蝕的空氣中不畏著而鼓動。

蒼白色的小臉,紫青色的薄唇,輕輕地默念著時,讓人沒想到的是,在她細細念完後,那宛如向梅花借來的一縷魂般身體,看上去極為的孱弱蒼白無力。

霎時間,本是偷來的梨花蕊三分白,已化為青煙消散在人間。

而她身邊的白衣男子,此時雙眼中充滿著慌亂卻透著疼惜之色,急忙地從胸口處掏出拇指模樣大小的玉瓶,倒出一粒黑色的藥丸兒,才使得她蒼白的臉稍微恢複了些血色。

......

大周薄元年。

在冥冥之中,自有天意,陌生的水潭邊上,在這無邊廣闊的山林之中,朝著上天祈求,終於所見到的長相,不再是天生渾身毛發在荒山中尋找獵物的野獸。

......

不知何時,那名女子便悄悄落入身後的潭水中,方才兩眼不經意撇過時,發現那名孱弱女子細腰間上的衣衫,一絲絲肮髒的血腥味淡淡地隱藏在女子體香中,像是被血給侵染過。

想必是要洗去衣衫上的汙穢,以免時間久後,總是有著一股腥臭味跟在身邊,滲透衣衫侵染到皮膚下裏去生了根,再說一般的女子皆是愛幹淨的要命,左思右想,怎能忍受的住身上的這一點。

而在他不遠處的一塊大石塊上那名白衣男子正在調息著,隱隱間便可感受到白衣男子鼻息之間空氣流轉的聲音。

此刻,約有一股肉眼所不察覺的力量仿佛是要將一個人隔絕千裏之外,似乎還有一雙若黑耀水晶石般的眼睛緊緊盯著,宛若當世防賊一樣,惹人厭惡的阻擋了他欣賞著讓人血液沸騰的美色。

且不用去想,在這荒涼破敗之處,隻有他們三人在此處停歇,他到是有些淡定自若,烏漆嘛黑的臉上夾出不明顯地尷尬一笑,身子微微向後一縮去......

若不是他的動作太過浮誇,那眼珠子像是沒了主人般,肆意妄為地貪婪蠶食,霸占著視線可觀的範圍。要不是被人明眼上抓個正著,誰會如此的明目張膽,倒不如敞開心懷似君子移步帶著侃侃而談的欣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