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策馬橫刀,食骨黑店(1 / 2)

“喝呀喝呀,哥幾個別光喝酒,吃點菜呀。”

幾名身穿粗麻布衣的攔路馬匪正在滿是劍痕刀傷的四方木桌上享用著不久之前戰利的美餐。

帶頭的刀疤臉拍拍坐落在身邊的樸刀大笑道;“那也不是那麼難嘛,光憑上遠鏢局那幾個貨能攔得住我們哥幾個,真是做夢。”

“是啊是啊,刀哥的刀可不是開玩笑的,誰不知道這青微山腳都是我們的地盤,不打招呼就想過路,瞧不起哥幾個不是?”其中一名同夥幫腔附和著,盡力的滿足著自己大哥的虛榮心。

被吹噓一番的帶頭刀疤臉吼道;“老板娘,最好的酒菜都往上上,不把我這些兄弟吃飽喝足了,看我不拆了你們這店。”

“來了來了,別著急嘛大哥。”

一聲輕音,透露著無處安放的嫵媚,誘人的聲線傳滿了這小酒店的每一個細小角落,聲音的主人便是這家店的老板娘,江湖人稱吃人不吐骨頭的蕭二娘,年已過四十,身材麵容卻保持得猶如少女一般,撩人的伎倆更是讓人不得明知是陷阱也硬著頭皮往下跳。

蕭二娘烏黑發亮的長發上緊緊地穿著一根碧雲釵,外行人都能看出來這東西價值連城,不少人動過歪腦筋,可無一得手,其實那些人都是奔著蕭二娘的身體去的,所以還沒得到就已經被無情的擰斷脖子。

把做好的幾盤葷菜放到馬匪的桌上正要離開時,刀疤還不忘拍了一下蕭二娘那充滿彈性的屁股。

蕭二娘早就見怪不怪的回眸一笑道;“哎呀,刀疤大爺,可別這樣,人家可是黃花閨女,讓人看見了不好。”

被蕭二娘這麼一說,刀疤哈哈大笑道;“都說蕭二娘風韻猶存,我這兄弟幾個到你這店也不是一次兩次了,要不就從了我老刀疤,這一天三頓和金銀財寶自然是少不了你的,一會就隨我一起回山裏當個壓寨夫人,如何。”

刀疤說話的時候,蕭二娘的心思基本上都放在刀疤等人身邊的鏢箱裏,這殺人越貨,黑吃黑的勾當,蕭二娘早就融會貫通了,否則就以她此等美貌何苦在這鳥不生蛋的地方呢。

“哎喲,刀疤大爺,這你們又弄了哪個大戶人家的貨呀。”

“怎麼?蕭老板感興趣?這可是哥幾個腦袋別在褲腰帶上,剛剛在道上截下來的。”刀疤很自豪的與同夥們交流了個眼神。

上遠鏢局是青微山邊的‘南嶼城’座下的鏢局,鏢頭習過幾年武,在南嶼城的口碑也是不錯,與路途的攔路匪徒也都還算和睦,不至於總是被劫鏢,要知道幹鏢局行的,最怕的就是與人相爭,那損了人不說,還很容易毀了鏢局聲譽,老是讓人劫鏢,誰還敢找你拉貨呢。

就在這時,原本就不太結實的木門被人推開。

迎麵而來的是兩個身高大概一米八五左右的少年,從麵相看上年紀絕不會大過二十五歲,這江湖,從來就不缺天才,可這天才能活到什麼時候,可就不一定了。

站在前邊的少年一頭白發,隨意的披在雙肩上,一席白衣象征著這個人的身份,出淤泥而不染,頭頂著黑色赤冠,眼神裏充滿著無畏,淡然,藐視,而他的氣質隻能用兩個字形容,傲慢,雙手背在身後輕黏著一把玉劍,玉劍劍柄和劍鞘都為純白,與帝辰的氣質一致,很明顯這把劍的主人是帝辰,但最特別的是左手手背那古老的黑色印記總讓人不寒而栗。

帝辰目光直視前方隻是淡淡的說了一聲;“還得趕路呢,你怎麼總是這麼磨蹭。”

身後的少年與帝辰相比而言就有點玩世不恭放蕩不羈了,黑發被隨性的盤起,大笑道;“帝辰,也不差這一天兩天的了,這環境不錯呀,在這湊合住一晚吧,雖然比不上城裏的大客棧,不過這荒郊野嶺的,差不多行了。”

話音剛落,帝辰便直接前行來到一個稍微幹淨點的桌子邊坐下,絲毫沒有把路匪和老板娘放在眼裏。

隨後的少年便坐到帝辰身邊,把一小包行李丟在桌上,隨後朝夥計喊道;“小二,隨便上點啥能吃飽的。”

小二隨後回應道;“來咯,客官先裏邊坐。”

刀疤和蕭二娘同時注意到了帝辰二人,這世間上美男是數不勝數,可這帝辰身上一定有好東西,這也讓刀疤和蕭二娘同時起了歹心,可刀疤和蕭二娘唯一不同的是,蕭二娘能感覺到帝辰不好惹,而刀疤沒有。

“客官是第一次來小店吧。”蕭二娘緩緩走到帝辰身邊,嫵媚的笑道,嚐試著用勾人的眼神來征服帝辰。

話音落下,而帝辰一絲反應都沒有,隻是靜靜的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眼神都沒有半點的偏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