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院內,看著因為見到在院門關閉前突然出現的襲白羊的身影而緊張起來的楚大荒,孫雨有些奇怪,“怎麼,師傅,你怎麼好像很害怕襲白羊師伯的樣子?不論是現在,還是剛才,你都好像很緊張他的態度,難不成,他就是你一直不告訴我實情的原因?”
楚大荒看著小院那扇木門緩緩閉合,襲白羊那張明顯帶著怒火的臉龐被擋在了門外,還不敢大意,靜靜地感受了一下,沒有察覺到有什麼異樣之後,這才放下心來。
“在下會怕襲白羊?小少爺你怕是在說笑吧。”
見楚大荒在眼睛瞪圓,雙手握拳,明顯的不能再明顯的緊張之後,又作出一副雲淡風輕,對襲白羊毫不在意的平靜模樣,孫雨有些無言地翻了翻白眼,對自己這個師傅的變臉功夫算是佩服的五體投地。
當然,孫雨可不打算學習這門功夫。
嗯,暫時的。
楚大荒輕輕咳了一聲,將孫雨的注意力重新吸引過來,“好了,不說襲白羊了,既然已經沒有了閑雜人等的幹擾了,在下也終於可以暢所欲言了……”
“師傅你就不怕襲白羊師伯事後找你麻煩?”
又一次被孫雨的話把自己沒有說完的話給硬生生地給噎了回去,楚大荒臉上終於有些掛不住了,他轉頭看著孫雨,臉上露出來一個燦爛至極的微笑,“小少爺,你不想知道答案了嗎?或許,你是想要去請教一下,你口中,那個輩分明明比在下小,卻被你一直稱作師伯的襲白羊?”
孫雨看著楚大荒那雙眯成細縫的雙眼,心中沒由來地感覺到一陣危險,他退後幾步,小聲說道,“師傅您別介意啊,我隻想要問你,不想要問襲白羊師伯,啊,不,師叔的,我隻想要問你的!至於稱呼,我之前隻是根據你們的相貌來判斷的啊,師傅您明明看上去年輕的很,所以我才以為您比他小,可是誰知道……”
說到最後,孫雨的聲音漸漸小了下去,他根據外貌判斷楚大荒和襲白羊的年齡不假,但是,在剛剛知道了楚大荒的年紀之後,他還是習慣性地稱呼襲白羊為師伯,估計是因為在他眼裏,那個雖然總是呆呆的,沉默不語的襲白羊,不論怎麼看,都要比自己這個總喜歡玩弄自己的師傅要來的正經,要更加穩重,襲白羊他才更有長者風範。
當然,孫雨是不可能把後麵的這個理由告訴楚大荒的,他及時閉上嘴後,就一邊可憐巴巴地看著楚大荒,一邊緩緩後退著,剛才的危機感總是讓他有種會被師傅報複的感覺,他想要盡早和楚大荒保持一下安全距離。
楚大荒微微睜開一點眼睛,審視地看著偷偷後退的孫雨,問道,“哦?居然是這樣,小少爺是看在下長的年輕,才會判斷錯的?”
“嗯嗯,沒錯,沒錯!”
楚大荒臉上的微笑突然變得更加燦爛起來,孫雨察覺到不妙,正想撒腿就跑,隻見楚大荒有些慵懶地動了幾下手指,孫雨腳下立刻竄出幾根藤蔓來,把他捆住。
這還不算完,楚大荒用抬手向著自己揮了幾下,藤蔓就聽話地帶著孫雨到了他的麵前。
“既然小少爺這麼說,那麼在下是不是該感謝一下你呢?”
雖然是問話,可是楚大荒根本沒有一絲要征求孫雨意見的打算,他狠狠地一把抱住孫雨,雙手齊動,在孫雨頭上撓了起來,還不忘一邊低聲碎碎道,“叫你氣我,叫你氣我……”
過了一會兒,楚大荒又輕咳了一聲,滿臉認真地說道,“好了,咱們不能浪費伯言為我們爭取到的時間了,襲白羊那個家夥可不好惹,雖然伯言說是能擋住他一個時辰,但在下估計,恐怕也就隻有一刻,至多兩刻的時間,咱們不能浪費了。”
一旁,頂著一頭雞窩似的亂發的孫雨正滿臉生無可戀地看著天空,聽到這話,回過神來,心中不由暗暗腹誹,這到底是誰在浪費時間啊!
沒有在意孫雨的表情,楚大荒清了清嗓子,說道,“小少爺,你可記得在下說過,‘靈心’的使用極為嚴格?”
“師傅,”孫雨有些悶悶地答道,“您之前說的那些,我都記得,隻是你剛剛又告訴過我,您對於‘靈心’的說法是騙我的,那東西根本不是沒有人使用過,說實話,現在我已經徹底糊塗了,根本就不知道您哪句是真話,哪句是假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