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半夜被盧先生電話吵醒,他語氣有些驚慌:“我的臉……我的臉爛掉了,和稀泥一樣,稍微摸摸,就會出現個手印!”
怎麼會這樣?盧先生說他半夜臉癢的厲害,想給我打電話,但妻子卻說抹點藥就會好,不停往他臉上抹,盧先生感覺涼絲絲的,舒服了些,沒多久又會癢,妻子會再抹,到後來盧先生感覺越來越離不開那些止癢藥,幹脆一瓶全抹在了臉上,舒舒服服的睡覺。
撕心裂肺的疼讓盧先生徹底醒來,伸手摸了把臉,竟然像是稀泥似的帶下塊肉!他很害怕,喊了幾聲妻子,卻沒回應,伸手去拍,結果床邊是空的!他把屋子找了個遍,都沒有妻子的蹤影!
問題果然在他妻子身上,我連忙問:“你家在哪?或則來XX賓館找我,現在就聯係高人,對你施救。”
盧先生剛要講什麼,忽然‘嗯?’了聲,我問怎麼回事,他沒回答,幾分鍾後,盧先生對我喊道:“她去了東南亞!”
盧先生說,他無意中發現臥室的電腦處於待機狀態,有個網頁沒有關閉,是網上買機票的記錄,有張十分鍾後的航班票,應該是妻子訂的,他不知道妻子為什麼要訂,但必須去追,讓我也一起去,到時候好幫忙,來回車馬費報銷外,還會給五千多塊錢辛苦費。
有錢能使鬼推磨,但這筆買賣我提前和趙曼講過,現在不聲不響跑了,回來她還不得罵死我?於是告訴盧先生:“你先訂最早的航班去追,我這邊需要聯係高人,到了後咱們再碰頭。”
盧先生還是想讓我一起去,我說到了照樣可以解降救你妻子,盧先生無奈答應,並且掛斷電話。
我聯係趙曼,卻提示關機,越急越出亂子,給她發了好幾條短信,讓開機立刻打過來。
早上六點多終於接到趙曼電話,聽我反應完情況後,讓我趕緊訂最早機票,七點多鍾我們登上飛機。
途中趙曼不停抱怨:“小鮮肉,大清早你不讓人睡個好覺,這筆買賣我得多拿三千塊精神彌補費!”
我十分無語:“曼姐,上次忙穀先生生意時,你也打擾我睡覺了吧?我可沒有向你要什麼費用對不對?”
趙曼瞪了我一眼:“你是男人還是女人?”
我說男人,趙曼哼了聲:“分明是個女人!否則能為三千塊錢計較那麼多嗎?”我徹底無語,難道男人就要拿著錢不當錢嗎?但知道和她講理基本沒用,也就放棄了。
快中午下了飛機,我和盧先生取得聯係,他有氣無力:“楊老板,救命……救命!”
我問他在哪裏?盧先生劇烈咳嗽起來,然後說道:“XX酒店,XX房間,救命,快點,我……我不該來……不該來啊!”
趙曼問怎麼回事?我把手機塞進口袋:“盧先生出事了,應該是被她妻子給害的,快,不能讓他死了,否則這筆買賣一毛也沒得賺。”
在機場外攔了輛出租車後,三個人來到盧先生提到的那家酒店,敲了幾下房門,一個女人打開門,她穿著性感的連衣裙,疑惑的望著我們幾個。
我問她盧先生在這間房子裏嗎?女人開口:“在,你們幾個就是他說的高人吧?我是他老婆,姓張。”
原來是盧先生妻子,張女士讓我們進去,我怕她使詐,悄悄給高人火發了條短信,把賓館名字和號碼告知。
屋裏有張大床,一個臉部血肉模糊,和懶蛤蟆似的男人躺在上麵,痛苦呻吟,嘴裏喃喃自語:“救我……救我……”
王鬼師父來到盧先生身旁,伸開手掌,壓在他額頭要念誦咒語,張女士緊張的問:“他有事情嗎?”
我搖搖頭:“情況可能有點糟糕。”
張女士走到王鬼師父身後,似乎是想看下老公病情,我始終感覺這個女人不對勁,忽然,我發現張女士從腰間拔出匕首,朝著王鬼師父刺去!我大喊:“小心!”
王鬼師父連忙閃身,趙曼大罵一句撲過去,張女士匕首刺偏,劃破了王鬼師父的作弊,又朝著趙曼亂捅,趙曼身形敏捷,但也被傷到胳膊,張女士掙脫開後朝門口跑去,趙曼讓我攔住,我剛站在門邊,就被她劃破胳膊,然後把匕首朝著盧先生丟去,似乎想要紮死他,好在隻是插在盧先生腦袋旁。
盧先生伸手摸著匕首,哭著說為什麼,這又是為什麼……
我追出房門,已經不見了張女士的身影,趙曼捂著傷口:“先別管她,救盧先生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