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沒見過,這麼奇怪的人,一個也就罷,十個都是如此模樣,這讓他們心裏有些慌亂,不由得在思考朱霸的話中的可能性。
“叮!”
萬禮突然掏出一把小刀,在一個護衛的手臂上劃了一下,不過他不曉得普羅森的承受能力,也就沒用多大勁兒,眾人紛紛看過去,隻見萬禮那把削鐵如泥的小刀劃在手臂上,隻留下一條白印子,連皮都沒破一點。
萬禮的這把刀大家都知道,是他一次在戰鬥中立得戰功,鄭森的父親鄭芝龍賞給他的,一向是削鐵如泥,很是鋒利異常。
朱霸見狀顯然有些不相信,雖然他聽說過大肚國的怪人,但他也僅僅隻把他們當做一些力氣大一點的土著罷了,隻以為那些土著沒見過世麵,大驚小怪。
“禮哥,你是不是早上沒吃早飯呐。”
邊說邊從他手裏,接過小刀,換了另一個侍衛,用力的一刺,不錯,他用的是刺,然而依舊是一條很深的白印,但他還是有些不信,以為是刀子的問題,便拿著刀往桌上一插,實木的桌子,便被刀尖整個沒入,這下輪到他傻眼了。
“竟然是真的,這怎麼可能?世上怎麼會有這麼奇怪的人?”
眾人也沒有笑他,因為大家也很吃驚這普羅森的防禦力之變態,他們冥思苦想,也終究不明白為什麼?
“難道他們每個人都練習金鍾罩,鐵布衫?”
但很快就否定了這個猜測,因為他們看的出,這些個人都很是年輕,練習金鍾罩鐵布衫,沒個幾十年功夫,是不可能成功的,就算他是練武奇才,也不可能十個人都是。
鄭經心裏也暗笑到,這可是未來科技的成果,也是他那個“寶貝女兒”,最偉大的發明,能讓你們輕易看穿嗎?
而朱霸見此,就愈發對自己的話放心了。
“既然這大肚國有如此之人,我們不更應該將他們扼殺在萌芽嗎?”
聽見他的話,一些持中立態度的人如萬禮、何斌等也紛紛讚同了。
見朱霸還要滔滔不絕,鄭經連忙止住他的話匣子。
“朱伯伯你且慢,先聽小子說完。小子認為您的擔心是多餘的,這樣的猛士,在大肚國隻有一個地方能製造出來,而大肚國知道這個地方的也隻有國王馬洛一人。現在馬洛已然失蹤,以前的又都被揆一消滅了,這一點揆一最清楚,相信他也不會再這方麵欺騙我們。”
“就算他們現在不能製造出這種人,但是萬一那個地方又被他們發現了,源源不斷的製造出這種人,那又如何是好?”
“不會了!”
鄭經斬釘截鐵的說道,
“朱伯伯,具體情況我不能透露給別人,但是我可以肯定的告訴你,這個地方現在隻有我一個人知道。具體的父親也知道一些。”
鄭森看了一眼自己的兒子,他從未聽兒子提起過那幾個月的事,但是,他相信自己的兒子,這麼做一定有他的原因。
“是,本帥已經聽經兒彙報過事情的經過了。”
聽見大帥給自己兒子打圓場,朱霸也沒有辦法,但他仍不想改變自己的立場。
“即使如此,那大帥義父母的仇難道不報了嗎?那些枉死在大肚國人手裏的大明百姓的仇難道不報了嗎?”
他說的十分激動,像是要掀桌子似的。
“朱伯伯,您先別激動,仇我們一定要報,隻是時候未到,我會盡力抓到馬洛,給無數枉死在大肚國普羅森手裏的良善百姓們報仇。”
“為何隻抓馬洛,那些卑鄙的大肚國人哪一個不該死?”
他仍然不死心。
“夠了,朱霸,我潛伏在大肚國幾個月,不比你知道的要多的多?所謂大肚國人殘暴的事實,都是馬洛那個惡魔,製造出來的恐慌。其他各族普通人民,也如同我們大明百姓一樣的純潔,你未曾見過,怎可隨意定下結論?”
朱霸被訓得臉漲得通紅,隻得訕訕的退下。
最後,萬禮隻得站出來替朱霸打個圓場。
“大帥,末將以為,事情如真同少帥所說,那麼我們的確沒有必要去征討大肚國。將經曆放在改善民生上是在對不過。”
眾將齊聲附和。
這時,鄭森終於宣布了自己的意見。
“就依眾將所言,本帥將頒布三條發令:
一.從福建運來良種,農具,工匠,使百姓有屋可住,有田可耕……
二.廣移民,搜集大陸的窮苦百姓,流民等,發其農具,房屋……
三.鼓勵台灣各府縣,開墾荒地,並允許新開之地,免稅三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