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經似乎想到了什麼,懷著激動的心情,顫抖地點開了,她記憶中埋藏最深的畫麵,那是梓桐的大學時光。
大一那年,她十八歲,懷著對一切事物的好奇來到了大學,雖然這裏並不算是她心目中最理想的大學,但是隻要能躲避那個男人,她就可以接受。
從小她一直跟著母親生活,在她十七歲那年,母親走了,把他托付給了一個陌生男人,說是她的親生父親,可她不願意接受一個從小到大從未見過麵的“父親”,母親含著淚讓她答應,她隻得答應母親。
但心裏暗暗發誓,即使是她一個人,也一定會過得好好的。
直到父親將他接到了家中,她才知道,她的父親是台州市的首富,而她,隻是父親在外麵不知道多少個的私生子中的一個。
那段時間,她真是過得戰戰兢兢,父親對她而言依舊隻是一個代言詞,虛偽的關懷,卻依舊逃不過繼母嚴厲的責罵,和兄弟姐妹的冷嘲熱諷。
好在終於她上了大學,那是所讓她不是很滿意但是勉強可以接受的大學,好就好在夠遠,她可以一年除了過年回家一次。
那年大一快要暑假,她在那裏已然快要完成一年的學業,她拾綴著零落的心,參與學生會最後的篝火晚會。
在那裏她遇見了一個能讓她怦然心動的人。
在她眼裏那時候的他是那樣的英俊瀟灑,放蕩不羈。
那天她隨著學生會的朋友一起參加這次篝火舞會,看著人家成雙成對,自己形單影隻,也感覺有些寂寥。不過她認為是文藝女青年,也不想隨意“欲將心事付瑤琴”,所以拒絕了無數邀請他的,自認為風雅的男士。
“哈嘍,美女,今晚的月色撩人,天上星河漫羅布,人間玉兔動凡心。空氣中彌漫著玫瑰花與芳草的氣息,此情此景,若得美酒佳肴,一二佳侶相隨,豈不美哉!”
聽著眼前這人的聲音,她緩緩抬起了頭,迎上他那清澈而又充滿侵略性的眼神,臉不由得紅到了脖子根處,隨即又低下頭來,不讓他看到自己的表情。
他似乎有些膽大包天,看見她的樣子,便直接拉起自己的手,便跳起了舞。
隻是他的交際舞舞姿的確有些笨拙,遠遠比不上曾經學過舞蹈的她,
“呀,抱歉,抱歉,又踩到你鞋!”
“沒事,沒事,我們動作再慢些吧。”
這是那晚我們常說的對話,但每每這樣,其他學生會眾人都在一旁偷笑。後來她才知道,原來他當時蔫壞蔫壞的,他在學生會當文藝部部長時,可是交際舞小王子,跳舞跳的可好了。
以後每每想到今天。她都要用她那練了許久的“拈花指”使勁的拈他的耳朵。
按照他的原話解釋來說,
“不這樣,我怎麼能偷走你這個月中嫦娥的心呢?我可不想學吳剛,即使他伐再多的桂樹,也永遠隻能做一個癡漢,我寧願學豬八戒,即使墮入畜生道,永世不得為人,可至少曾經擁有。”
每每想到這,她心裏就暖暖的,他也真是實現了他的承諾,原本不和她在一起時,他也算是一個花花公子,在一起之後,就再也沒有傳出什麼緋聞。
看到這,鄭經的眼睛濕透了,那段記憶也是他銘記猶新的。
甚至比梓桐的還要深刻,因為那是他第一次下定決心要對一個人好。
他甚至還記得,梓桐最愛吃的食物:胡蘿卜絲炒肉,啤酒鴨,醬汁淮山,豌豆……
她早上喝牛奶喜歡加一勺半糖,說這樣剛剛好,加少了會淡,加多了會甜。
最討厭吃木耳、生菜、薺菜、娃娃菜。
最可愛的是,她竟然說吃娃娃菜會生娃娃,她可不想這麼早生娃娃……
……
他們彼此相知相愛,一起度過了三年,這其中也經曆了無數考驗。
直到他大四那年,那天我問他,
“君寶,你畢業後想做的第一件事是什麼?”
張君寶狡黠的笑了笑,
“我嘛,第一件事當然是健身咯!”
看著他的樣子,梓桐感覺有些不對勁,又說不上來,不過在一起這麼多年她對他的了解,此時他心裏肯定又打著什麼“壞主意”。
“哼,臭君寶,你就知道欺負我,不理你了!”
她故意把臉轉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