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一去不複返,白雲千載空悠悠。
時間過得很快,鄭經一行人半月便到了台灣南部的一處港口,這裏是高山族和台灣移民漢人的地盤,荷蘭人的觸手很少能伸到這裏。
揆一為了台灣的長治久安,也是選擇和高山族等台灣土著和平共處,但這似乎都是他的一廂情願。
由於高昂的賦稅和繁重的勞役使得台灣人民對荷蘭人的統治越來越不滿。
這其中以漢族代表郭台銘和高山族酋長為首,他們曾組織過多次反抗鬥爭,但無奈與荷蘭人實力差距較大,付出了慘重的代價也甚少有所收獲。
直到聽到鄭森要收複台灣的消息,他們才重新看到了一點希望。
所以,對於鄭經一行人的到來,他們都是熱忱而充滿憧憬的。
鄭經此時就在郭台銘將軍的府邸。
這許多天來,他一邊搜尋父親的下落,一邊也沒放棄內功的修煉。
他心裏明白自己以後的路,必是要當千軍萬馬的主帥,這世間的武力他早已見識過了,如不想將來輕易死於一刺客之手,就必須有一定的自保之力,否則,就如同當初的父親,這,是他所不能容忍的。
夜色深了,來這台灣島,每日少不了與義士們觥籌交錯的鄭經和施琅都一同回到了自己的住處。
“經兒,你且跟我來。”
施琅一反常態的叫住了鄭經,然後帶他來到了自己的房間,兩人剛剛進來,他在門口四處張望了一會,便把門栓拴住了。
“施伯伯喚我來是檢索弟子近日來的功課不成?但又何必整得這般小心翼翼?”
鄭經很不解,從到島上至今,施琅便一直保持著高度警惕。
“為師怕不能隨時在身邊保護你,這島上到處是危機重重,即便9在郭將軍府上也未必安全。”
“施伯伯您是懷疑郭將軍他……”
鄭經的嘴巴張得老大,心裏卻震驚的不行。
“不是,我並非懷疑郭將軍,隻是防人之心不可無,大帥已經失蹤,生死未卜,你如今身係我軍重擔,切不可貿然行事。”
“是,經兒明白,隻是經兒相信父親一定還在這個島上,父子連心,我能感覺得到,隻要能找到父親,經兒什麼都不怕。”
他對父親依然活著這個事實從來沒有懷疑過,斬釘截鐵的語言,讓施琅為之一愣。
施琅欣慰的看著這個唯一的弟子,雖然平時有些冷靜的不似這個年紀的孩童,但是一遇到自己在乎的人還是不失情義。
“經兒,為師不是質疑大帥生死,關於大帥的下落,為師已經有些眉目,隻是近來荷蘭人頻頻動作,為師擔心…”
“哦!竟找到父親了!他老人家在哪裏?現狀如何,有沒有受傷?”
鄭經聽到父親活著的消息,竟然失態的使勁搖晃著施琅的手臂,施琅無奈又寵溺的眼神的隻能隨他去了。
“隻是有人發現大帥在南邊小村立下的墓碑,並沒有發現大帥的具體下落,不過…”
他頓了一下看了下鄭經,見他的神色沒有什麼變化,
便繼續道:“雖然如此,我還是從中發現了一絲蛛絲馬跡,大帥在碑上刻下餘鄭森義父母之墓,料是這村夫婦二人救了不知為何流落海上的大帥,然後被某種不明勢力滅了全村,而大帥僥幸逃過一劫,欲為救命恩人報仇雪恨。”
聽到這,鄭經的眼睛越發的亮了,沒想到這麼短時間,竟真有了父親的消息,
“那父親現在身在何處?既然那對老夫婦救了父親,父親以之為義父母,我定要替父親盡盡孝心。”
施琅看了他一眼,並沒有說話,而是醞釀了一會,才緩緩說道,
“經兒,這些事你可以先放下,你可知道這台灣島有哪些勢力,以及分布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