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初見錢謙益,設計討歡心(1 / 2)

他們二人一同來到鄭經的房間。

隻見鄭經正認真的在屋內寫寫畫畫,即便看過多次,那些詭異的不像是文字的符號,他也不明白是什麼意思。

但鄭經還是察覺到了他們的動靜,隻見他轉過身來,走到他們麵前,不是像以往那樣一臉茫然的看著他們,眼神裏帶有一絲靈動,嘴角還掛著著絲絲笑容。

“孩兒拜見父親母親。祝父親母親,康健長壽,福運連綿!”

聽到他鏗鏘有力的話,

鄭夫人頓時激動的說不出話來,鄭森也是飽含淚水,高興不已。

“天見可憐,孩子,你終於記起來我們是你的父親母親了!”

鄭經走向前去,輕輕地給他們每人一個擁抱,雖然他才七歲,但是給他們的感覺,不像是一個孩子,就像是大人模樣。

其實早在這一年間,他的記憶就在陸陸續續的恢複當中,由於他前世死時,已經二十二歲,所以他當然不會表現出一副孩童模樣。但他現在又不能引起他們的懷疑。

“父親,母親,以前的事孩兒大都不記得了,但是我還記得你們就是我的父親,母親呀!孩兒不孝,讓你們擔心了,孩兒日後一定會好好孝順二老的。”

聽到鄭經如此俏皮懂事的話語,鄭夫人終於忍不住將他抱在了懷裏。

“孩子,以前的事不記得也就罷了,你一定要好好保護自己,你要知道,你可是母親身上掉下來的一塊肉,母親不能沒有你。”

早已經恢複前世記憶的鄭經,聽了也萬分感動,他早就在丫鬟的口中聽說了當年母親救他為了受了多少的苦,他想起前世的父母可能正為他傷心不已。便暗自決心,絕不會再讓今生的父母傷心!

這時,在一旁的父親也說話了,

“夫人,經兒能想起我們,你應該高興才是,今晚恩師宴請我們全家,我本並不打算帶上經兒,但是看來,現在經兒已經恢複,而且如此的乖巧懂禮,讓他去見見恩師也好。”

“這樣合適嗎?孩子畢竟還什麼都不懂,待會衝撞了恩師,那……。”

作為母親,她當然擔心孩子會受到恥笑。畢竟在這之前,鄭經在這南京城的名聲可不太好聽,和鄭森交往的名流都知道,他有一個“傻兒子”。

“母親,我可以的,讓我去吧!我也想去見見錢爺爺。”

聽到鄭經如此說,她也是一愣,但想著帶孩子去見見世麵也好,就沒有說什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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酉時,金陵高淳街,夫子廟旁,坐落在這裏的是一幢占地數十畝的宅院,這就是當今南京禮部尚書錢益謙錢閣老的府邸,在這寸土寸金的南京城裏,無不彰顯彰顯著他崇高的地位。今年的南京似乎格外的寒冷,已是五月暮春時節,天上仍時不時有雪花飄過,昨夜更是下了場鵝毛般的大雪。

鄭森一行人乘坐馬車慢慢的在這南京城走著,沿途一些熟識的達官貴人也都停轎問好,不過鄭森知道他們隻是想和父親扯上一點關係罷了,誰讓幾天前皇帝下詔封父親為南安伯,總鎮福建呢,這可是封疆大吏,在福建父親比皇帝說的話還管用,不過鄭森對皇帝還是心懷感激的,他認為明朝的皇帝待父親待鄭氏家族不薄,於是心底下定了決心要為朝廷效死命,一定要驅除韃虜,收複山河。

而此時被母親抱在懷中的鄭經卻想得不同。其實他恢複記憶已經有一段時間,但他故意裝作失憶,目的是思索接下來要走的路,盡管他今世的身份是鄭經,而且有一個神通廣大的爺爺,和英雄蓋世的父親,將來的他即使什麼也不做,也可以繼承延平郡王的爵位,安樂一生,但他卻並不滿足於這樣。

這時候的台灣的確是一個莽荒之地,讓他去率領一群野人當一個草頭王那是他絕對不願意的。所以當他在小丫頭口中聽到,錢謙益要設宴他全家的消息,便設計了這次的“恢複記憶”。

馬車上,鄭經深吸了一口氣,因為待會就有一場他的精彩表演。

不一會兒便到了錢府,門口的下人似乎也是認識父親,也不攔著,我們下了馬車徑直走進門內

“鄭少爺,您來了,老爺在裏頭等候多時了,您看我這記性,我得趕緊去通報一聲”說完瞅了瞅父親,眼珠子一直在眼眶裏轉著。

父親似乎也很懂得人情世故,瞟了眼爾福,爾福便趕忙拿出十兩雪花銀塞到門房手中,“那就有勞了”。

不一會兒,錢府的管家領著一行人進了錢府,進入府內,首先映入眼簾的是一口占地數畝的大荷塘,已是初春時節,塘上的荷葉仍然稀稀落落,顯得略微有點蕭瑟,但池塘的水很清澈,時有遠處天邊的倒影映襯其中,池水共長天一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