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一章 與許茂才的賭局(1 / 2)

“你是何人?”聽到那道聲音,蘇暮才發覺原來在這房內還有一人,他坐在這間房屋的最左側,身前擺著一張木製的琴桌。

“在下許茂才。”那人儒雅地回答道,“此番來得匆忙,隻來得及安置一張琴桌,卻未能夠把我那副竹琴一並帶來,寒舍本就偏僻,又無管弦之樂招待,還望蘇公子見諒。”

“許茂才?”蘇暮心裏默念了幾遍這個名字,很快他便反應出了這個人的身份。他謹慎地看著眼前這位一身漫不經心書卷氣的年輕人,內心不止地感歎道,“他此時不應該在汴安城嗎?怎麼也突然來到了這北護城,看起來今晚這局不是那麼輕易就能夠破解的。”

“閣下可是那位號稱南北諸葛之一的南諸葛——許茂才許先生?”一直站在蘇暮身後的謝靈忽然問道。

“正是在下。”許茂才回答。

“久仰先生閣下大名,隻是不知道先生此番費如此大的功夫將我們引到這兒來,是有什麼何特殊的緣由?”謝靈又問。

“緣由自然是有的。”許茂才臉上淺淺地笑了笑,他一隻手扇著那張羽扇,眼神卻忽然輕飄飄地落在了蘇暮的肩頭。

“這南北諸葛中的另一人——謝晊謝前輩,與謝公子同出一族,不知公子可知否些這前輩最近的一些消息?”許茂才忽然問道。

“謝晊?”蘇暮忽然想到了什麼,此時也回頭看向了身後的謝靈,他心裏默想,“小靈與他同姓‘謝’,沒想到這中陸如此鼎鼎有名的人物,居然是出自於這北護城的謝家。”

“這……”謝靈沒想到許茂才為何會突然問起這個問題,他猶豫了一會兒,想了想,說道,“謝晊大哥早在十年前從中陸失蹤的消息現在也是人盡皆知,這十年來雖然族人費盡了不少心思去尋找他,可始終沒有得到什麼有用的消息。”

“是嗎?那可真是遺憾。”許茂才可惜地搖了搖頭,繼續說,“我也隻是在早年間有幸同前輩匆匆見了一麵,那一麵來不及深談他便告辭離開了,但前輩在這短短一麵所體現出來的博學多識,我許某恐怕今生都難以企及。我這半生佩服的人不多,而這謝前輩就是其中一個。”

“許先生謙虛了。”謝靈客氣地說道。

“你問了這麼多,也該進入今晚的正題了吧!”蘇暮突然打斷了兩人間的對話,他意識到這許茂才和那紅發女子今晚的邀約絕存在什麼善意,於是他直截了當地說道,“小天和小樹他們現在在哪裏?”

“公子不必著急,該讓你們見到的,我許某絕不會隱瞞。”許茂才笑了笑,然後輕輕拍了拍手,他對熾槐吩咐說,“熾槐,把那兩個少年帶出來吧。”

“是,先生。”熾槐恭恭敬敬地答道

隻見她輕輕拉了拉身後的兩根長繩,被緊緊綁住的小天和謝樹便從房梁上麵掉了下來,落入到在場人的視野中。

此時小天已經徹底昏厥了過去,他一臉青腫,渾身布滿了鞭痕,身體上被勒出的血印即使被表麵的衣服遮蓋著,也看到十分清晰;而另外一旁的謝樹還尚且有意識,他身上的傷痕稍微少些,一張布條將他整張嘴全給沾住了,此刻他看到蘇暮和自己的哥哥,一時間淚流滿麵,含含糊糊地想衝他們喊著什麼。

“小天!”

“小樹!”

“你這個惡毒的女人,他們身上的傷是你一手造成的吧!”蘇暮突然又憤怒地舉起短刀,藍色的靈氣像沸騰的水一樣在刀身表麵濺開。

“正是!”熾槐得意地笑了笑,她舔了舔手上的紅鞭,說,“這小一點的我折磨起來更得心應手些,自然多多疼愛了一番,隻不過他皮骨不結實,還沒落上幾鞭子,就變成了這副模樣?”

“你!”

“許先生,你這是什麼意思?”見自己家弟弟現在這副傷痕累累的模樣,謝靈心頭也是極為憤怒,他飽含怒意瞪著許茂才,大聲質問道。

麵對兩個少年的怒火,許茂才卻不以為然,他雲淡風輕地笑了笑,說,“正如我寄給你們那兩張紙條上說的一樣,他們在賭場輸給我了一筆錢卻又無力償還,而他們現在這副樣子,不過是願賭服輸的代價罷了。”

聽到這裏,被裹著嘴的謝樹突然大喊了起來,但隔著那張布,又讓人聽不清他在說什麼。

“在先生麵前,你給我安分點!”說罷,熾槐狠狠地拉了拉手上的長鞭,謝樹的身體隨之又被勒緊了一分,他臉上一時露出了極為痛苦的神情,幾顆豆大的汗珠從他額頭處流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