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這樣可以,就是辛苦你了!”蕭清歌欣慰地點了點頭,提醒李玉林,“不過你要小心,關鍵時刻,舍棄一切也要保住性命!知道了嗎?”
“是!屬下謹記公子教誨!”李玉林心頭湧上一汩暖意,整間竹屋內被浴桶內的熱水弄的如同仙境一般,李玉林放下水壺後,開口道,“公子請沐浴,若沒其他事,屬下這就告辭了!”
“哈哈,好,謝謝你!”蕭清歌十分爽朗地大笑一聲,“那我就不送你了!你自己多保重啊!”
李玉林點了點頭,便走出了竹林再一軒。
“謔~舒服!”
將自己扒個精光後,蕭清歌“撲通”一聲,便跳進了浴桶,滾燙的熱水剛接觸到肌膚的一刹那,他極為舒爽地嘀咕了一句。
看著自己光潔如初生嬰兒一般的皮膚,蕭清歌咂咂嘴,
“嘖嘖嘖,這月影兔居然這麼神奇,仙宮內最少還有七八朵的樣子,等再見到冷月,我送她兩株,一株就當是還她那枚‘九寒玄姹仙丹’,另一株就當是向她賠罪吧!”
想到上官冷月,蕭清的情緒忽然低落了下來,“哎!”重重地歎了口氣,他又自言自語了起來,“等最近這幾件事情結束,我就去寒祭大陸一趟,看看能不能找到冷月!”
......
於此同時,位於寒祭大陸極北的極寒神宮內,一襲白衣的上官冷月正單手托腮,倚著木窗呆呆地望著窗外的無盡深空。
她望著南方的一片星宿,也不知在想著什麼。
忽然!同樣一襲白衣,氣質更為冷傲的一名絕麗女子走入上官冷月的閨房。
被來人的腳步聲打亂了心緒,上官冷月抬頭,有些驚訝地叫了一聲,“師尊?!”她急忙站起身,將那名絕麗女子讓進屋內。
“冷月,我來看看你”絕麗女子露出一抹淺笑,同時淡淡說道,“坐吧,我們好好聊聊”
上官冷月點了點頭,同時斟了一杯茶,遞給雪神女,“師尊請用茶”
雪神女接過茶盞,微微輕歎一聲,“冷月,你回來已經幾個月了,每日除了發呆,也不出門,你這樣下去,難道是要撇下為師不管了嗎?”
“我...”上官冷月愧疚地低下了頭,一雙玉手習慣性地揪著衣角,來回揉搓著,忽然,她抬起頭,定定地望著雪神女,口氣堅決道:“我不想嫁給他!”
“我也不想你嫁給他!”雪神女口氣陡然變得冰冷起來,“這一切都是為了我極寒神宮!我不想數萬年的基業毀於我手!”
“那你就要拿我當籌碼,犧牲我一生的幸福嗎?”上官冷月毫不退讓,口氣也十分冰冷,“難道我們就不能開戰嗎?非要這樣妥協?”
“嗬嗬..”雪神女嗤笑一聲,隨後口氣緩和了一些,“當年我與你一樣的想法,若是長河落日弓還在,我極寒神宮何懼北冥宗?”
兩點氤氳出現在了上官冷月如星海的雙眸中,她驕傲地抬起頭顱,試著不讓清淚滑落,她口氣稍稍弱了下來,喃喃問道:“難道就沒有其他辦法了嗎?”
“哎!”雪神女重重地歎了口氣,同時伸出雙手,拂去愛徒臉頰的淚水,“我視你為己出,若是有辦法,我何嚐願意委屈你呢?”
是啊,師尊將我撫養長大,恩深似海!她的苦何嚐又比我少呢?類似今天的這種談話,師徒二人也不知道進行了多少次了,可每次都是沒有結果!
上官冷月知道這件事她無法拒絕,更無法掙紮,她如同一個溺水的人兒,拚命得想要抓住那顆救命稻草!
可她卻發現推她下水的不是別人,正是她視如生母的,一直撫養她長大,傳她功法,教她道理的師尊!
“我好想他!”上官冷月無語哽咽著,她現在好想離開極寒神宮,長這麼大,她第一次有了這種感覺,她恨極寒神宮!恨宮主,恨對她恩深似海的師尊!也恨她自己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