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的希望被寄托在了防衛營的身上,距離安全中心發出預警已經過去數個小時,軍隊依舊沒有進入研究所,還活著的人已經不多了。彭嘉和紀小蘭被困在一個房間裏,當他們聰通風管道出來時,就到了這個房間。房間居然在居住區,而外麵到處都是寄生體,原路返回也成為了不可能,因為安全中心起了火,通風管道裏充滿了濃煙。房間的門雖然已經被他們緊鎖,但是這並不能帶來安全感,隻要見識過C25那恐怖的破壞力就不會有人說任何地方是安全的。彭嘉和紀小蘭困在這個房間裏,眼神中都是死亡。
忽然,房間的角落裏傳來了衣服的細瑣的摩擦聲,彭嘉看了過去,就知道在那個陰暗的地方發生了什麼。
“你要做什麼?”
彭嘉看著紀小蘭的樣子,他承認紀小蘭很誘惑,但是他沒有性趣。如果你身上有一個洞,卻還很感“性”趣的話,那麼彭嘉幹脆佩服得五體投地,他會說:你好騷啊。
“我已經要死了,但我還沒有做過,你就滿足我一下吧。”
紀小蘭帶著哭腔,眼睛裏流出淚水,假如是你會不會想要去安慰呢?然而彭嘉看著紀小蘭從陰暗種走出來,一臉的漠然。
“我可是有很重的傷在身上,而且你也不怎麼好看。”
紀小蘭愣在了那裏,忘記了哭泣,她在乎的不是那句“我可是受了很重的傷”,而是那句“你也不怎麼好看”。紀小蘭怒了,她默默走回去穿上了衣服,然後朝著彭嘉走了過來。
“你,死定了。”
紀小蘭就這麼轉身回去了,氣呼呼地坐在不遠處的一個箱子上麵,咬牙瞪眼地看著彭嘉。彭嘉有一些後悔,風流債,最難還,他這是欠了風流債了,可是他真的不想做。
彭嘉說:“我想到了一個活下去的辦法,需要你的幫助。”
紀小蘭抬起了頭顱,她說:“你媽媽我憑什麼幫你?”
彭嘉對於這種情況不置可否,直接說出了結論:“假如我能活下去,那麼你也能活下去,幫我一把就是幫你自己。”
紀小蘭依舊高傲地抬著頭,她說:“你求我啊。”你讓我求你救你自己?彭嘉忍不住想。
彭嘉和紀小蘭對視著,他們陷入了一種古怪的氛圍。忽然彭嘉扯出一個笑臉。
“你以前真的沒做過嗎?寶貝!我以前也沒做過。不如我們來一發。”
“晚了!已經晚了!你死定了!”
他們又陷入了對視,對於紀小蘭的怒火,彭嘉感到不可理喻。
“你要是不幫我的話,我就隻有自己做了,萬一我死掉了,你就自己在這裏等死吧。”
“你以為姑奶奶我是嚇大的?我告訴你,姑奶奶我膽大的很!”
彭嘉的眼睛微微閃爍,紀小蘭的眼睛有些不自在。因為之前紀小蘭還在通風管道裏害怕地爬不動了。彭嘉也看出來了,她不過是強撐,為了那一口氣。索性彭嘉脫掉了衣服,露出了一層層的繃帶,因為劇烈運動,血已經滲了出來。
紀小蘭一聲驚呼:“你要做什麼?”她的臉都紅了,兩隻手捂住了自己的眼睛,卻透過手指的縫隙一直看。
彭嘉開始拆開繃帶,他的傷口有的地方已經和繃帶連接在了一起。
“我也被寄生了,但是這對我來說與他人不同,因為我不會變成那些人的樣子。”
彭嘉把繃帶拆了下來,傷口開始重新流血。
“因為我擁有著知識,所以我接下來要進行一個嚐試。假如我成功了,我將擁有對等變異體的力量。拜托你了。”
彭嘉朝著紀小蘭鞠了一躬,他坐到地上,不知從哪裏掏出了一把折疊刀,用這把刀去切下傷口上變異的肉。折疊刀並不鋒利,有的時候竟然需要好幾次才能割下一塊。等到彭嘉割下第一塊之後已經是滿頭大汗。他撕下一塊布料,咬在嘴裏,他不能大叫,不然會引來寄生體。
紀小蘭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前一秒還是滿眼春色,後一秒卻是壯士割肉。但是她終究聽明白了些什麼,賭氣歸賭氣,對麵這個男人還是值得信任的。所以她檢查了一下門鎖,就去接過了彭嘉的刀。
“還是我來會好受些吧,切哪裏,你指給我。”
紀小蘭把衣袍收束起來,她跪在彭嘉的旁邊,用刀重新割開彭嘉的傷口。一塊塊變異的肉被切掉,對於彭嘉來說,這就像是沒有麻藥的手術。為了切除腫瘤,他絕對會忍受住痛苦。
彭嘉為什麼會這麼做呢?作為本書的作者(不要說我水字數!(怒)),如果我不寫的話,他是絕對不會和紀小蘭說的,怎麼說這都是他的秘密(雖然那樣我還是有辦法通過別人的口傳達設定)。彭嘉在忍受痛苦的同時試圖和自己身體裏的C25進行溝通,他想要和C25共存,因為一旦被寄生,那麼就幾乎不可能抑製住細胞癌化的趨勢。之所以彭嘉沒有像其他寄生體一樣失去理智,其一是被寄生的時候他還活著,其二是他沒有產生能量失衡。在被寄生之前,盡管他知道那種吸收能量的方式,但是他卻感應不到,而如今,他感覺到周圍到處都是氣在流動。如果體內的C25有了理智,而它無法通過吸收能量控製宿主,那麼就存在了共存的可能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