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在時覺監督下,跑完五十分鍾,累的一身汗。喘著粗氣兒:“大哥,以後能不能改成夜跑啊?太熱了,太熱了。”
洗完澡匆匆收拾一下下樓,時覺在保溫箱裏拿出溫熱的三明治跟牛奶。關燈便吃便問:“今天有什麼行程啊?”
時覺:“今天有人求夢。”
白色轎車穿過悠長寧靜的柏油路,桂花香氣依舊。奇風心理所。
關燈好奇問:“怎麼感覺心理診所的生意不太好呢?每次來都沒什麼人。”
時覺:“一般做心理治療的人,都會在規定的時間段來。一些人為了隱私保護,也會選擇打車,所以這裏的車輛不多。”
關燈:“哦,那曲朝離是這裏的老板嗎?”
時覺:“他是這的心理醫生,也是管理者。”
關燈:“那誰是他老板啊?”
時覺:“我。”
關燈尷尬地笑笑,怪不得總來這兒。
一樓大廳裏,李曉文正在接聽電話,見時覺進來:“在二樓2號靜室。”時覺點點頭。
2號靜室,時覺敲敲門後推門而入。見曲朝離與一男子正坐在沙發上。曲朝離跟時覺點點頭,指著時覺與關燈道:“你好,孫先生,這就是我們的築夢師,時覺,這位是助理,關燈。”
被叫孫先生的男子走向時覺握手:“你好你好時老師,我叫孫崎俊”,說著又向關燈伸出手,時覺不著痕跡的握過孫崎俊的手:“你好,孫先生,叫我時覺就好。”
孫崎俊笑笑:“好的好的。”
曲朝離請眾人落座,對孫說:“孫先生,您再將您的訴求,跟築夢師說說吧。”關燈注意到,雖然自見到孫崎俊開始,他就一直笑著,但眉頭緊鎖,顯然正處於憂思慮重狀態。
孫崎俊點點頭:“不瞞幾位,最近我一直在做噩夢,醒來之後,要麼就再也睡不著,要麼就又重複循環那個噩夢。不瞞你們說,我是個生意人,有點迷信,這幾天總做噩夢,快把我嚇壞了,去名寺請符,請高人做法這些方法都用過了,就是不管用。”
時覺:“什麼形式的噩夢?”
孫崎俊:“夢裏總有一雙眼睛,血紅血紅的,一直盯著我看。”似乎想起了夢中的畫麵,孫崎俊還打了個冷戰。
時覺:“之前做過這樣的噩夢嗎?”
孫崎俊:“以前吧也做噩夢,但不是這種的,而且少。這次這個噩夢特別邪乎,要不是咱這朗朗乾坤的,我還以為有人給我下蠱了呢?”
時覺:“最近有發生過什麼事兒嗎?”
孫崎俊:“這我哪記得清啊,每天我這公司裏大大小小的事情,沒有幾百也有八十,我是真不知道是哪得罪人了。”
時覺:“好,我們先看看吧。”對曲朝離點點頭。
曲朝離帶著孫崎俊進了右邊耳室,安頓好後關門出來。
時覺:“今天多給他點一支安神香吧。”
曲朝離:“好。你感覺這活兒,可以接嗎?”
時覺點點頭:“根源還是在他自己身上,難道你真相信有人給他下蠱?”
曲朝離:“那你們小心點兒。”說完,又去右耳室,給孫崎俊多點一支安神香。
時覺對關燈說到:“恐怕他夢境中的意識獸會更多更凶猛,一會要更加小心。”
關燈點頭:“我要是能快點化出實體就好了。”
時覺:“不著急,等契機到了,自然就可以了。”
兩人走向左邊耳室。依舊是熟悉的姿勢。
曲朝離推門進來,依舊憋笑:“都準備好了,你們可以開始了。”
……
兩人進入孫崎俊大夢境。
剛站在地麵上,關燈的腳踝一涼,心道:你們這些意識獸,每次都來一樣的招數。向下看時,頓時吃了一驚,那白花花的,是一截手臂啊!
“啊~~”,關燈尖叫著,就跳起來掛到時覺脖子上。時覺化出一把鋒利的劍,揮手斬向那隻半截手臂。
關燈指著地麵,在時覺耳邊叫著:“那邊,那邊還有。”
時覺一個旋轉,雙手各持一劍,揮向那些密密麻麻的意識獸。但是這些意識獸顯然在逼攻關燈,時覺一個不注意,一條不知道在哪藏著的大蟒蛇衝了出來,一口就將關燈叼了起來。
關燈腰部一緊,感覺快要透不過氣來,暗罵道:奶奶的。
蟒蛇身形雖大卻極為靈活,叼著關燈來回飛蕩。關燈被晃的七葷八素,連時覺在哪都看不清,呼吸越來越急促,想要大喊也發不出聲,難道今天就要交代在這個夢境裏了嗎?想想還真是不甘心呢!
就在關燈意識模糊前,突然腰部一鬆。
“關燈,關燈,醒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