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那天登山絕頂,我為峰的那天,才發現有些東西,才是浮雲。
不過天雲門的這些人知道程家府邸,有不俗的劍仙,劍氣如海,但到底不比了董齊,和陳青青那修為,能夠看得清府邸些的東西。
一些事情,董齊和陳青青懶的說,更不想說。
天雲門的這些人也不知道,不清楚。
何況那位年齡古稀的老者,更看出兩人修為所在,都不算太高,甚至一個毀了竅穴,終究無緣登山之路。
就這等修為,可不比那劍仙。
要不然老者萬萬不敢說這些言語。
那位姓胡的老者嗤笑道:“要你等等臨死前,還能硬氣說出這等言語,才叫老夫敬佩。”
其實金石城的那些人言和死屍,就是一個局,等待程蕭按耐不住,主動走出那府邸小天地,但這隻老狐狸,到底城府頗深,不為所動,出來殺屍的竟然是那麼些小魚小蝦。
一位返神境,一位連修為都沒有。
哪能值得胡芩動手了。
便站在一邊看戲。
那位先前出言的姑娘,脾氣不好,直說那個出言不遜的貨色,是她的東西,誰敢插手,就和誰急。
那些師兄弟,沒人敢把姑娘的言語做了玩笑,姑娘雖是修士無疑,不俗,返神境修為,但奈何天生神力,手持雙錘,一錘八百斤,一錘七百斤,和人對峙,一錘下去,專往了腦袋砸下,別說腦袋沒了,就是半個人,都該沒了,何況姑娘廝殺,的確不俗,曾在了山下,兵家之地,廝殺無數,雙錘之下,從無人生還,就算那位鎮守邊境的將軍袁弘,都對姑娘讚不絕口,要不是天雲門不肯放人,隻要姑娘肯在袁弘那,呆了十年,積攢戰功,沒準就是一位將軍,大商王朝的第一位女子武將,何等榮耀。
那些天雲門的人,神情憐憫,按照了姑娘的性格,不好好折磨韓太湖一番,哪有善罷甘休的道理。
那位姓李的女子,手持雙錘,天神下凡,一錘砸下,一錘更在一錘之上,還未觸及了地麵,那股凶悍狂亂的氣息,就讓地麵化為了齏粉。
盡管地麵塌陷,韓太湖紋絲不動,氣息平緩,李梅玲咦了一聲,頗為好奇,這一錘,她故意未擊中,但錘息太亂,不管修士,還是武夫,在這氣息震蕩下,都好不到哪,自身的氣息,也起伏不停,曾在了兵家沙場,廝殺那些普通的武夫,那就更簡單了,一錘下去,那些修為不夠的,七竅流血,筋脈盡斷,下場淒慘。
但少年安然無恙。
李梅玲就有了興趣,這少年不該是個武夫,境界返璞歸真?或者是個深藏不漏的老神仙,故意用了某些障眼之法,讓人看不清修為,甚至覺得竅穴毀了,不得修煉?
李梅玲雙錘扛在雙肩笑道:“和你打之前,問你些事情。”
韓太湖說道:“姑娘請問。”
李梅玲問道:“你今年多大了。”
韓太湖神情古怪,還是說道:“今年一過,明年剛好成年。”
李梅玲哦了一聲,略有了些笑容:“那你先吃我一錘再說。”
這邊的廝殺,如山下沙場,一人出錘,一人出拳,李梅玲的錘法,招式雜亂,繁瑣,出其不意,但下下都極為凶猛,換了沙場,就算是浮屠鐵騎,都能砸下馬,韓太湖的拳法,簡單太多了,一拳就是一拳,簡簡單單,幹淨明了,拳意如星辰,閃得人都睜不了眼睛,看似兩人不分上下,其實姑娘落了下風,出錘用盡力氣,韓太湖也不輕鬆,但沒用了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