檮杌,多麼遠古的名字。
別說是他了,就算宗主見了,都該退讓幾分。
但呂尚說的那麼輕鬆,顯然輩分多高,修為多強,甚至萬年前,還遺留的餘孽。
那萬年前的餘孽,說了難聽了些,但誰敢看不起了?
要真的在麵前,除了那幾位掌教,和些佛陀,儒家的某些人外,別的人,就該夾著尾巴,老老實實才對。
呂尚眯眼笑道:“我想要那人的體魄,給我個辦法,說得好,你的境界就不會跌了太多,說不好,那就真的不該死,但活著不太容易。”
呂尚口中說的活了不太容易。
是讓登天境三十天之上的修士,都該感到絕望的事情。
但陳貞明作為了劍修,出劍利落,和劍修走的路子一樣,對了些煩心事,就一劍斬下。
向來沒有太高明的心機手段
呂尚的這些言語,就讓陳貞明為難了,絞盡了腦汁,用了比練劍還要大的力氣,想了幾個不算高明,卻自認為不錯的辦法。
結果就讓了呂尚,一個巴掌拍翻了在地:“驢踢的腦子,難怪會破碎了本命劍那笨辦法,你說的那些,是不是想讓本尊送死了?”
陳貞明搖了搖頭,神情委屈,是真的沒那個膽子。
呂尚也清楚,就故意刁難了陳貞明。
畢竟萬年來的某些憋屈,就該好好的發泄發泄,要不憋出了些毛病,就不太好了。
呂尚心氣舒暢了幾分,笑道:“你沒有,我有,我腦袋又沒和你一樣,讓驢給踢了。”
那個孩子,口中默念了幾句言語,還沒一會,程蕭走了進來,恭恭敬敬,身邊的程白元,神情呆愣。
那位一言九鼎的父親,竟然叫了個七八歲的孩子,稱呼大人。
那孩童還是自己弟弟。
程蕭沒有責怪了程白元,低了頭說道:“呂大人,小孩子不懂事,請別見怪。”
呂尚搖了搖頭,不見怪,不見怪。
但一腳踩在陳貞明腦袋,也是用了力氣那種,陳貞明腦袋暈暈乎乎。
說沒見怪,其實不舒服的很。
那些修為不如自己的,境界低微的,就該恭恭敬敬才對。
你父親都這般恭敬,你個小東西不懂事了?
不知者無罪?
笑話。
那是能對他不恭敬的理由?
其實在呂尚修為如日中天,那些敢對他不敬的人,不管知道不知道,都會被他摘了腦袋。
所以接下來,呂尚的言語就不太好了,不想拐彎抹角:“和你說一件事,你既然是那人的師兄,那殺他不難。”
程白元知道是誰,搖了搖頭。
呂尚就踩了陳貞明更凶了。
幾乎把那個昏厥的腦袋,踩進了地麵。
呂尚神情猙獰:“我不是和你商量,容不得你拒絕,你不肯做,也好,你不心疼你的娘親,沒事,那你的小師妹呢?我不會殺人,把你小師妹賣了青樓,日日夜夜嚐盡了皮肉之歡,別認為你小師妹不願意,哭哭啼啼,我有一門心法,最能蠱惑人心,你的小師妹,會變成你看都不願看到的人,沒了男人就是不行。”
程白元握緊了雙拳,口中默念,一把天河,一把赤霄,一把蚍蜉。
那把天河劍,劍意十足,比赤霄和蚍蜉好了太多。
也是韓太湖所贈。
呂尚哦了一聲,也有了些興趣。
一個小小的返神境劍修,竟然有了三把劍,有兩把還是本命劍,看來師父教的不錯。
將來的成就,可比腳下這個被驢子踢了好東西,高了太多。
何況骨氣也不錯,這樣的人,不太容易背叛,能是自己的心腹。
程蕭神情震怒。
先前那般不敬,還能說是不懂事情。
但如今這算幾個意思了?
和大人揮劍,那是天大的死罪,殺頭的。
程蕭就要出手,還沒落下,呂尚隨手一揮,程蕭砸在了牆內,神情不明所以。
呂尚笑道:“我知道你護子心切,怕我殺了,但我不會,殺了你兒子,我找誰殺那小子?”
程白元的劍,沒有飛了多少,就停了下來。
原來不知何時,小師妹站在了呂尚身邊,呂尚抱著林白水,一臉哭泣:“姐姐,這個哥哥要殺我。”
小師妹神情呆滯,雙眸無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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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太湖一拳接一拳的砸在那黑毛僵身上。
何嚐不是砸在了某些地方。
就如了技藝精湛的能工巧匠,一錘一錘的淬煉的兵器,寶甲。
韓太湖的拳心,越來越高。
最後出拳。
有如了星辰璀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