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陳貞明破碎了本命飛劍,做了這等勾當,就沒辦法回萬劍宗了。
那沒得事情,去玉虛宮也就是如此。
何況更好了。
畢竟呆在萬劍宗,就沒見掌教老爺一次,其實也就不回來,萬劍宗和掌教老爺有淵源不假,但不是那一脈,終究得不到承認。
萬一哪天做了敗壞仙域真境的事情,那別說掌教老爺,就算座下隨便一位弟子出劍,也不是萬劍宗能抵擋,所以這些年,萬劍宗小心了太多。
玉虛宮不同。
最少是玉京金闕的一脈。
那位玉京金闕的掌教,百年下來一次傳道。
那這就是得道高升的好事情。
陳貞明看了情況,還以為是個美差,畢竟那些陰魂恐怖,是真的恐怖,黑毛僵就不太如此,本命飛劍,本就可不碎,但為了方便行事,才出此計策,也是幕後之人的想法。
看似下策,其實最為了上乘。
陳貞明還想了不動手,就能坐享其成。
但如今看來,天下就沒了便宜的事情。
要自己真的做了事,怕還沒說一句話,沒準就讓那劍仙殺死了。
那四位神祗,次次出劍,都讓人驚駭了,劍氣很盛,劍意很凶。
那些陰魂,直接在那劍下消亡殆盡,這是何等修為,別說沒破飛劍的陳貞明對付不了,此刻更不行。
何況陣法的神祗,劍意劍氣都如此了。
那布陣的人該如何。
硬要說那人福緣深厚,得了這些東西,陳貞明也沒話說。
自己對付不的,還是對付不了。
陳貞明神情難看,騎虎難下。
如今隻有走一步算一步了,見招拆招,沒有辦法。
最不濟就當那位玉京金闕的那修為莫測的老者,沒找自己做這事情。
陳貞明看了看那些家眷,其實不多了,就五個人,最大的比程蕭大了三歲,最小的那個還是年齡約莫七八歲的,其實殺了不難。
那些仙師,境界修為,都沒自己高了,也不是很難。
難就難在了自己估摸的都不敢自己一關。
心氣下跌。
一襲戲服,盤膝而坐,還想看戲的董齊,目瞪口呆:“好好好,好一個劍仙,老兒我沒辦法,突破不了劍氣大關。”
董齊看了看身邊的女子。
女子姓陳,一襲白衣,站在了山巔之上,輕閉了雙眸,要不是一身的死氣,就算那容貌,和氣質,簡直就是出塵的很,比那神仙還要神仙。
但女子不是神仙,走了路子和鬼修,傀儡匠一樣,都是天地不容,鎖人魂魄,煉人屍身。
那些黑毛僵,無疑是女子的手筆無疑,還是小手筆,不太貴重。
難能可貴的是半截缸,那種滔天怨氣的屍體,出生就天地難容,降下雷劫,一旦渡過了,那別說世俗,就算山上也要遭殃。
女子的半截缸不多,就十幾隻。
隻要一隻,那對了山上的不管哪個二流門派,都算滅頂之災。
別說十幾隻,要十幾隻一起,估摸的一流門派,都要元氣大傷,別說還有不化骨這等玩意。
那和黑毛僵一樣,隻存在了很久之前。
就那一隻,向來能殺登天境的神仙。
董齊笑道:“陳姑娘,陳仙子,小董我的陰魂不行,沒得大用,下去再多,也不夠那人劍氣的,姑娘能不能出手?”
但那位緊閉雙眸的姑娘,就沒有說話了,心情不佳。
董齊諂笑,也知道對不起這個姑娘,就狠狠的給自己腦袋下:“陳仙子,不是小董我心疼那些陰魂,講句實話,那些東西,我最多了,就算耗個十幾二十年的,我都不心疼,但終究礙了事,要太慢了,礙了那位大人的事情,可就不好。”
陳青青說道:“董矮子,你威脅我了?”
董齊破天荒的沒生氣:“青青姑娘,不是威脅,是事實。”
陳青青沒好氣道:“要我出手,也行,你把除了萬鬼令外,別的東西都拿出來,我就出手,要不然憑什麼我幾乎沒拿,要盡心盡力,何況別說我要你多了,那劍氣,我的半截缸,還不一定能夠挨幾下。”
董齊訕訕笑道:“那是我不對,是該拿出來。”
董齊無可奈何,隻好給了些東西,一臉的肉疼,心疼,全身疼了。
陳青青接過,才睜了眼睛,神情憐憫了,不是憐憫董齊。
是憐憫那些來這的人。
可憐啊。
都要死了,還不知陷入了什麼事情中。
也不知道,程家到底為誰做事了?
那個東西啊,好戰至極。
別說下麵那些人,就他們不注意,那就該生死道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