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章 我的大哥你們也敢瞧不起(2 / 2)

東海宗的姑娘趙靈兒,就沒想和人一起,神情堅毅,亦然赴死了。

那位斷了一臂雖然還能廝殺的楊頂天,也和小鈴鐺萬劍宗的老者,放在了一起。

蘭芝和趙靈兒一樣,獨守了一邊。

就不知今晚,哪邊先破了,哪邊的人殺人最多,如何可歌可泣,寫了書要落了多少人眼淚。

但有些人不會讓這些事情,流傳到外麵。

因為見不得光。

府邸的那位大管事死了,死得轟轟烈烈,據說臨死前,還勉強破了一境,從破碎境到了登天境,但沒得用,甚至那些黑毛僵,連毒都不肯下,直接撕碎那個人的體魄。

接任府邸的管事,是個年輕人,一襲白衣,風度翩翩,像極了儒家的讀書人,連腰間的折扇,都是自己親筆所寫,厚德載物,文字筆走龍蛇,入木三分,其實這個年輕人,很有文化,滿腹經綸不說,一些儒家的典籍,道家的著作,年輕人隻要讀了,在邊上都會有注解,要比一些所謂的文人君子,要好了太多,不做了教書先生,或者不是儒家人,可惜了。

這年輕人是個武夫,純粹的很,五嶽境的修為。

換了平時,那了不得,破碎境的修士,都要讓幾分,但換了此刻,沒得大用。

此刻,這個名為了王禮仁的讀書人,帶了韓太湖四人,走在了程家府邸,歎息了下,這四人自稱羅浮弟子了,但王禮仁一下看穿了跟腳,兩位返神境,皆修煉本命物,是不錯的修仙苗子,剩下一位沒有修為,還有個更慘些了,連竅穴都毀了幹幹淨淨,來這做啥,是做千裏送人頭,禮輕情意重的可笑事情?

王禮仁神情憐憫。

不是沒有了好說歹說,別趟了這個渾水。

太多比他們境界高的,都死了幹幹淨淨。

但那位一襲白衣的年輕人,真的急紅了眼睛,直接報了姓名,就是程家之人。

王禮仁唉聲歎氣,隻好作罷。

良言難勸該死鬼,這句話就是古今不變的真理。

一家人死了,都死了個團團圓圓的。

隻是幾個人到了堂屋,就換來了程蕭劈頭蓋臉的大罵,罵得自然是程白元:“你在羅浮不好好呆著,來這做什麼,這事情也是你能管的?”

程白元沒說話。

程蕭好笑道:“是不是你那個小娘給你寄的?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蠢東西,就不懂那女子沒安好心,怎麼就不喊了自己在儒家讀書的那孩子回來?”

程白元低了頭:“沒了娘,不想沒了父親。”

程蕭氣笑道:“那你能做什麼了,就學了幾年,難不成還想登天。”

程蕭歎息,就算登天了,也沒個用處。

韓太湖沒管那事情,別人的家事,管那麼多做什麼了?

難不成嫌了不夠亂。

何況了程蕭罵是罵了難聽,終歸為了程白元好。

大師兄不想沒了父親,程蕭也不想白發人送黑發人啊。

所以程白元低了腦袋,沒有說話了,內心不太有滋味,惱恨了境界不高,自己不夠勤快。

韓太湖獨自走到了張書心身前,問了些情況,言語和善,讓人如沐春風。

但張書心看了韓太湖一眼,懶得搭理了,原因很簡單,韓太湖是羅浮孤鶩峰的人,孤鶩峰怎麼了,有個屁的人才,修為不行,人又少,占了那極好的地方,本就讓人內心不太舒服。

來這做啥?是要扯人褲子?

還問情況,問這些幹嘛?你他娘的認為你背了一把劍,就是登天境的劍仙啊?

就你這等境界,還好意思問了,問了再清楚,真的到夜晚出去,可不就死了老快那種。

隻求你臨死前,別叫了太慘,更別喊救命才對。

韓太湖沒計較,換了別的人都如此,也隻有那位楊頂天說道:“師弟,我勸你別問了,問了沒得用,今晚必死了,也就早死晚死的區別。”

韓太湖神情沒有太多凝重,問了王禮仁一些事情,就在這府邸逛蕩,看似悠哉遊哉的,其實在找些東西,要布陣。

成了,那些陰魂今晚敢來,可就是甕中捉鱉的事情。

不成,那就隻好水滴石穿,一點一點的對付。

但免不了要死個人。

劉順等到了韓太湖一走,就按耐不住了,直接走到張書心身前,笑道:“怎麼的,看不起孤鶩峰的人。”

張書心眼皮子都懶得抬一下,嗤笑道:“看不看得起,你們內心沒數?”

劉順直接給了張書心一個耳光子,沒好氣道:“我劉順的大哥,也是你們敢瞧不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