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白水連聲附和,就是就是了,那個癩蛤蟆太過了可惡,害了這些人顆粒無收,吃都吃不飽。
程白元也想不明白,按了道理來說,有些事情,就該好好算賬才對,不說劉順,小師妹肯定受盡了委屈,想想那個蛤蟆老爺的惡心模樣,就知道了。
還說要娶了小師妹,能忍了,不能忍才對吧。
程白元想不通,唯一的解釋,也就是說了這位前輩覺得事不關己,高高掛起?或者覺得那老蛤蟆能好好結交一些,別的就不管了?
韓太湖歎息道:“那是水神老爺,我有幾個膽子敢打殺了?”
劉順神情抽搐:“韓兄弟,你這些話就假了啊。”
程白元和林白水也那麼覺得,能讓一江神祗,都要好好說話的人,會有不敢的事情。
還不就一劍了事。
一劍不行了。
就多來幾劍就完事了唄。
韓太湖說道:“我是真的不敢,我一劍殺了,固然是好,沒錯,爽快是爽快了,心也舒暢了些,但是要這個瘌蛤蟆真的拚了命,把水運攪亂如何?兩邊百姓如何?你們有辦法鎮壓泛濫的大江之水了,我是沒辦法,你們別不信那隻蛤蟆不敢做這事情,這蛤蟆做了這事情,就該想了些後果,比如大漢和大商開了戰,那這條玉鏡江,就先要遭殃,到時候儒家的一些事情,該發泄的都會發泄到這隻蛤蟆身上,就算這蛤蟆多幾條命,都不夠,這隻蛤蟆老爺,隻要不傻,就會先離開,說到底,玉鏡江不過是這蛤蟆的墊腳石,可有可無,何況這次金石城的事情,未必不是這隻蛤蟆脫得了關係。”
小師妹聽了如雲裏霧裏,不明白。
程白元神情陰沉,沒有說話。
劉順還不明白:“這和你收刮不收刮那隻蛤蟆的寶貝有關係了?”
韓太湖說道:“我不知道大漢和大商,下一次開戰,是什麼時候,要在有個十年,那我們要了東西多了,那隻蛤蟆就會加倍和這些人要,這些百姓過了不太好,以後就更不好了。”
劉順點了點頭。
事情明白是明白了,但就不甘心。
韓太湖調侃道:“劉兄,你真的那麼想要那隻老蛤蟆的東西,幹脆就做了他女婿,我看了語嫣姑娘可以,做女婿不虧,到時候老蛤蟆一死了,那些東西,還不都是你的?”
劉順沒了胃口,連飯都吃不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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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隻老蛤蟆走回了府邸,和袁弘談笑風生,喝了好些酒,壓了壓驚,還拍了拍胸部。
畢竟實在太過可怕了,和那位劍仙老爺聊天,要小心翼翼,仔細斟酌,就怕一個不好,那位劍仙老爺一劍削來,腦袋肯定是要沒有咯。
袁弘覺得好笑了,你這般膽小,當時怎麼就能坐上玉鏡江的主人?
老蛤蟆又喝了一口酒,袁老弟啊,你在劍仙麵前硬氣可以,但老哥我能耐不行,也硬氣不了,怕被那劍仙削了腦袋,就坐不了這玉鏡江主人。“
袁弘和黃頂仙喝了杯,一口悶:“黃老哥,你呆在這,還不如和我去大商做官,我和皇後娘娘是又認識,推薦你過去,那權力就是何等彪炳,該吃該喝,該有的東西,一樣不少,不必擔心受怕,那個人不是掌教老爺,劍意在凶了,境界到底在那,可真的敢來大商找你麻煩,那就找死了。”
袁弘話裏有話。
言下之意就簡單。
和韓太湖說得一樣,要兩國之戰,那先遭殃的就是你,還不如早早棄了這玉鏡江和我回大商才對。
事後就算寄人籬下,總比沒了性命好。
總不可能說奢望做了些造福江邊百姓的事情,那些儒家之人,會既往不咎。
這事情想都別想了。
儒家的人不說什麼,法家的人是一碼歸一碼。
最後功過相抵,也逃不了個死。
但黃頂仙喝了個醉醺醺的,就沒聽見這些良苦用心的言語。
似乎連自己怎麼回到了屋內,都不明白了。
但四下無人,這個蛤蟆老爺突然清醒,沒醉,神情陰沉,也譏諷,那個袁兄弟啊,還真的一片苦心,是好心了些,但就傻了些,真不知道了當年那救命之恩,早有了些預謀,沒了好處的事情,誰做?這些年還掏心掏肺了?
真的給人賣了,還幫忙數錢。
不過袁弘到底不知道自己背後的人是誰。
說了那些啼笑皆非的言語,也沒得事情。
就是黃頂仙憋著笑很難受。
至於那位劍仙老爺,想去金石城就去金石城找死吧。
有那四把仙劍,也沒得用。
除非掌教老爺親自動手。
那場亂事,絕對不像表麵說的那樣,陰謀陽謀,手段層出不窮。
黃頂仙隻求了這位劍仙老爺,能活了久些,別死了太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