瓊漿玉露,自然也少不了女子跳舞。
玉鏡江府邸的跳舞的女子,都不是活人,也不是陰魂,按照了蛤蟆老爺的說法,那些送來的姑娘不少沒錯,但都被蛤蟆老爺娶妻了娶妻,納妾的納妾,就不該拋頭露麵,拋頭露麵,算怎麼回事?
蛤蟆老爺不想,那些姑娘就該好好藏著,掖著,不能讓人看到。
至於陰魂嘛,就關係到了玉境江的一些秘密,黃頂仙可沒那膽量,那些儒家的人,顧忌了兩國的關係,不能如何。
幽冥之下的一些鬼神,就沒這些忌憚,因為兩國打了再凶,死的人再多,都沒事情,來了多少,幽冥就能容納多少。
但敢私藏了陰魂的黃頂仙,就真的倒黴了,死了估摸的都要受罪。
就不是下油鍋,刀山,十八層地獄,那都不算什麼。
還有十八層地獄之下,有一個地方,那連地藏王菩薩都不敢進。
這些女子,是一張張的白紙,請了畫師,在白紙作畫,隻有流入了些靈氣,那就會從白紙走下來一位位姑娘,環肥燕瘦,國色天香了。
是真的要比那些王朝美人評的某些姑娘好看。
但隻能遠觀,不能褻玩,是個遺憾。
袁弘提了酒壺,一飲而下,百般聊賴的很,對這些女子就沒得興趣。
不是這些女子摸不到,就算換了金龍寺的白衣觀音,天龍觀的神仙姑娘,甚至清江城的李初傾來,都沒得用,傾國傾城在好看如何?又沒有母猴子那般來得心動。
所以袁弘就有些奇怪了。
黃頂仙到底怎麼做到了百無禁忌,隻要對方姑娘,不太醜了些,管她是誰了,一概接受,來者不拒。
袁弘也不是沒問。
黃頂仙笑道,老弟,老哥的世界你不明白。
袁弘不懂,也懶得懂,懂那些做啥?和那些觀音,道姑,神祗神祗,討論了床上功夫,如何舒服,還不如先挨上了一棍再說。
那棍子,自然不是在袁弘胯下,而在了手中。
當年的袁弘,和石靈明大道相爭前,就曾經打死了不知多少的佛陀,菩薩,道人了。
袁弘打死了那些值得打死的人,都會在鎖子甲刻了文字,這些文字,就是那些人的名字,如今鎖子甲刻了一半。
還有有一半,袁弘就沒有寫,不是袁弘沒打死個人。
其實和大漢的那些爭端,袁弘打死的人,比當年的都要多,但就沒個人值得。
要能打死那位腳踏烈日的法家姑娘,或者頭頂皓月儒家讀書人還差不多。
不過斷了大道根本的袁弘,這一輩子都不太可能。
袁弘歎了口氣,如今隻能屈居在這,連回到了妖族地界那,都會被一些後起之輩,吃的死死的。
這隻通臂猿猴,又喝了酒,都說酒能醉人,可他娘的袁弘喝了一頓能喝下十幾壺了,就是不醉。
天下的酒水對了袁弘來說,都是如此
但這酒的味道還是對了袁弘的胃口,味道雖然不比了妖族,從某位神祗骸骨滴出金露釀的酒味道好,也比不了神祗當年那杯日月盞。
可這就是黃頂仙能拿最好的酒水。
黃頂仙對這個兄弟,是不錯,拿了東西最好,沒那敷衍了事。
將心比心。
這就是袁宏的心思。
袁弘一口氣喝了十幾斤的酒水,說道:“黃侄女,你在你鼓槌江,不呆了好好的,就跑來這?這條玉鏡江,不管長度還是水運,都沒你那鼓槌江來得好,據我所知,那鼓槌江和銅鈸山,本就是山水一脈的陣法,還是青神宮的太上掌門所做,為了鎮壓某位凶神,彙聚了天地之氣,何等濃厚了,比那些所謂的福地洞天,還要好,我敢說你在那呆個百年,穩妥的破碎境,要能安然修心,登天境有何難了?隻要下麵的那位凶神不出,那你是比天下任何一處的山水神祗,都要穩。”
黃語嫣恭恭敬敬,就沒敢半點不尊:“袁叔叔,你不知啊,我本來時來運轉,要嫁給那千年樹妖,碰到了個劍仙,一劍劈了那樹妖後,我好不容易逃到鼓槌江,又碰到那個不知憐香惜玉的太書傅,調動了銅鈸山,鼓槌江的氣運,來鎮壓我,要不是我走了快,那就死在那了,都怪那劍仙的錯,要不是那劍仙的話,我攀上了那樹妖,還怕了一個區區太叔傅?”
黃語嫣內心極恨,就不敢說了咬牙切齒。
生怕袁弘不快。
不知為何。
黃語嫣別說和袁弘說話,就算坐在了袁弘身邊,都不自在。
內心似乎有了高山,緊緊壓著,透不了一口氣。
還有一種骨子深處的畏懼。
黃語嫣就不太明白她那老爹如何做到談吐間,這般淡然。
袁弘哦了一聲:“劍仙啊?怎麼樣的劍仙?”
黃語嫣想了想,還是心驚:“隨手一劍,比那鼓槌江要粗了,比那江還要長。”
袁弘笑道:“那就了不得了,比當今天下,太多的劍修要好,侄女,你該慶幸你能走了才對,要不然那劍仙隨便一劍,不止是你,你那條江都別想保住,銅鈸山也別想在,估摸那位劍仙,怕壞了陣法,出手才輕了些。”